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淺草茉莉 > 龍椅上的王者 | 上頁 下頁 |
八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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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要真正送出去後才算是有意義的,這還未交到您手中,那只能算是一般的方巾罷了。」她開解的說。 「可在孤的眼中,已認定那東西是屬於孤的!」他根本沒打算罷休。 「哪有這麼霸道的,那我問您,冊立王后大典被打斷,那咱們這如何算已成親,我還不是您的王后,這錦繡方巾怎能當成合親之禮?」她反問他。 他黑眸一緊,「好啊,你什麼時候變這麼憐牙利齒了?居然與孤瓣論起來,你去一趟宿星可真是被帶壞了。」 她可真冤枉,與這男人連理都說不得,「說起這個,您把我留在宿星時,就不怕我失身於別人?」她忍不住淚光閃爍的質問他這事。 「孤將你留下,自是放心祭天星不會傷害你!」他沉聲道。 「您何來的自信?」 「孤在你身邊安插了人,難道到現在你還不知這人是誰嗎?」 「您的人就在我身邊……莫非……是文采?!」月魄能出現在她的枕上,他又能順利潛進她的寢宮,要做到這兩件事除非是貼身伺候她的人才做得到,而香瑩忠心李玲不可能會幫她,所以這人除了文采沒有別人了。 「沒錯,就是她。」他額首。 她眼一瞪,「就算有文采在,她只是個宮女又如何保護得了我,那日我不就被強吻去了。」她還是氣憤不平的說。 「哼,那丫頭武功不錯,若你真發生意外,她該第一個出手救你,但那日她自己也跟著驚傻了,因此孤事後已懲戒了她!」他冷峻的道。 「您懲戒了她?」她立即想起香瑩來鬧事差點讓祭天星杖斃的那日,自己瞧見文采腳傷,之後問過她如何傷的,文采只回答不慎扭傷的,原來—— 「您打傷了她的腿?」她驚愕。 「那只是薄懲,提醒她,這樣的事不得再發生。」 她愕然後,淚水在眼眶中晃動,「您……依然是那殘酷的男人嗎?說是讓我留在宿星等待您殺了義先,弦月無後顧之憂後再來救我,可您真正要殺的不只是義先,您也想趁機取得宿星。 「您早就知道是祭天星的手下殺了我爹,可卻遲遲沒有告訴我,直到最後一刻才當著祭天星面前說出來,您讓我恨他,激他發狂與您一戰,若不是宿星王及時交出我,您就會不惜一切以奪回我的名義開戰不是嗎? 「您一再利用我,只是想剷除所有的敵人,這教我忍不住懷疑您到底是不是真愛我?若我與您的江山和野心相比,是不是還能在您心中留下分量?」 她看透這一切後,突然感到心寒起來。 那日被碧玉設計,見他寧死也要救她,她動容,知道他愛她更臉自己性命,但如今,更多的事情慢慢浮現,原來所有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中,她的心忍不住感到寒冷,對他的愛也有了質疑。 他墨眼更顯深沉了,無聲地凝視她,好一會才陰鬱的對她道。「你不該懷疑孤對你的這份心。」 她不語,眼淚凝在眼底。 冶冷逍身上流露出一股傲然,「你可以懷疑孤對人桅詐,也能質疑孤的手段狠絕,但,孤對你沒有半分的虛假,可你方才的那番話著實傷了孤的心,孤以為已與你交心,你懂孤的,原來,你還是沒能真切的體會孤的心情!」他不願被誤解,決然的轉身離開王帳。 瞧著他遠離的這一瞬,玫瑰心頭禁不住又酸又疼,淚珠兒早已滑落了下來。 為什麼她終於幹辛萬苦的回到他身邊,但卻是這般收場,她內心無比傷心難過。 破曉時分,才剛結束議事回到王帳,冶冷逍便大喝,「黃德!」 「是,奴才在,王上有何吩咐?」黃德聞聲匆忙進到王帳內,王上與朝臣商討了一夜軍機,大軍打算真接繞往射日,順勢將義先死後大亂的射日徹底肅清異軍,將射日領土納為弦月所管,王上直到剛剛才回到王帳,怎麼就突然喝聲急喚他了? 「那女人呢?」冶冷逍的聲音幾近嘶吼。 黃德忙往王帳內望去,「娘娘……怎麼不在王帳內?!」他一驚,自己也是剛才隨王上回來的,尚還搞不清楚狀況,但是這一大清早的又是在野地搭帳,娘娘能跑哪去? 黃德瞧王帳內的嫋被絲毫沒有動過的痕跡,顯然娘娘二儀未曾碰過那張床,而王帳戒備森嚴,敵人如祭天星決計是闖不進來擄人,心想昨夜娘娘才與王上吵過一架,娘娘該不會一氣之下出走了吧?難怪王上回來見不到人後臉色大變。 冶冷逍眼神陰霆,「去查她是自己出去的,還是有人帶走她。」 「是!」心知茲事體大,黃德毛髮倒豎,立即到王帳外找人問去。 王帳外有人守著,他真接將侍衛叫進來讓冶冷逍當面問清楚。 那侍衛並不知發生何事,進來後見到冶冷逍神色沉怒,不禁緊張得說不出話來,一旁的黃德只得趕緊催促的斥說:「你在發什麼愣,王上還等著得知娘娘的下落昵!」 「娘……娘娘不是自己一個人走的。」侍衛聲音顫抖地回答。 「是教人劫走的嗎?」黃德大驚若真讓人劫走,營帳早亂成一團,不可能這般平靜。 冶冷逍整張俊容已是陰沉得不能再陰沉了,「誰劫走了她?」 「回……回王上的話,娘……娘娘不是被人劫走的,是光大人有事將她帶離。」侍衛惶惶的解釋。 「光海?」冶冷逍皺起後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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