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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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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他聽得好生嚮往。 「太子昨晚的年夜過得不開心嗎?」她審視他的神情後問。 他笑得有些無奈。「每年宮裡過年,兄弟聚在一起,總說不上什麼話,父皇和那些娘娘們也各有心思,笑容都很客套,飯菜雖好,但嘗來總是無味,再加上父皇近年身子每況愈下,今年的年夜就更……」 他這一說,她就立刻明瞭是什麼狀況了,這會兒她仿佛又見著多年前那孤獨少年的模樣。 在東宮三年,她己徹底明瞭所謂天家至親,所謂皇親手足,所謂儲君悲哀。 在天家中是嘗不到親情滋味的,尤其是他,身為儲君,與眾人距離更遠,更是所有天家人護恨的目標,難怪……他寂寞。 「等放完假,我親自做一桌菜讓您再補吃上頓,嘗嘗高家人的年夜菜式,這可好?」她心一軟,就這麼許諾了。 豐鈺立即眉目漾笑。「你親手做的?好好好,就等你這頓了!」他笑得無比燦爛,那發自內心的喜悅是眾人前所未見的。 高月也感染他的笑意,不由得嫣然笑著。 他眼裡的人兒,螓首蛾眉,眼瞳明朗,唇形彎彎,教人看了實在心曠神怡,這就是他心愛人兒的模樣……豐鈺暖暖地笑著,眼神如春水般溫暖。 在他靜默的凝視下,她心頭小鹿又亂亂跳了,她越來越難以抵擋他深情的注視了。 每次見到他,都很難把持住自己,即使她一再告訴自己別去在意他的溫柔,這男人日漸加深的魅力和誘惑力卻極具殺傷力,她能撐這麼久而沒有繳械投降,真的是靠自己過人的自製力。 她有時也會想,像眼前這樣一道謎潭,如果她涉足下水,是否就能摸清水有多深,這樣就能知道這潭水是能泅泳還是只能觀賞? 可惜,她膽子真的很小,怕的是就此滅了頂。 「對了,大年初一,太子做什麼去了?」她刻意轉了話題,不然再這樣下去,光是想要不要「下水」這件事,她今晚就甭睡了。 豐鈺像是有點兒失望,沒能繼續與她脈脈相視。「今天我閉門謝客,閑賦了一天。」 「怎麼可能?今天應該很多人來向您拜年才是,您哪有辦法閑賦?」 「是真的,我要打石將他們全打發走了。」 倏地,高月想到什麼,臉色拉了下來。「原來,我今天被毀就是因為你!」 「我、我做了什麼?」見她雙目噴火,他嚇了一跳。 「你、就是你!我道為什麼我家門檻今天被踩破了,來了一批又一批,送走了一缸又一缸的人,讓我與爹疲于應付,鬧得一整天也出不了門,原來是你,就是因為你的不見客,這些人才一股古腦通通往我這來了,煩得我差點沒大過年的在門上掛上白布偽裝成喪宅,叫這些人別再來煩!」知道罪魁禍首後,她氣得柳眉倒豎。 豐鈺小小聲的道:「我不曉得這些人見不著我,就改去煩你……」 「好個不知道,你不知道這些不速之客會來煩到我,那你總該知道,這最大的煩人精是誰,我最不想見的不速之客就是你!」她朝他吼。 「呵呵……」他又裝傻了。 高月一手指著他,多餘地撂狠話警告,「天黑又冷,太子到底來做什麼?你若說不清楚,破壞我的假期,小心我——」 「我來送這個給你。」豐鈺截住她的話,拉過她的手,趕緊在她手中塞了樣東西。 她微傻,低頭瞧了瞧他給的東西。「紅包?」 他用力點點頭。「我曉得民間習俗,過年總要討個紅表示吉祥,這是……我送你的吉祥。」他臉有些紅。 她瞧著手中的紅包袋,厚厚的一封,賞得不少,比爹發的還沉上許多。「太子就是專程送這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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