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淺草茉莉 > 前夫好難為 > |
| 三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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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不希望她跟著來醫院陪診檢查,怕的就是見到她緊張激動的模樣,無可奈何的是,他根本阻止不了她。 唉!這女人一定會為他失去聽力這件事自責到天荒地老的。 他睨了好友一眼,要他說些話補償一下他剛才的「失言」。 什麼心理學家嘛,居然連個病人家屬的心理都不懂! 他不悅的又瞪了好友一眼。 袁關碩無奈,這才微翻了白眼的對楊水墨說:「經生說的沒錯,也許壓力一解除,睡了一覺,明天就又能聽見小鳥的叫聲了。」他口氣說得輕鬆,希望她也能跟著放鬆。 但似乎成效不彰。「他的壓力來源是我,現在我們也已經誤會冰釋、壓力解除了,照道理他該恢復了不是嗎?怎麼還是聽不見一點聲響?」她仍然緊張質疑的問。 袁關碩不由得沉肅下來。沒錯,這小子是該恢復了,為何還聽不到聲音?這也讓他很納悶,不禁開始擔心,該不會已造成永久性的損傷吧? 「我想再觀察一陣子,他緊閉太久,不是短時間就能將所有的壓力釋放殆盡的,這段時間,你儘量讓他放輕鬆,說不定近日就會有好消息。」他一面說,一面在紙上寫下這些話。經生這小子可不希望他再說出什麼讓他老婆驚嚇憂急的話。 「可是他沒有太多時間了,再過一個月就要投票,如果還是聽不見,他該如何面對群眾,又該如何面對他父親?他們恐怕不會接受這個事實的。」楊水墨焦慮的說。 「這個嘛……」 「他不能一直這樣下去,你一定要幫助他恢復聽力,他不能因而斷送前程!」她焦急的求助於袁關碩。 袁關碩則是嚴肅的望向好友。「我判斷他應該只是暫時性失聰,這種現象不會維持太久的,畢竟他耳部所有功能正常,不應該聽不見才對,也許他需要再一點刺激,說不定,情急下會有奇跡發生。」他想著臨床的一些案例,評估著可能性。 這小子的抗壓能力是他見過最高的,也是他最佩服的,想不到一場「失婚」居然搞得自己的身體拒絕再聽見任何聲音,這小子當初到底是承受了多大的壓力,才會讓自己變成這個樣子的?! 明經生看見兩人沉肅的臉色,也不禁痛恨起自己的耳朵,他竟然也有控制不住自己身體的時候! 百般無奈,他牽起楊水墨的手。「不管如何,我一定會恢復的,你的擔心是多餘的。」他溫言的勸慰著,好似失去聽覺的是別人而不是自己。 看著他那雙溫柔為她擔憂的眼眸,楊水墨哽咽得說不出話來。她真的虧欠他太多了! 他們一起重新種回櫻桃樹,雖然樹被砍成兩截了,但樹根還在,只要樹根在,就有再茁壯的一天,就像他們的感情一樣,只要彼此那份深藏在心中的愛還在,不管曾經歷過多少風雨,他們依舊會走向彼此,滄海桑田也分不開的。 「水墨,我愛你。」種回櫻桃樹後,就在樹根旁,明經生深情不悔的訴說。 「我也愛你!」楊水墨一個字一個字的回應,想像著沒有聲音的世界會是什麼樣子,聽不見她的愛語又是什麼樣的心情。 苦澀嗎?慌亂嗎? 「聽不見聲音但我可以用感受的,只要你在我身邊,就是我聽過最讓人心動的甜言蜜語了。」讀出她的心思,握住她的手,他笑得燦爛滿足。 其實現在的他雖然聽不見,卻是這幾年來感覺最幸福的時刻,心變得踏實,就連陽光也比往日溫暖。 「經生,我是傻瓜對吧?!」楊水墨笑中帶淚的罵著自己。這男人愛慘她了,而她竟愚蠢的相信了翰鈴的挑撥,她真是不折不扣的大傻瓜。 讀出唇語,他捨不得她責駡自己的搖了搖頭。 「都過去了,現在我們說好重新開始的不是嗎?首先,我要你把長髮留回來,那是屬於你身上我最愛的一部分,當初看見你剪去了長髮,我心如刀割,那種痛就像你割去了我身上的一塊肉一般,水墨,為了我,請你再將長髮留回來好嗎?」他撫上她的短髮,多少的不舍與愛戀在這撫觸間逗留。 「好,我會再度留長的,為你而留。」她含淚的點頭。 明經生綻放出迷人的微笑,吻上了她那粉嫣的唇瓣,她終於又重回他的懷抱,雙手緊緊摟著她的纖腰,將毫不保留的愛藉給唇瓣傳遞給她。 這個吻越吻越深入,掀動了他內心的饑渴,一旦渴望之火被燃起,全身洶湧不去的浪潮跟著滾燙起來,他雙眸轉為幽深,牽著她的手,往屋內走去。 知道他想要做什麼,楊水墨臉頰染上緋紅,嫣然笑著,跟隨他的腳步,進了房內,他領著她直接進到浴室,打開蓮蓬頭,水直接灑在他們身上。 「經生?」瞧著自己的衣服濕漉漉的貼著肌膚,白色的洋裝顯得半透明,完美性感的曲線在他眼前一覽無遺,她羞怯地想要遮掩住這副過於噴火的模樣。 「別遮。」他欣賞著美景,笑眸熾熱,直透她羞赧慌亂的心底。 唇瓣微翹的她,濕漉的衣衫泄盡她姣好的身材,再配上那對勾人魂魄的清純瞳眸,她是男人心目中的維納斯女神,他的女神…… 見他糾纏住她的眼神是那麼的直接,楊水墨心底一跳,神智一點一滴的瓦解,失神迷失在他幽深的眼眸裡。 溫熱的氣息伴隨著水柱,灑在她的臉頰上,大掌隔著衣裳碰觸她的身體,當他再度吻上她的唇時,手也探入衣內,撫摸著她細緻的肌膚,滑嫩的感覺帶給他無止境的渴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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