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淺草芙莉 > 皇上是靠山 | 上頁 下頁 |
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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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旨,奴才這就去領人進來。」王偉被馬松說得有些為難,擔心自作主張去通知國相府的人錯了,曾子昂的話讓他頓時松了口氣,趕緊出去領人。 不一會,眾人聞到一股淡香傳來,抬首朝殿外望出去,老遠就見穿著大紅衣裳的莫亮珍風情萬種地走過來,整個人恰如一枝迎風的嬌豔桃花。 曾子昂眉頭一皺。 馬松啐聲道:「打扮得這麼花枝招展,這是來探視自家祖父的傷勢還是來勾引男人的?」 他這話剛落,莫亮珍便走了進來,聽見後面一句,大眼含笑,回說:「這皇宮死氣沉沉的,咱們陛下又是眾所皆知的不好女色,小女子能勾引誰?」 床上昏厥的莫負遠恰好醒過來,聽見她不知輕重的話,氣得立即斥道:「放、放肆,還……還不住口!」險些又氣昏過去。 「祖父!」莫亮珍的視線立刻往床上的莫負遠望去,像一陣風似的跑到他床邊,急切的問:「聽說祖父跌傷了,嚴不嚴重?可還有哪裡疼了?」她的表情是千真萬確的焦急,顯見她對莫負遠是真心關切。 莫負遠看了一眼四周就知自己在宮中,眼下顧不得回她的話,趕緊斥道:「你的規矩到哪去了,見了陛下還不下跪問安!」 莫亮珍這才看向偏殿內的人,撇除一看打扮就知是御醫、太監的人,還有她昨天在茶館裡見到的幾名男子,對於他們會在此,她也頗感意外。再往旁邊望去,哪裡有皇帝的影子?她問:「陛下?陛下在哪?」 曾子昂下朝後原本打算再出宮探探民情,因此已換下龍袍改穿一般布衣,而馬松是昨夜去了亂葬崗,被耍後直接進宮向他稟報,身上還穿著便服,至於聞鶴,他雖著官服,可天氣驟然變冷,他是文官,身子偏弱,在過來這裡的路上,曾子昂聽見他咳嗽,便讓王偉取件披風給他,如今披風一罩,哪裡看得到官服,所以他們三人在她眼中仍是一般人。 王偉不知情況,比著曾子昂朝她喝道:「大膽,陛下在此,不得放肆!」 「他是……陛下?但他昨日去了茶館,皇帝會隨意出宮嗎?假扮皇帝可是要殺頭的……」她憋住呼吸,瞧見王偉面容轉黑,以及自己祖父氣到咳個不停的樣子,愕然地道:「開、開什麼玩笑?不會吧?!他、他真是皇帝?!」 曾子昂雙手負於背後,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驚愕的表情。沒有龍袍加身,這女子自然不會想到他是皇帝,可這會知道了,她該想起昨天都對他幹了什麼該死的事了吧? 他沉笑等著她嚇破膽後驚慌失措地跪地求饒。 她烏溜溜的眼睛轉呀轉地,眼波一陣流動後,驀然朝他露出傾城傾國的一笑,「不知陛下尊容,昨天不好意思冒犯了,但小女子素聞陛下乃寬宏之人、有道明君,想必不會與小女子計較。」說完這話,她臉上的惶恐之色已不見半分。 果真是個乖張大膽的女子,不痛不癢地道聲歉,再給他扣幾個高帽子便想了事?曾子昂挑眉,「朕雖海量,但也不是毫無脾氣之人,冒犯龍顏通常是死罪。」他有意嚇她。 莫亮珍臉色微微變了,沒料到皇帝會不肯罷休,正要開口再說些什麼,床上的莫負遠已經急得猛咳,氣急敗壞地問—— 「亮珍……你冒犯了陛下什麼……還、還不快說!」 她趕忙上前拍著祖父的胸膛給他順氣,就怕他一口氣上不來又厥了,安撫道:「您別急,孫女沒做什麼……」 「沒、沒做什麼……咳咳……陛下會要治你死罪?還不從實招來!」 她不敢看他,心虛的說:「我……其實沒什麼,就是昨日在茶館撞見陛下,不知陛下身分,言語上造次了些……」 「豈只是言語上造次,你這女人還約陛下去亂——」馬鬆氣不過,要把她做的事捅出來。 「誤會,一切都是誤會!陛下,不知者無罪,小女子下回不敢了,瞧在小女子祖父的分上,您是不是……饒了小女子一回?」她看向曾子昂,眼神懇求,總算知道怕了。 祖父快教她氣死了,若再知道她約皇帝去亂葬崗,這不當場氣絕才怪。可她之所以約他去亂葬崗,還不是氣他差點將她摔地上的事,這男人沒風度,她就想整他,哪知會整到皇帝。 「還有下回!」曾子昂聲音嚴厲。 「不、不,沒下回了,絕無下回!」她保證著。 「你這逆孫,還說沒冒犯,你——咳咳……」莫負遠咳得翻出眼白,眼看就要不行了。 她大驚,「祖父!」 御醫趕緊上前查看,急道:「陛下,國相不能再受刺激了,否則真會危及性命!」 「國相,你誤會了,你孫女並未做出什麼嚴重的事來,只是說了幾句讓朕不悅的話罷了,朕不計較就是,你身上有傷,先冷靜下來再說。」曾子昂瞧在莫負遠的老命上,饒了莫亮珍。 莫亮珍露出感激的笑容,「小女子感謝陛下不追究。」這話可是由衷的。 他冷笑,不想去看她表情到底真不真誠,又問御醫,「說吧,國相的傷勢到底如何?」 「回陛下,國相摔到後腦杓才導致昏迷,現在醒來已經沒事,只不過他年紀大了,骨頭脆弱,這一摔將腿摔傷了,恐怕暫時不宜移動身子。」 莫負遠十分錯愕,「這怎麼成,我若不能移動身子,如何回國相府去?」 御醫知道他的為難,卻還是建議道:「這……您最好等骨頭稍微癒合了些再移動為妥,要不然傷勢會惡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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