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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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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瞧你的袒陶露背?」他頗不以為然,確實不喜歡自己的女人穿得太暴露。 「你真愛吃醋!」她喜孜孜的說。 他攬過她的腰。「所以這是故意要惹我吃醋的嗎?」 「嘻嘻……」她掩嘴笑得得意。 果然!他想裝的威嚴臉孔一對上她那小奸小詐的模樣,立既變得支離破碎。 又是一個無聲的歎息。「好吧,我醋也吃了,這身衣裳你還要穿出去嗎?」 她媚眼一拋。「不了,男人是天,都聽你的,我怎麼敢忤逆你呢?」 冶冬陽難以維持爾雅的翻了白眼。這話由她口中說出——誰信! 「暮春,暮春!」冶家老爺大吼。 丫鬟上來提醒,「啟稟老爺,暮春現在是公主的跟班,不在這兒伺候。」 「喔。」本來想找暮春為他打包行李的,一時之間竟忘了那小子現在不負責雜務了。 「老爺,您找我?」暮春原本就在附近,一聽見叫喚就出現了, 冶秋雨反而嚇了一跳。「你怎麼來了?」他一出現,就表示公孫謹也在附近。 「我——」 「冶老爺找暮春什麼事?」果然公孫謹蹦蹦跳眺的進門。 「公、公主!」一見到她,冶秋雨立即僵硬了身子的站立起身。 她瞧了皺眉,冶老爺是冶冬陽的爹,她可不希望未來的公公對她「肅然起敬」。「冶老爺,您請坐吧。」她恭敬的說, 「不不不,還是公主請上坐。」他忙說,可不敢造次。 她莞爾。「爹。」突然喊出。 他一聽,眉眼都是驚嚇,「公、公主?」她剛喚他什麼?爹、爹?! 她歎了聲,「爹,您當初都將長媳鐲子交給了我,我就是您的媳婦了,這聲爹早晚要喊的,我只是先喊習慣罷了,您可不要嫌棄。」 「嫌、嫌棄?」他怎敢! 她故意問:「難道您不滿意我這個媳婦?」 「怎麼可能!」他趕緊否認。開玩笑,她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矜貴媳婦,他怎可能有膽不滿意? 「那好,以後謹兒就改喚您爹,喚久了您就習慣了。」她笑嘻嘻。 「可、可是……」 「爹,謹兒很感激那日您為了我,專程上長安來阻止冬陽跟萬安成親,您為了我不怕得罪權貴的模樣,讓謹兒銘感五內,謹兒好感動,原來您這麼疼我,這聲爹我叫得心甘情願,還外加真心誠意,從今以後謹兒會好好侍奉爹的。」她驀地跪下。 他驚得老眼暴凸。「公主您這是做什麼?!老夫擔待不起,您快請起!」 「我是您未來的媳婦,哪有公公擔待不起媳婦的?這話要傳出去,謹兒才要感到擔待不起呢。」 冶秋雨說不出話了,她這是認真的! 「以後謹兒還要學著侍奉公公,請爹能多指教。」她仍跪地。 他紅了眼眶,以為兒子成了未來駙馬,這位金尊玉貴的公主說不定會瞧不起他這個銅臭商人公公,於是想還是早早離開長安回洛陽去,免得自己成了礙眼的人,可哪知這連皇帝都忌諱的人,竟對著他下跪喊爹?!這份禮數,讓他不由得激動的老淚縱橫了。 「爹,您別哭了,謹兒會是個好媳婦的,」不知何時,冶冬陽回來了,一面對著父親說,一手扶起跪在地上的人兒,眼神感激的凝望向身邊的小女人。 「嗯嗯……」冶秋雨抹著老淚,已經哭到沒法子說話了。 他有了個好媳婦,對得起冬陽死去的娘了,嗚嗚…… 冶冬陽使了個眼神,暮春立即扶著老爺進屋,讓他開心的哭個痛快。 「謝謝你。」父親一走,冶冬陽托著公孫謹的腰馬上說。 「謝什麼?」她嬌俏的反問。 「謝你的愛屋及烏,」他寵愛的凝睇著眼前的人兒,儘管她再驕矜頑邪,對他卻是越來越百依百順,連爹她都願意真心侍奉,這份心意他銘記在心。 「沒法子,你交代我不可忤逆,要以男人為天。」她笑得宛如春花般燦爛嬌媚。 原來她當真聽進去,也開始盡本分的執行了。 「你學得很快,孺子可教也。」他馭妻有成,滿意的頷首。 「既然如此,可有獎賞?」她勾起唇,媚笑。 深瞳飽含了悟。「要獎賞是嗎?」 低下首輕輕含住她的嫩唇,兩人恩愛得若無旁人,尤其是頑劣砹性的公孫謹,根本就是個不拘小節的隨性女子,登時媚眼一轉,「暮春。」 「欸!」這一喚,才安頓好自家老爺的暮春立即應聲,接著「砰」的一聲把大廳的六片門給帶上。 「他被你訓練得不錯。」冶冬陽一怔後含笑。 她立即眉彎眼笑。「多謝誇獎。」 「就在這兒?」他挑了眉。 「沒在大廳試過,應該比較刺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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