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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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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淺淺一笑。「母后,今日可是您的大壽,別對直璿發脾氣了,孩兒後頭還很多人等著向母后祝壽呢!」 豐鈺語落,劉潔兒為了討好他,立即上前對太后拜夀,並且,送上精心準備的大禮。太后對她早就沒那麼惱了,又見她壽禮精緻,心情大好,一時氣氛又恢復了歡樂。 太后過壽,照規矩十歲以下的皇親都得向她跪拜奉茶,太后會對每個孩子奉上的茶沾上一口,以示親厚疼愛,唯獨輪到直璿上來時,她連笑容都沒有,茶也不想碰。 「母后,您不喝兒臣奉的茶,是因為不喜歡兒臣嗎?」直璿捧著茶,不禁難過的直問。 太后訝異他竟會當眾這樣問她,正想發作,但瞧著這麼多人在看熱鬧,只得忍下這口氣,接過他的茶。「沒的事,哀家對誰都一視同仁,沒特別討厭誰,這茶不就要喝了嗎?」她的唇才輕觸杯口,整個唇就瞬間全黑,眾人無不大驚。 豐鈺更是勃然色變,「宣太醫,立即宣太醫!」他趕至太后身邊,她已然一口氣上不來,翻著白眼了。 太后的唇色已是黑成深墨色了! 太醫匆匆趕至,一個時辰後,竟叩首向皇上請罪,說沒把握能救得回太后的性命,請皇上饒命。 豐鈺俊容驟變,眼神陰霾,漆黑的眼底醞釀著巨大的風暴。 突然遭此巨變,眾人無不噤聲,不敢多語,可那陳芝貞卻在這時開口了。「皇上,那茶是直璿奉的,您是否該先將他拿下問話?」 他頷首同意。「拿下直璿!」 直璿早被太后中毒之事嚇得魂不附體,這會兒又有人要拿下他,他立刻放聲大哭。 「皇上,直璿才多大年紀,如何可能對母后下毒,請皇上明察!」高月不忍直璿受驚,心急的護衛。 「說得沒錯,六侯年幼,就算有心殺人也不可能拿得到劇毒,這背後一定有人安排指使。」陳芝貞再說。 「正是,而且動手的一定是太后所厭惡的人,這裡六侯是一個,我是一個,貴妃就不用說了,皇后也不見容于太后,就連靖王爺也算得上是宮中不受歡迎的人物吧!」劉潔兒隨便一點五個人,點到申璟時被他陰狠一瞪,讓她膀子畏縮了一下,但隨即又提聲,道:「但下毒的是六侯,誰與他最親近,這很明顯了,唯有貴妃最有可能殺人!」她的手直接指向高月。 高月瞬間刷白了臉。 「你與六侯親近,又素來為太后所不喜,你們當然最希望太后出事!」劉潔兒毫不留情的指控,幾乎就確定她是主謀。 「我沒有!」她揚聲反駁,「皇上,這事……」 不容被人栽贓,高月轉向豐鈺要解釋,卻愕然見他面容陰沉,要說的話到了嘴邊不由自主的就消了聲音。難不成他也相信是她安排直璿下的毒嗎? 她只覺得有股寒氣從腳底直竄上來,讓她全身發冷。 「朕相信貴妃的清白,不過在母后脫離險境以及消除嫌疑前,暫時先將貴妃打入冷宮。」他陰鷥的下令。 冷宮?高月震驚的望著豐鈺。他怎能不信她,怎能如此? 夜深,她披衣起身,赤著腳走向窗邊。 此時,月上樹梢,月明星稀,她卻是心事重重。 她已獨自在這冷宮裡待了七日。 靜默的想起他將她送到冷宮時那冰冷的表情,她不由得撫上窒悶的胸口,告訴自己別怕,他是信她的,送她來冷宮也只是權宜之計,他會找時機放她出去,不會讓她在這冷宮待太久的。 只是,不知太后脫離險境沒? 太后出事,命在旦夕,豐鈺該是很焦急吧! 可她完全不知道外頭的情形,再著急也沒用,如今只能對著無人的冷宮一再歎息。 「這幾聲歎息是為自己的遭遇不值,還是為那男人的絕情冷待而感傷呢?」 聽見這聲音,高月立即望向門口,「申璟!」 他面上覆著一塊黑布,跨進冷宮後將黑布取下。「好久不見了,嫂子。」這聲嫂子叫得戲謔。 「你來這裡做什麼?」不理會他的嘲諷,她直接問。 「當然是專程來探望你的。」 高月皺眉。「我可不歡迎你!」她挑明說道。 申璟哼了聲,「還這麼討厭我嗎?要知道這七天來只有我來探你,旁人可沒有這番心意,而你那皇帝相公更是連想都沒想過你,半聲安慰也沒有。」 她聞言甚是惱怒。「你派人盯著冷宮做什麼,這是在監視我嗎?」 他面色嚴肅起來。「可還記得你笄禮那日,我曾道哪一天你若想知道東宮女官能否嫁人,我可以為你解答。現在,你還想知道嗎?」他忽然風馬牛不相及的提起這事。 她瞪著他。「我已不是女宮,這時候你提這事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你雖不再是女官,甚至已是高高在上的貴妃,但你可有後悔嫁人?你若沒嫁,也許就不會有今日的下場。」 「我只是暫時待在冷宮,會有什麼下場?」她不以為然的哼道。 申璟臉色越發陰沉。「太后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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