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淺草茉莉 > 榮恩商賈妻 | 上頁 下頁 |
八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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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一軟,他與兒子王同天一樣癱軟在地上,兩眼只剩驚愕。 眾人平日懼於他的惡威,這時見他真正倒臺,才敢歡欣鼓舞,大聲叫好了。 顧柏臨見眾人普天同慶的模樣,抿嘴一笑後下令道:「將王家父子以及這府內一干狼狽為奸之徒全部拿下,一個也別放過!」 「是!」巡府的官員開始拿人。 「賈善德,你要上哪去?」趙英陰沉笑著攔住想要由後門逃跑的人。 賈善德馬上沒氣節的跪地朝他哀求道:「大爺饒命,過去是小的不好,得罪了您,小的知錯了,知錯了,請放過小的吧!」 趙英朝他踹去一腳,忍不住罵他,「無恥之徒!」 他跪趴在地上,居然尿褲子了。 趙英見了更上火。「真可恨,唐雄竟然是死在你這種孬種手上,你若有志氣點,我還替唐雄好過些,可你一一唐雄死得真冤!」 他氣得痛打賈善德,,旁也無人攔阻,就當沒見到他動用私刑,任他打狗。 最後打得賈善德奄奄一息,他這才罷手,然而就在這時候,府裡女人傳出尖叫。 水玉蘭朝叫聲處望去,見簡鈺容要投井,大驚之下立刻趕上前要救人,但慢了一步,簡鈺容己跳落井底,她站在井邊,驀然怔住了。 雷青堂走至她身邊,輕攬過她安慰道:「她這是畏罪自殺,她若現在不死,將來受審也必是死罪。」簡鈺容為虎作偎,還殺了方小喬,之後同樣會是死路一條,她現在這樣死,也許還少受些罪。 水玉蘭聞言,輕輕閉上雙眼,將臉埋進他胸前,淚水己沾濕他的衣襟。「我明白,我只是等今天等太久了,當所有人都繩之以法後,我雖高興,卻也難掩哀傷,這些人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貪婪只會讓自己落入地獄……」她哽咽說。 他輕拍著她的背,仰頭瞧著之前還陰雨綿綿,現己萬里無雲的天空。天理昭彰,報應不爽,這真是句好話…… 王家父子就擒之後,所有幹出的醜事一件件鐵證如山的被查辦出來,且在齊香君的協助下,逼王興業說出王家三十年前與仁王勾結迫害毛家之事。 毛家冤情因而平反,不僅除罪,還追封己死的毛順仁為忠義伯,嚴文羽得以改回本名毛文炎,以忠良之後的身分繼承爵位,而毛家其他枉死之人,全被追封,包含二女毛淑芯在內。毛家一門,從此徹底恢復名聲。 而水春山被汙陷的罪名亦受到平反,水春山本是玉石大匠,受追封為「國匠」,其妻追封為五品宜人,水玉蘭為水春山之後,賜宅、賜銀、脫奴籍。 這日,皇上顧懷安忽然駕臨京城雷府。 雷耿狄夫婦戰戰兢兢的接駕,因為顧懷安的臉色並不好看,而他們卻不曉得是何故。 「聽說,你們家老二雷青堂與雷家脫離關係了?」顧懷安在正廳坐定後也不廢話,一開口就問。 「這……」雷耿狄不解的看向妻子趙氏,以眼神詢問她這是怎麼回事,他怎不知情? 趙氏屁股像有針刺一般,不安的挪了挪,就是不知怎麼開口。 「皇上問話,你這是做什麼?!」雷耿耿耐不住的斥問妻子。 她神情尷尬,這才呐呐的說:「青堂不聽勸,要娶丫鬟為妻,我覺得不成體統,便拒絕了,誰知他一不高興,就鬧著要脫離雷家,帶著丫鬟出走……」 「這事我怎麼沒聽說?」雷耿狄愕然問。 「這……我沒機會對您說。」 「什麼沒機會,你是不敢說!」他氣結。 「老爺……」見他動怒,趙氏有些六神無主。 「住口!」雷耿狄本想再罵,但見顧懷安陰沉的神色,忙惶恐的道:「草民治家不力,讓皇上操心了……」 顧懷安依舊不苟言笑。「丫鬟?水春山的罪已獲平反,水玉蘭也脫奴籍了,而她一手的毫雕技術在當朝仍是一絕,朕還打算利用她的長才替朕訓練幾批玉石匠,好好將這門技術傳承下去,而你們竟如此瞧不起她!」 皇上語氣很重,言談間明顯欣賞水玉蘭,不滿雷家虧待了她。 日前春實實與芳甯進宮,帶來了一隻玉石讓他瞧,他瞧了之後對這雕刻技術驚為天人,」問之下才知是,名女子所為,而這人正是國匠水春山之後,他馬上關心起這人來,這才曉得,這女子在雷家落難時,一路扶持幫助雷青堂支撐雷家,可雷家居然嫌棄她的出身,不肯讓她成為雷青堂的正妻。 他本是不想管這閒事的,可水玉蘭這手雕刻技術實在令人驚豔,再加上在捉拿王興業這一對混賬父子上,她確實幫了不少忙,雖說自己己為水春山平反,同時追贈了「國匠」封號,但水玉蘭年幼就失雙親,在外顛沛流離,這才成為人家的婢女,自己對她的補償著實少了些,況且,自己對雷青堂…… 趙氏臉色發青。「是民婦愚昧,請皇上息怒……」她其實早己後悔,只是拉不臉來答應雷青堂的要求,這會皇上都來質問了,讓她一張臉青黃交替,不知該如何應對。 一旁的雷耿狄同樣緊張,冷汗直流。青堂這小子的事居然鬧到皇上跟前了自己還不知,這臉當真丟大了,而且聽皇上之意,是要重用水玉蘭,雷家若有眼無珠不肯接納她,這豈不得罪皇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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