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淺草茉莉 > 龍椅上的王者 | 上頁 下頁 |
一〇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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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墨雲惶恐不已,原本只能守住九華宮已經夠悲催了,如今更只剩一寢而已,這死同被囚禁了。 還有劉侯,自己竟被降為侯,此等奇恥大辱,實在教他愧對劉氏祖先,他欲哭無淚。 而趙葆同樣害怕,連後宮都保不住了,那他豈不也要被趕出九華宮,一個太監若出了宮,身上又沒錢,那如何生活,會被踐踏致死的。 主僕兩人皆是六神無主,極為慌亂。 玫瑰見他們如此,不住搖頭,尤其對於劉墨雲這個人,他既沒擔當,又貪圖享樂,會有這下場也是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 「弦月王,朕……我向您認錯,請您曉過我這回,求您不要這麼做,我錯了,我錯了!」劉墨雲竟不顧尊嚴的向冶冷逍叩首認錯。 冶冷逍瞧他的目光含霜,「劉墨雲,在你敢奪孤的女人時,就該想到今天了,玫兒是孤的心頭肉,你剮孤的肉,孤如何不痛,而這痛,孤自然要你加倍奉還!」 劉墨雲叩首著貼在地上不動,半晌後,身子竟緩慢癱下,顯是驚悸過度暈了過去。 冶冷逍見這人這般無用,不禁冷笑,「胞姊,你可以決定了,要如何選擇?」他再度瞧向冶屏君。 她臉色旱已褪成了雪白,「冷弟,你當真不肯原諒我?」 「不是原諒與否的問題,是孤根本不可能接受你,而你犯的錯太多、太大,已到了天地也不容的地步。」他肅然說。 她書然落下淚來,「我知害死父王以及母后的罪太深,老天給我懲罰了,讓我一生得不到所愛,我本應到父王母后的皇陵前去贖罪的,但是……」 她望向倒地的劉墨雲,「這男人我也跟了他多年,真要拋下他也於心不忍,我留下來陪他吧。」她悵然做了決定。 雖說自己愛的是冷弟,但劉墨雲待她不算差,在他一無所有的時候,她也不忍就此拋下他離去,畢竟他會落到今日這下場,是她慫恿他去做的,就讓她陪他一起囚禁吧。 冶冷逍點頭,「那就這麼辦吧。」他臉上沒多少情緒,仍是淡然無波,面對她沒有半點的溫度。 她掩面痛哭了,這一切真是強求了嗎? 玫瑰瞧著她,突然不再想責怪她,她也不過是個愛錯人得不到上蒼垂憐的可憐女人而已,反觀自己,擁有身旁男人全心全意的愛,如此,自己幸福也幸運多了,又怎能不悲憐她昵。 雨後初睛,空氣靜謐而清新,微風經拂,月牙株慢拂地,帶進一股子的清爽氣息。 冶冷逍佇立於下弦宮殿內,欣賞著廊外那一抹淡綠的身影,她正逗弄著小絲,完全不知他在凝視她。 俊美的臉龐上嗜著一抹微笑,眼眸深邃處清柔至極。 不由自主的移步往那抹綠而去,在她身後經經環住她的腰身,停在她手上的小絲立即識相的拍動翅膀離去,不做那殺風景的鳥兒。 微驚後曉得是他,玫瑰含羞帶怯的回眸瞧他一眼,這模樣教他懷然心動,抵擋不了誘惑,他緩緩親近了她的唇。 「您……」她不覺一陣心跳耳熱,才一開口,唇已讓他擺奪吻去了。 他一寸寸地品嘗她醉人心扉的甜美,既任肆也遇柔,極為滿足她終於回到他身邊。 幾番纏吻後,他才鬆開她,但掃指仍愛不釋手的來回撫拿著讓他吻得嫣紅的嫩唇,見她臉上紅朝未散,露出像彎周似的嬌羞笑容,如此的明亮,沒有一絲的陰暗瑕疵,真教他移不了目光,深深陷在她的笑容裡。 「逍,我再也不要離開您身邊!」她臉埋進他杯中說。終於回到弦月了,兩人經過這一再的分離,還行生出重重的誤解,要不是能與他心意相通,自己早在猜忌中絕望了。 她不想再經驗分離的滋昧了,未來她只想躲在他懷中,哪裡也不想去,這副胸膛才是她最想依靠之所。 他愛憐地樓緊她,手指輕撫她細軟的髮絲,對她又思又戀,「嗯,今後你哪也別想去,只准在孤懷裡。」他呼吸輕緩的說。 一再失去已教向來強心臟的他也感到不堪負荷了,更深刻的感受到她不在身邊時的落寞與清冷,原來孤絕的自己也會害怕寂寞,然而這何止寂寞,簡真孤單到令人窒息,他回不去那只有自己的日子了。 幸虧她重回自己環抱了,幸虧啊!他黑眸含笑,心滿意足。 「玫兒,孤從未對你說過一句話,而孤認為早該對你說的。」他低聲輕吐,語氣懷著濃郁情感。 「是什麼話?」玫瑰心跳微微加速起來,眸光閃亮。 他將唇移至她耳邊,輕經說了幾個字。 她眼中霎時綻出絢爛的光彩,接著眼中的淚水也很快地蓄積起來,她攀住他的頸項,埋首在他懷裡開始抽噎。 他不禁莞爾了,「這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呢?」他故意調侃的問她。 「不高興!」她淚眼一抹,大聲地說。 冶冷逍沒想到她會這麼道:「你再說一次,當真不高興?」 「是不高興,您沒誠意!」 「沒誠意?」她竟敢這麼說? 「沒錯,這種話怎能小聲說,分明怕別人聽見,你這是害羞還是心虛?」她推開他的杯抱,瞧來真的生氣。 「害羞、心虛?」這些形容豈能用在他身上?他的眉心打了好幾個結,「你……」他才要問清楚怎麼回事,她已轉身要進殿去。 他微愕的愣在原地時,她卻又忽然喜盈盈的轉過身來,朝他笑得心甜意:「弦月的王是個不解風情的二愣子,」我愛你「三個字說得這麼小聲,只有風聽去,鳥兒聽去,我卻偏偏沒聽見!」 沒聽見卻能說得出這話,這分明是刁難,他眼中流露出了然的精光,上前一步,她已轉身要逃跑,他長臂一勾,纏住了她的腰,一使勁,便將她整個人抱入環中,「戲弄完孤後,還想逃?」 「誰逃了,人家是想進殿裡去。」玫瑰含笑裝蒜的說。 「是嗎?」他嘴角揚起興昧的笑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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