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淺草茉莉 > 秋蟬鳴 | 上頁 下頁 |
| 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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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瞬間張大了嘴巴。「原來你有丈夫?」 「怎麼,我老婆子就不可能嫁人嗎?」鬼婆婆不高興了。 「不是的,我只是……只是……」還真難辯解,以鬼婆婆這樣孤僻的性子,突然說有丈夫實在令人難以置信,而且那人還是她認識多年、為人風趣的姚大夫。 「不用解釋,那死鬼不曾提過我也是理所當然,因為我也不認他是我的男人,哼,這回我是瞧在錢的分上才來的,與他無關」鬼婆婆一個不開心,又道。 秋兒心想,才說是姚大夫求她來的,這會又不認與他有關,瞧來兩人的關係還真矛盾啊! 「呃,我明白了,不過,既然你要在秦府待上三個月,那就安排你住在菊院裡的——」 「誰要與那死鬼住在同一處,我住勾欄院,那兒僻靜,我不習慣有人在我面前晃,你搬走。」鬼婆婆喧賓奪主。 「讓我搬走?」秋兒比看自己。 「沒錯,現在就搬,省得我瞧了礙眼。」 她咬唇,想不到居然會被趕出勾欄院。「那……那我搬哪呀?」 「去去去,我管得著你的去處嗎?」鬼婆婆鴻占鵲巢,事不關己的擺手。 她無奈,這種跋息又難相處的性子,難怪當鬼婆婆說有丈夫時,會這麼教人吃驚。「我明白了,這就搬走。」她可不敢與這位行事詭異乖張的老婆婆爭什麼。 既然屋子被占,她只得搬到菊院那間原本準備給代理大夫住的屋子,而那屋子說巧不巧,就在三爺的隔壁。 這下又得頭疼了,當初是為了方便大夫照料三爺才要人騰那這屋子,如今自己卻住進去,不知又要引發多少輩言流語,道是她「自肥」,想盡辦法要勾纏三爺。 至於三爺,她已經可以想見,當他曉得隔壁住的是她後,那張奸險的俊容會怎樣開心得志。 「秋兒姑娘,京兆府街的人上門來,找你過去問話呢。」忽然有個小廝過來傳話,府裡的人私下雖愛說她閒話,可當她的面卻是恭敬得很,畢竟她受寵,主子們信她,府裡人的月棒還得靠她按時發放,大夥對她不敢有所得罪,自然巴結著。 「京兆府街的人找我?」她訝然。怎會有府街的人找上她? 「小的也不知對方為了何事,只曉得來的人不怎麼客氣,說是讓你動作快些,少尹還等著你。」 她燮眉,不解發生了什麼事。 「你去一趟不就得了。」事不關己,鬼婆婆涼涼道。 京兆府街的人都來了,不去也不行,秋兒只好如鬼婆婆所說,帶看些許不安的心情走這一趟。 半夜,昏睡一天的秦有菊突然轉醒。 「秋兒。」他睜開眼習慣的喊道。 「三爺,您醒了嗎?」進來的是杏珠。 沒見到想見的人,他不免有些失望,那女人昨兒個氣惱他趁她熟睡時占了她便宜,離開時狠瞪他,還措話說以後再也不理他,難道真這麼狠,不理睬他了嗎? 他從來就不是正人君子,對那丫頭的基本原則是,能吃幹抹淨絕不留渣,能占她便宜絕不輕言縮手,能教她乖乖賣命,絕不心軟放過! 難得有機會美人在懷,他當然得好好把握,該抱的、該親的、該啃的、該摸的,樣樣不能落了。 話說回來,昨兒個他是有點失控,但誰教軟王溫香在懷,直誘他去品嘗,是男人都忍不住的,為證明自個兒是男人,就不能忍! 其實,她若肯正面看待這件事,該很高興自己很有魅力,就連他病看都抗拒不了。 偏偏那丫頭不這麼想,唉,這下他可得想想要怎麼哄她息怒了。 「秋兒在勾欄院嗎?你去幫我喚喚她,說我醒了,一直念著她,瞧她肯不肯來一趟?」他讓杏珠去試試,她若肯來,那事情好解決,表示她還沒氣到不管他的死活。 「秋……秋姊姊此刻不在勾欄院裡。」 他詫然,注意到杏珠臉色似乎很焦急,而且眼眶是紅的,他心中立刻起了不祥之感。 「這外頭黑漆漆的,都過二更天了吧,她不在勾欄院裡,會上哪去?」 「她……」杏珠忍不住抽泣,焦急的哭道:「京兆府街的人下午就將她帶走了,到現在還沒把人放回來呢。」 「什麼?!秋兒被帶去京兆府衛?」他倏地坐起身,臉色也變了。 「是啊,您正病看,大爺又不知泡在哪家妓院裡玩樂,咱們找不到人作主,而秋姊姊隨京兆府街的人一去不回,杏珠擔心秋姊姊……嗚嗚……會出事」她一面哭一面說。 秦有菊面容一沉,立即道:「你過來扶我,為我更衣」 杏珠一愣。「三爺要出門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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