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淺草茉莉 > 榮恩商賈妻 | 上頁 下頁 |
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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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己讓人加快船速,希望能儘快抵達杭州,只要上岸便能找到更好的郎中為她醫治的。」謝晉元道。船醫畢竟醫術普通,治療簡單傷口還行,但若是重傷便使不上力了。 「不過,再快也得兩天才能到得了杭州,這段時間二少奶奶可撐得住?」嚴文羽不樂觀的問。 「嗯,你們放心吧,我身上帶有雷家上好的金瘡藥,這藥能起作用的,再加上她平常就是個籾性十足的人,相信很快就能清醒過來,只要人醒來就無大礙了。」雷青堂信任自家的藥效,更信水玉蘭的毅力能克服一切。 「哼,這群人真該死,連女眷都不放過,我只恨方才沒多打傷他們幾個人!」謝晉元憤憤不已。 雷青堂聽見這話眼一眯,似乎想起了什麼。「蘭兒受傷,我關切她的傷勢,一時顧不了其他,這會你倒提醒我,這群人來得詭異,分明是上船找人的!」 「說的對,這群人上船想殺的並不是咱們幾個,不過他們找的到底是誰?!」嚴文羽也附和。 「晉元,方才與黑衣人廝殺時,咱們船上包括船員、船醫全在甲板上嗎?可有人沒有出現?」雷青堂細問。 「船上來了闖入者,我發現後立刻招集了所有人去對付,方才大家都出現在甲板了。」謝晉元說。 雷青堂沉吟了一會,即對謝晉元道:「晉元,你立刻搜船,連貨艙也不要放過,仔仔細細的搜上一遍!」 「你認為,咱們船上可能真的有藏人?!」謝晉元馬上明白他的意思。 「沒錯!」 謝晉元表情一緊。「我曉得了,這就即刻去搜,若真在咱們船上也跑不掉的!」他馬上要去搜船。今日船上出現這樣的大事,還讓女眷們受了重傷,身為船東,這事自己絕對不能就這樣算了,必須要追查出原因,給雷青堂一個交代。 「謝公子,若不嫌棄,嚴某願意幫忙你一道搜查。」嚴文羽追上他後主動要求。 謝晉元感激的朝他點頭。「說什麼嫌棄,今日若非你與你的兩名手下幫忙,還不能順利逼退惡煞,今日之事,日後我定好好答謝!」他是真的十分感謝這人仗義相助。 嚴文羽微笑以對。「咱們同船,自然一條命,互相幫助是應當的。」 兩人一面說著話,一面趕緊去搜船了。 雷青堂回到房內,見水玉蘭仍沉睡著,他伸手去碰她的額頭,發燒似乎退了些,不再那麼燙了,這藥發揮效力了。 他擰了白巾,親自為她擦拭身子降溫,之後又喂了她一次藥,而這些是過去二十幾年來他未曾做過的事,就算是對當年的亡妻,他也沒有這般付出過。 苓兒是嫡母趙氏替他娶的,當年他剛滿十八,嫡母因怕人說嘴,說他不是親生的便沒給打算,於是草草安排了門親事,連問過他的意思都沒有就娶進門了,妻子大他三歲,是間藥材鋪子的女兒,個性沉默膽小,見到他總是躲得遠遠的,而他性子也冷瀆,見她如此便也不願意與她多親近了,只有在新婚之夜碰過妻子一回,那回之後她便懷孕了,然而生產之時因胎位不正,她與孩子一起死于難產。 如今回想起與苓兒的這一段,他諸多感歎,他從未喜歡過她,她卻為了替他生孩子而死去,最後連孩子也沒保下,當時他曾經為此傷痛過,可自己心裡清楚明白,那只是可憐她是個薄命不幸的女子,真正的喪妻之痛,並沒有發生在他身上,他自知對亡妻太過冷情,可感情之事,他勉強不了自己,就像…… 雷青堂瞧向床上的水玉蘭,眼神逐漸幽深起來。苓兒死後,他經常遠行談生意,這期間他遇過不少女人,可蘭兒是自己這些年來唯一動心的女人。 他喜歡她的純真率性,也喜歡她的牛脾氣、直腸子,更愛她對自己發火的樣子,他能從中找到安撫她的樂趣,遇見她後雷青堂才算明白,他為什麼不喜歡死去的妻子,因為妻子太沉悶,而自己更悶,兩個悶葫蘆在一起,那無疑是個燒不熱的冷灶。 他滿心愛戀的輕握住水玉蘭的手,這一握,她長睫細微的動了一下,可之後卻再無動靜。 他眼瞼低斂,嘴角輕勾,對這丫鬟,他也算透澈瞭解的,知道她這是醒了,卻不敢張開眼。 他故意起身,再去擰了白巾過來,先是為她擦拭了額頭,接著沿著細緻的耳垂、白嫩的頸項,一路慢悠悠地往下滑,徘徊在她的裸背上,他感受到自己擦拭的這副身子越來越僵硬了,可她越僵硬,他嘴角弧度越是上揚。 之前做同樣的動作,他未有任何分心與遐想,可這回,眼下的她身材穠纖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肌膚膩雪,這一挑逗,自己都要把持不住了。 手中的白巾持續往下游走,即將碰到她白晳的美臀時,她再也忍不住,終於大聲喊道:「住手!」 雷青堂手頓了下來,但也未移開,還擱在她纖軟的腰上。「你醒了啊?」他故意不疾不徐的問。 「對,奴婢醒了,可您在做什麼?!」她羞赧又生氣的問。 他閒適的在床邊坐下,一指托起她的下巴,像是欣賞她的怒容。「你高燒不退,我正為你降溫,溫度不降,你會有危險的。」 「那也不需要二少爺親自動手!」她急得湧淚了。 她醒來一會了,醒來時全身劇痛,尤其是後背,這才想起自己被砍了一刀,受傷了,本想開口喚人問情況的,但忽然發現自己居然光著身子的躺在他床上,為此她差點沒有再度驚昏過去,強自鎮定後自己才沒有失聲尖叫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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