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淺草茉莉 > 三分欺人的惡少 > |
| 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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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寧恩,你在做什麼?」李朝陽一臉驚嚇的看著她。 那原本終日洋溢著洋娃娃般笑臉的女人正瘋狂的撕裂遠從意大利訂購回來的結婚禮服,將美麗的白紗毀成殘紗破布,而當她轉過身來他看見了她的眼神,他全身不由得一僵,那雙眼此刻正飽含著憤恨……以及無地自容? 為什麼該無地自容? 他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從沒見過這樣子的她,如此的狂亂,如此的嚇人。 他愕然的走向她,而他的接近卻讓她的情緒更加失控,她滿臉瘋狂的推開他,雙眼一瞬也不瞬的瞪著他,「不要靠近我,不准靠近我,聽到了沒有!」 「恩恩?」他眉頭緊蹙。 她瞪著他好一會後,接著眼淚伴隨著支離破碎的嗓音說出,「沒有……婚禮了,我們……沒有婚禮了!」 「你說什麼?」他瞬間屏住了呼吸。 「你聽清楚,我們不結婚了,不結了!」她竟失常的狂吼著。 李朝陽身體一震,一時之間完全消化不了她話中的意思。 「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他嗓音放低,幹乾澀澀的問。 「發生什麼事了?呵呵……我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他的問話讓她幾乎崩潰。 「恩恩……」他駭然的看著她扯著自己的頭髮,聲嘶力竭的模樣。 「不要過來!」古寧恩踉蹌的退後一步,大喝,眼眶中的淚不斷湧出。 「告訴我,你怎麼了?我會處理的,像以前一樣幫你解決問題的。」他忍住驚愕,儘量柔聲安撫的說。 她撫著劇痛不已的心,彎腰喘氣,淚水一滴滴如深海珍珠般沉重的自眼眶中直落地上,瞬間地上已濕濡一片。「我不要你幫忙處理……永遠不要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恩恩……」他臉孔陡地發青。 「你可不可以不要問?永遠都不要問?」她沒有看他,只是用著分崩離析的聲音要求。 「我怎麼可能不問,你的一切沒有什麼是我不該知道的!」他掌控了她十多年,他不能忍受她有事情瞞著他,這太奇怪了,也太叫他無法忍受。 況且她如此失常,一定發生了大事了,他很擔心。 古寧恩倏地臉龐慘淡。「如果你一定要問,我就死給你看!」 就在李朝陽錯愕震驚中,她拉開抽屜,拿出了一把美工刀,表情悲切又決絕的當著他的面,伸出手腕要劃下那一刀── 第四章 「朝陽,今天回家來吃飯好嗎?你奶奶說好一陣沒看到你了。」電話中李國庭說。 「跟奶奶說我還在忙醫院裡的事,改天再回去見她。」 辦公室裡李朝陽埋著頭確實很忙碌,這是幾項罕見疾病的研究報告,只要將這份研究送交國際醫學會,那麼醫院的學術地位與醫術都將會更上一層樓,備受肯定。 而他正在審核這份報告的內容,務必讓報告更加完美確實。 「可是——」 「爸,我真的很忙,對不起我要掛電話了。」說完他表情不耐的掛上電話。 這幾年他戮力於工作,對於家人他幾乎是疏離的。 掛上電話後,他又眼不眨地繼續工作好幾個小時,直到瞥見牆上的鐘指向了深夜十二點才停下來。 揉了揉感到酸痛的頸子,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今天錯過了晚間新聞,他想還來得及看看深夜新聞。 新聞台正在播報一則情殺案件,他起身為自己倒杯水、情殺,不住冷笑。 以前他覺得幹這種事的人很愚蠢,但他現在不這麼想了,如果有機會,他也想殺了那該死的女人,能夠將她千刀萬剮,應該很痛快吧! 倒完水,下則是地方新聞,金山舉行地瓜節,整條老街都在賣地瓜製品,現場人擠人,他眉頭一皺,無聊,喝了一口水正想轉檯,忽然問,他整個人定住了,水杯自他手中滑下,玻璃杯哐啷地摔碎在他腳邊而他渾然未覺。 一陣窒息後,他快速踩過碎玻璃沖到電視前,呼吸急促地不斷由胸腔擠壓出濃重的氣息。 是她,帶著——堆小朋友停在烤地瓜攤前吃著地瓜的人是她! 雖然鏡頭只是一閃而過,但那張臉,那張他一輩子也忘不了的臉,相隔七年後,他見到了,終於見到了! 他激動不已,全身顫慄,再怔了三秒鐘絰,他一臉風暴的抓起電話,撥了個號碼。 「她出現在金山了,我要你立刻找出她的下落,立刻!」電話一接通,他幾乎是狂吼而出。 「李先生,恭喜您了,找了七年,總算找到人了。」徽信社的小張興奮的說著。 「她人在哪裡?」李朝陽卻沒有露出一絲喜色。 「她在臺北。」 「臺北?」 「昨天依著您給的線索,到電視臺調了新聞帶,查出跟她生一起的小朋友是來自臺北市一家貴族幼惟園的學生,昨天她帶著學生到金山做戶外教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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