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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他明明答應過她,不會讓她做寡婦的,為何要食言?“該死的傢伙,咱們才剛成為真正的夫妻,你就急著去投胎,留下我一個人該怎麼辦?”

  更教她傷心的是,他可以為了別人的承諾付出性命,為什麼唯獨對她就可以這麼輕易的捨下?明顯的,他愛的人是香隱,這才會因為沒有娶她而甘願受死,這念頭像針一樣深深刺疼她的心,讓她的心一寸又一寸地碎裂。

  她悲淒的閉上眼睛,壓根不想再睜開。不如就這麼死了算了!

  恍惚間,一雙熟悉的掌心貼著她的臉龐,她疲累得還是不願張眼。啊!她又作夢了,她已連著幾夜感受到這種熟悉的氛圍。

  其實她喜歡作這樣的夢,壓根不想醒來。

  那掌心猶如前幾日一般,來回眷戀地撫著她消瘦的臉頰,只是今夜似乎不太一樣,手掌不再只是輕撫臉頰,還滑下臉龐,順著鎖骨一路往下輕探,她依舊緊閉雙眼,心中微微一震,這個夢越來越真實了。

  掌心的熱度似乎隨著觸摸的痕跡益發升高了,她呻吟一聲,感受到熾熱,被掏空的心也跟著熱了起來,熱掌在她的腰間徘徊流連不去,這讓她想起那剛死去的男人也曾經愛不釋手、激情的緊握她的腰肢……

  一陣清涼的感覺,睡夢中她感覺自己裸裎了,是相公回來了嗎?

  他說過會回來找她算賬的,但她還來不及偷人啊?

  還是在陰曹地府太無聊,這會魂魄摸回來找她求歡了……

  若是如此,她更不想醒過來了,不如就讓她在夢中與他相會吧!只怕一睜眼這份感覺就消失了。

  他死後她才發現自己對他的眷戀原來那麼深,為何直到人死了她才驚覺已經愛上他?老天是否同她開了一個大玩笑?

  淚珠滾滾在眼角聚集,一隻溫熱的手抹去這即將滑落的水珠兒,兩片薄唇貼上蒼白的唇畔,這氣味就像她那已化作鬼魂的相公,她不住蠕動的回應著,大掌撫過她的全身……

  洪小妞驚醒,坐直了身,睜圓了眼在空中轉了圈後猛然低下頭。

  “我的天啊!”她驚呼。

  她為什麼會光著身子?昨夜她做了什麼?不,是夢中她做了什麼?

  她偷人了?與人苟且了?

  她心慌不已。

  糟了,自己定是思念相公過度,這才連睡夢中都不由自主的脫光衣服,想像與他翻雲覆雨,甚至面紅耳赤的想起夢中的自己有多放蕩……看來自己病得不輕,這是剛死了丈夫的寡婦該有的行為嗎?她深深自責起來。

  原來自己這劣根性居然這麼不堪!

  不行,為了守節,她可不能再作春夢了,這要傳出去,真要無臉見人了。

  下意識的再次低頭,這不經意的一瞧,她再次驚呼而出。“這是什麼?”她驚見自己的胸前有著無數吻痕。

  她整個人愣住了,半晌才恢復心跳,但卻是全身發顫無以控制。昨夜不是夢!她、她……她竟不知與何人……苟且了?

  是這樣的嗎?她掩面難以自己。

  “洪小妞,你有訪客,見是不見?”伊馨伶連門也沒敲,直接無禮的闖進她的房裡。自從少爺死後,她就不曾再喚過她一聲少夫人,總是連名帶姓的喚她,態度惡劣的對待她。

  少爺死後,這丫頭如今已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要不是為了守住少爺的產業,她根本不想伺候這丫頭,恨不得將她趕出湛府,遠離屬於少爺的一切,免得再次玷污了少爺。

  洪小妞驚慌的縮回被內。若這身光溜讓伊總管撞見,鐵定教她更加羞愧!她遮住自己,只露出一顆頭顱。

  “誰?是什麼人要見我?”她在京城並無朋友,師父們也已在府內安頓了,那麼是何人要見她?

  伊馨伶起疑的瞧著她.為何匆忙將身子包裹得死緊?對她嚴加審視後才說道:“是少爺遇害那天隨你一同回府的男人。”她一臉的鄙夷。說是少爺的舊識,誰知道究竟是真是假?

  “姚……唐山?”她幾乎都快忘了這個人的存在。

  伊馨伶冷哼了聲,“不知羞恥的丫頭,少爺屍骨未寒,你師兄就言明要你改嫁於他,這會又有男人找上門來,你可真是不安于室,少爺娶了你,除了蒙羞還是蒙羞!”

  洪小妞面色如土。想起昨夜……伊總管說的一點都沒錯,自己確實是個蕩婦。

  她自慚不已,根本無顏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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