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淺草茉莉 > 龍椅上的王者 | 上頁 下頁
九六


  “嗯,李玲已知此事了嗎?”冶冷逍口氣極其談漠的問。

  “王后知曉了,且聽聞連百官都已順從民意要斬首她,驚得勝都刷白了。”黃德不禁同情起李玲,雖說王上允諾事成之後放她回宿星,但那也得有命回得去才行啊!“王上,為了平息百姓沸騰的眾怒,您是否要王后前去月白門?”他請示。

  冶冷逍哼笑,“李玲不去平息不了民怨,去了又必死無疑,也會損了孤的威信,胞姊這是要逼孤去九華宮當面向劉墨雲請罪,並且想利用民情輿論逼孤答應永不提廢天帝之事。”

  “那王上的意思是……”

  “哼,胞姊也太小看孤了,以為孤會因而就範嗎?你這就帶李玲前去宮門,說自己受覆盆之冤,最後讓她割腕……”

  “割腕?王上真要她死?!”黃德微訝。

  “李玲最拿手的就是作戲,孤讓她死,她就會死嗎?”他笑容譏淌起來。

  黃德馬上就會意的點頭,“是啊,王后在您身邊演了這麼多年嫺熟深信的模樣,讓她再作作戲以死表清白,應該是極簡單的事。”流點血沒什麼的,而王上不就是因為要讓她替心愛的女人擋煞才讓她當上王后的嗎!“不過,這也可能落人口實,道她這是畏罪尋死昵!”黃德想想又提醒。

  冶冷逍笑得極其冷肅,“所以孤這會要你去外頭也放出消息,道孤威天地蓋載之恩,卻受幹人所指,自認罪孽深重,德不配天地,無以為天地法度而治理天下,願主動將弦月的王權交由天帝代管。”

  黃德一聽,這可是大驚特驚了,“王上是說真的,真要讓權?!”

  他睨了黃德一眼,目閃詭作,“孤願意讓,也得瞧瞧劉墨雲能不能接!”

  三日後,百官再度齊跪于月白門外,而身後是成幹上萬的哭號百姓,這人數比之前來抗議李玲謀害劉墨雲時更多出數倍。

  這些全都如臨深淵、如履薄冰的跪求冶冷逍不要交出王權,請他繼續底護弦月的百姓,原因是劉墨雲雖貴為劉氏皇裔,但平日荒至無能的開象深植民心,百姓雖尊他為帝,但那也只是因為感戴三百年前始帝之德,這才厚待他。

  可是一聽冶冷逍要將王權回歸劉氏,百姓們立即就驚慌失措起來,怕極再回到以前由劉氏皇族掌權時百姓民不聊生的慘淡生活,因此趕緊哭求他不要讓出王權,壓根就忘了劉墨雲差點被毒死的事。

  “王上,月白門已跪滿了人,黑鴉鴉一片都不見盡頭了。”黃德來稟。

  冶冷逍在小紙上寫了個“念”字,折好小紙系於小絲腿上,伸指摸了摸小絲的頭後放它出去,“他們都說些什麼?”他目視小絲飛遠後才問黃德。

  “都道弦月能王路清夷,四海承平,都虧王上雄才偉略,治國有方,薄賦輕稅才讓天下太平,叩請您定不可以讓權。”黃德笑說。公主大概想不到,王上來這麼一下,以退為進,竟就嚇得臣民們屁滾尿流,也突顯出劉氏皇族已多麼式微,若要再鬧下去,他們何止自傷,連帝位都保不得。

  要知道,百姓安樂時才可能對劉於的祖宗感恩懷德,但淌若百姓自己都自顧不暇時,誰還去管劉氏的不尚子孫,公主這回是被王上反將一軍,輸得灰頭土臉。

  “王上這會兒要前去月白門外接受臣民的慰留了嗎?”黃德詢問。

  “再等幾日吧,讓胞姊與劉墨雲急一急。”他氣定神閑的說。

  “是,奴才明白了。”黃德暗笑。王上這是在報復當初劉墨雲拒讓他入九華宮之事,如今劉墨雲不僅沒等到王上前去九華宮向他請罪,他自己還得先向王上賠罪才行,他這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五日後,劉墨雲受不住群眾讓他出面留人的壓力,親擬罪己詔送至弦月王宮宮門讓人當眾朗讀。

  冶冷逍這才聆聽由黃德轉述劉墨雲罪己詔的內容。

  劉墨雲道自己不堪重任,不能繼承先輩事業接回治國大權,又不體下情,忘記弦月照臨之恩,讓弦月王后含冤負屈,誤解她毒害自己,致使弦月王受辱求隱,內心實在忐忑難安,因此下此罪己詔懇求弦月王續掌弦月王印,莫再責怪他的無德無能。

  這份詔書一經朗讀出來,劉墨雲的天顏算是被自己蹂躪得一點也不剩了,冶冷逍這才“從諫如流”的接受眾臣民的懇請,繼續君臨天下。

  禦馬場內,冶冷逍縱馬奔馳,左有遞上弓箭,他拉滿弓弦,飛馳中對著前方的箭靶射出,精佳的射中紅心後,他馭馬停在箭靶前,凝滯不動。

  坐在馬背上的他穿著一襲合身英挺的黑底金周錦袍,背脊挺拔,炯目的盯著箭靶上的紅心,良久後,才問向左有,“若這箭讓玫兒來射,你以為如何?”

  他身旁伺候的是馬役司的人,馬上點頭道:“回王上,若是娘娘來射,同樣也能正中紅心。”這人與玫瑰共事過,自然知曉玫瑰馬術好,箭術亦是了得,因此實話實說。

  “嗯,孤認為那丫頭不僅能射中紅心,還能把孤的箭也射開去。”他器宇非凡,衣袂飄揚的笑說,論箭術,別說他自己,就是天下應該也沒幾個人是她的對手。

  雖然是事實,但王上的自謙之語,那馬役司的人可不敢接話,這時黃德撩袍匆匆距到冶冷逍跟前,馬役司的人接過冶冷逍手中的弓箭後,趁機退下了。

  “王上,宿星有消息來了!”黃德一見到他,很快的稟報道。

  冶冷逍立即往陰雨綿綿的天空縹去,眼下有了定論般的唱然,“說吧!”他似乎心底已有數黃德要享奏的是什麼事。

  “文采飛鴿傳書通知咱們,如王上所料,宿星王果然活不過今夏,昨夜重病駕崩了,祭天星己成為宿星的新王了。”黃德趕緊將要緊的事呈報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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