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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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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開始厭倦我了,連我好端端的坐在這裡陪你看電視,你都受不了,拚命要趕我走,我是哪裡礙到你的眼了,要你千方百計把我弄走?你想怎麼樣?想說看到我就煩嗎?想要我儘快滾蛋嗎?你——」 「Stop!」她受不了的比了一個大大的叉,阻止他繼續再說下去。「你到底在說什麼鬼東西啊?什麼你礙到我的眼、我要你滾蛋的?我不過要你開心點,出去運動一下,你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你不覺得莫名其妙嗎?」她錯愕的問。 「我、我……」他知道自己是借題發揮,搔搔頭,洩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老公,你是怎麼了?什麼事讓你不開心嗎?」她乾脆坐到他身邊柔聲的問。 「我、你到底愛……呃,沒事!」看著她開心的臉龐,他竟問不出口了。 「欽?你有話就直說嘛,幹麼吞吞吐吐,搞得陰陽怪氣的?這樣很不好耶!」她抱怨的說。 他看了她一眼,知道有話不說清楚當然很不好,但是他變成一隻縮頭烏龜了,只敢躲在自己的小世界裡不敢面對真相…… 沒錯,一開始他是很想知道她的答案,但隨著幾次的「試探」後,他反而不敢多問了。 還是不要問的好,知道了也沒好處……對,知道了也沒好處! 「我都說了沒事,你這個女人真是囉唆!」他惱羞成怒。 郝希望瞪著他。 這傢伙!「哼,沒事就好!」她氣呼呼的站起身來。既然他要繼續鬧彆扭就隨便他好了,她不管了! 「等等,你要去哪裡?」看她站起來要走開,他又急急的問。 「你又不出門,我去樓上睡午覺啦!」她嘟著嘴說。 「睡什麼午覺,去幫我整理行李好了,我明天要出差去日本——」 「什麼?你要去日本?」 「嗯,日本松田議員打了好幾次電話給我了,都怪我上次隨口答應他的助理,說要去日本拜訪他的,現在不去也不行了,我去三天就回來,你行李不用準備得太多。」 「你說什麼鬼話?明天要出差,你現在才告訴我?」她生氣的質問。 「我沒告訴過你嗎?」 「廢話!有說我會這麼生氣嗎?」 柯帛仁挑了挑眉毛。這陣子他滿腦子都是「愛不愛」的問題,可能——「我可能是忙忘了。」 「忘了?你該不會是在外面有新歡吧?」 「你說什麼?」他嚇了一跳。 「我說你最近一整個怪,說話舉止反常到不行,一下問我婚姻的意義;一下又問我兩人在一起的目的是什麼?剛才還對我大小聲的說些莫名其妙的話,現在又突然告訴我你要出國了,你這些跡象跟有外遇的狀況差不多,你該不會結婚不久就開始後悔了吧?你後悔跟我結婚?!」 「見鬼了,我怎麼可能!」她竟然反過來懷疑他?這個不可理喻的女人! 「哼,最好是這樣,不然你死定了!」她甩頭上樓去了。 電視前,郝希望整個人傻了。 「今天下午兩點日本又發生嚴重的毒氣事件,據日本傳來的消息,這次是由某個教義不明的非洲組織,潛進日本的成田機場所施放的毒氣,目前得知傷亡人數已激增至數百人了,其中大多是外國剛入境的旅客,截至目前為止,傷亡人數還在持續擴大中,傷亡名單因情勢混亂,尚且無法順利公佈出正確的死傷名單,稍後本台——」 「老爸……」她全身血液凍結,著急地看向郝世溫。 「下午兩點,帛仁的班機是這個時間抵達的嗎?」他急急的問。 「嗯,好、好像是。」她的心臟快要停擺了。 郝世溫也慌了手腳,「那,那你快打他電話看看,看接不接得通?」 「打、打電話?對,我打電話。」她這才抓起話筒,用著顫抖的手指要撥號,但是因為手實在抖得太凶,她根本沒法順利按對鈕鍵,明明要按九卻按到了七,要壓零卻按到了#字鍵。 郝世溫見狀,乾脆抓過電話幫她撥了,撥完後立刻又將話筒交還給她。 「怎麼樣?有接通嗎?」他焦急的問。 她抱著話筒,眼裡佈滿淚水。「老、老爸,怎麼辦?我耳朵怪怪的耶,我、我好像聽不到聲音,是不是電話壞了?還是我耳朵有問題?」 知道她急壞了,他搶過話筒。對方沒開機? 他臉也發青了。 「老、老爸,我們的電話壞了對不對?」淚水已經控制不住的滾下來了。 郝世溫不發一語,再撥一次,再撥一次,還是傳來對方未開機的語音答錄。 他放下電話了。 「老爸?電話是不是壞——」郝希望驚慌失措的捂著嘴,全身顫抖。 「電話沒壞!」他沒讓她自欺歎人。 「那……那……他的電話真的沒有回應……」眼淚一顆接一顆瘋狂的溢出來。 「我們再等等,也許等一下電話就會接通了。」 「等……好,我等……不,我沒辦法就這樣坐著等,老爸,我要去日本,我現在就要買機票到日本去找他,我要看到他沒事才能安心!」她先是六神無主,接著又激動抹淚的說。 「可是現在成田機場都封閉了,你想去也去不了,還是耐心的再等一等——」 「不,我不管,我一定要去!」 「希望——」 「王秘書,我是希望……對,我看到新聞了……我很鎮定,他不會有事的!他不會有事的!我要你幫我做一件事,現在成田機場封閉不能飛了,我要你幫我安排飛往大阪機場的飛機……對,現在、馬上,我要我們航空公司的專機,立刻、即刻送我去日本,我要去找他!」她對著電話裡的人激動地下達命令。 一旁的郝世溫擔憂的看著女兒。幸虧帛仁開的是海空運輸公司,不然她出不了國,又沒有他的消息,鐵定會發瘋了! 她幾乎要崩潰了,專機在前往日本的途中,她已經不能抑制的躲在機艙裡狂哭了好幾次,現在她臉色死白,雙眼紅腫,頭髮淩亂,全身顫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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