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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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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人見狀皆是一陣恐懼。這人是誰? 在見過仍然讓人壓在炕上狼狽不已的她,青筋立時浮在他的手背上,熊熊怒火如野火燎原,幾乎要將周遭人全都燒個粉身碎骨。 光是這股怒氣就讓幾個人嚇得有些腿軟。「你是誰?」終於有人敢問出聲。 他沒有回答,目光只盯著淚眼婆娑又傷痕累累的女人。「松兒。」 「不許看。」側過臉,此刻她一身淩亂,難堪至極,反而不願意他瞧見。 「對不起,我……來遲了。」他聲音低啞,幾乎發不出聲。 「差一點你就連這句話都來不及說了。」柳如松一陣哽咽,屈辱的淚更是流個不停。 知道她打算自殺守節,他的指甲更是幾乎陷進肉裡,心痛不止。 再出手,又抓來一大臉士兵,朝他臉上一擊,他登時面目全非,死狀淒慘。 連死了兩人,其它三人無不駭然,面面相覷的想著下個輪到誰? 可是不用想,也來不及想,帶頭的因為一隻手還不軌的貼在她敞開的胸前,下一個該死的必是他。 只見姚常焰翻身手持長劍,只用一招,貼在她身子的手立即斷下,再一劍,心臟已教人挖出。 他從沒如此殘忍過,但此刻瘋狂如斯,再見不到一絲溫雅。 剩餘兩個人,目光驚駭的不住發抖,他凶光一現,另一名士兵亦人頭落地,才要再舉劍,卻發現臉上有疤的士兵一手抄起柳如松擋在身前,一手拿著大刀抵在她細緻的頸項上。 「不不……不許過來,不然我殺了這妞!」他以她為人質,顫聲威脅。 姚常焰目光寒冷,異常嚴厲。「放了她。」他一個字一個字緩慢吐出。 「放放……了她可以,除非你不殺我。」他提出條件。此人猶如由修羅地獄出來,殺人不眨眼,殘忍嚇人。 「不可能。」姚常焰斷然拒絕。這些人他沒打算放過一個,他要他們個個死無全屍! 「那那……那別怪我先殺了她。」抵在她身上的大刀在她頸項上稍一用力,立時出現一道血漬。 她忍痛咬唇,硬是不吭一聲。 姚常焰見了更是發狂。「住手!」聲音狂暴至極。 「我、我偏不,我要殺了這妞!」有人質在手,他膽子稍大,靈機一動,拉出身上的響哨,用力一吹。「救我的人馬上就會來,你死定了!」他發狠的說。 「放開她。」姚常焰無動於哀,只盯著女人不放,一臉擔憂心痛。 「放了她,我還有命活嗎?」見識過他殺人的毒辣手段,他將人質抱得更緊,刀子貼得更近。 姚常焰眼神愈發陰沉,已然爆發,劍一揚,正要取他腦袋,但此時他的援兵已到,正是先前追緝他的蒙古兵,他們本來就在附近追擊,一聽警哨隨即趕來。 來人整整二十人,一鼓作氣全圍向姚常焰,他轉而攻向這群士兵,幾招過後,來人死了一半,但人數過多,一路體力消耗下來他也陷入苦戰,身上已多處受到刀傷,鮮血淚汩流出,甚是駭人。 「夫君,你先走,不要管我了。」不忍見他為了救她浴血奮戰,柳如松哭著大聲要他走。 他恍若未聞,若沒有她同行他哪也不會去,一陣廝殺,轉眼對方倒下三人,可是他也又身中兩刀。 「求你走,走,走!」她哭喊著,悲憤不已。她不要他死在這兒啊!「你走,大軍還等著你,你不能死在這啊!」 姚常焰喘息著,全身是血,精光一斂,低喝一聲,提起所有的力道,快如閃電刺向疤面士兵,疤面士兵不及閃躲,一把劍當場穿透他的一隻眼,他哀嚎著鬆開劫持住她的手,反手捂住自己受傷的眼,痛不欲生的在地上悲慘打滾。 趁機救下她,他抱著她一路沖出蒙古包,敏捷上馬,兩人終於揚長而去。 一路奔行數裡,漸漸地,柳如松發現身後的夫君似乎沒了力氣,任馬兒自己狂奔,她心驚的回頭,驚見他已然將全身的力氣用盡,昏厥地倒在她背上。 她大驚失色,一手緊抓著他怕他掉下馬,一手嘗試駕馭馬匹。這匹馬是他的愛馬,跟了他不少年,已頗有靈性,她低聲對它呢喃幾聲,馬兒似乎聽懂,逐漸慢下來,最後在一處坑洞前停下。 她憂心的注意到自己早已迷失了路,不知何去何從,現在夫君受了重傷,後頭又有追兵,她一咬牙,見坑洞隱密就先將他拖到坑洞內藏身,又將馬匹藏進附近的車堆裡,以免被蒙古兵發現追殺而來。 打理好一切,她迅速回到夫君身邊,見他依然不省人事,心急如焚的摸摸他的額頭,不料竟發現他發著高燒。一定是傷口發炎所引起的,她趕忙為他止血,卻無法替他療傷。 「求求你快醒來,只有你醒來,咱們才有救,你快醒來啊!」她在他身邊哭斷腸。「不要死啊,你若死了,我一定陪你一道走,我也不想活了。」都是為了她,否則他也不會傷得這麼重,甚至致命。 遠處傳來狼嗥狗吠,她仍兀自痛哭不止,連害怕都忘記了,一臉傷心欲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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