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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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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月接收到他的眼神,立刻移開視線,就怕被這個小太監瞧出心虛。 打石走後,她才撫著胸,嘀咕一聲,「好險!」 回頭見到豐鈺似笑非笑的目光,她不禁有些疑惑。他那目光是什麼意思? 看著那有點兒賊又有點惡作劇的表情,她頓時明瞭他壓根知曉打石要進來了,這是故意要看她慌了手腳的樣子,可惡! 她大眼眯成一條細縫,抿著唇很想沖上前去大罵——你這臭小子,玩我! 然後送他一舉,踢他一腳…… 可終歸只是想而已,就算她有十顆腦袋也不能這麼做,所以,她索性「投其所好」,用力奴役他給自個兒報仇! 「啟稟太子,荔枝雖甜,但是民女嘴饞還想吃龍眼、嘗葡萄、啃瓜子,還有,我小腿有點酸……」 七日一會的大朝,太子務必要上朝聽政與學習治國之道,這會兒剛下朝,豐鈺太子由朝堂出來,見著候在殿邊的打石,張口便問:「去請了嗎?」 「去了,人已候在東宮了。」他趕緊回答。 這主子也太急了吧,不過幾日不見,竟是這般急切的思念嗎? 前幾日太子召人幾次不見,才知高家小姐染了風寒,無法應召進東宮,太子聞訊後滿臉憂色,就連前年他最心愛的雀鳥病死,也不見他這般憂心,還命人去取來珍藥補品送去給她調養身子,這高家小姐好福氣,能得主子這般上心。 太子昨晚聽說高家小姐病體恢復,在今晨上朝前便吩咐讓人抬轎去請,只等一下朝就要見到她。 「那快回去吧!」他匆匆上了嵌著銀絲的軟轎,急著回去。 「太子殿下,皇后有懿旨。」在出殿門前突然有人攔轎,攔轎的是皇后身邊的執事太監。 「呂公公,皇后有何懿旨?」打石含笑,立即上前詢問。 「皇后娘娘想留太子午膳,請殿下留步。」呂公公說。 「這樣啊……」打石眼角瞄向轎簾裡的主子,清楚他正急著回東宮,應該不想留下來與皇后午膳,可皇后之命又不能拒絕…… 「呂公公,勞你幫本太子回了母后,就說今日我東宮有客,不便留下用膳,請母后恕罪,明日定親自向母后請罪。」軟轎裡傳來太子溫潤的聲音。 沒料到皇后邀膳,太子會拒絕,呂公公先是一愣,見轎子要走,趕忙又追上前去。 「太子殿下,皇后娘娘那兒除了邀您還有另一名嬌客,您若不去,娘娘面子掛不住……」 轎子又停下了,軟轎內的人沉吟了半晌,歎了口氣。「呂公公,你就行行好,回去告訴母后,我東宮也有貴客,今日真的抽不開身。」他語氣無奈至極。 呂公公這下真的無法再攔人了,只好退至一旁,任轎子離去。 當轎子走了一段路後,一旁的打石終於忍不住的覦向轎內,「主子,這樣拒絕皇后娘娘好嗎?這次您不知讓哪家小姐失了顏面,娘娘會不高興的。」 誰不知呂公公言下之意,太子年歲漸長,已是戲花之齡,皇后請了人讓太子認識,這飯局就是場賞花宴,期望太子能看上那家的女子,留下好印象,以助將來他選妃。 可平日事親至孝的主子,居然為了一名小姑娘拂了皇后美意,這怎不教他大為吃驚呢? 「你沒聽本太子交代呂公公轉告母后,明日必會親自請罪的。」豐鈺淡然的聲音由轎子裡傳出。 「可是既知有罪,您又何必得罪娘娘?與娘娘用完午膳再回來,那高家小姐也不會消失,至多在東宮裡多等一會兒罷了。」 「我知道。」 「那您為何……」 轎裡沒再傳來聲音,打石也不敢再問,主子不答,自是不想說。 轎內的人在沉默後,旋即陷入了自個兒的思緒中…… 在轎子即將回到東宮前,打石仿佛隱約聽見轎內有聲音在呢哺,「我好不容易有個伴,不想讓她覺得我高高在上……萬一,她不想等了……那今天我又見不到人了……」 她坐在某人的桌案前畫著蘭花打發時間,他的桌案據說無人可隨意使用,但是,她卻經常在這上頭讀書寫字兼畫畫,對此他從沒說過一句,宮人們見狀雖訝異,但見主子沒怪罪,也就沒敢干涉她分毫。 她拿著筆隨意在棉紙上畫著,耳邊聽見了一道略顯急促的腳步聲,她抿唇笑了起來。 曉得他回來了,她頭也沒抬,一會兒後,桌案邊出現了一管銀絲袖子,袖裡的手握著黑墨,輕輕的為她研磨起來。 她還是沒瞧他,狀似專心的在畫蘭,他也沒吵她,直到她完成了,放下筆端詳畫作時,他才湊過頭來一起觀賞。 「欠了點丰姿。」他評論。 「中肯?」 「自然。」 「那您幫我!」她不客氣的要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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