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淺草茉莉 > 龍椅上的王者 | 上頁 下頁 |
七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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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德見此突變後,早已抱著頭慌慌張張親自去拎太醫過來。「來了、來了,太醫來了!」他急匆匆的拉著太醫進殿。 太醫年紀不輕,被這樣拉著趕來,上氣不接下氣,差點在上殿前就先斷氣。 但瞧冶冷逍那驚天的怒氣,他連多喘幾口氣都不敢,連忙上前去檢查玫瑰的狀況,片刻後,臉色灰沉地向冶冷逍享道。「王上……娘娘中毒了!」 「中毒?!」冶冷逍深不可測的眼底激出了漫天的怒氣。「何毒?」 「是……」太醫的眼神小心地瞄向一旁的祭天星。「是藻毒!」 聽見藻毒兩字,冶冷逍立即怒視祭天星。「是你!」他厲色以對。 眾所皆知,藻毒是宿星王族用來制伏敵人專用的毒粉,中毒者全身會瞬間無力,軟弱到連吞咽喝水都做不到,最後因而活活餓死,而此刻這種毒竟用在玫瑰身上,冶冷逍不禁怒大中燒。 祭天星神色未變的站在冶冷逍面前,「沒錯,是我,藻毒是我下的,而且這毒就下在放置王后金冊寶璽的金盤上,當你將金冊寶璽交給她時,:佔有藻毒的細粉便會落下,讓跪在下面的她吸入。」他毫不否認這是自己所為,甚至將如何下毒的手法都無所顧忌的說出。 冶冷逍怒從心頭起,「你為什麼這麼做?」那張陰鶩的面容瞬時讓所有人為之瞻寒。 「我想帶她走。」祭天星真截了當的說。 玫瑰聽見此言,心驚,想不到祭天星膽大至此,敢在這樣的場合對她下毒,妄言要帶走她! 「大膽至極,娘娘是我弦月的王后,您敢搶人!」黃德怒道。 「正是,不然你們以為我是存心來祝他們百年好合的嗎?」天星冷笑後繼續又道:「這金冊寶璽還沒到她手裡就倒下了,她還不是冶冷逍的人,以後別稱她弦月王后!」 冶冷逍醞釀風暴的目光掃視向他,「祭天星,你想搶親也得看孤答不答應!」 自己運籌帷握於幹裡,對今日每個人的心思都猜得到幾分,就連劉墨雲的桅計他也能猜得一二,刺客之事他早有防範,就算玫兒不出手,他的人也已候在月白門等著誅殺刺客,將劉墨雲強押回來。 至於祭天星,他是有計算此人定不會甘心,也許獸莽的于月白門外布兵要脅他交出玫兒,因此早有預防的在義先與祭天星進入弦月時,即以顧忌劉墨雲在弦月的安全為由,兩朝不得攜重兵入關的將他們的人馬隔在境外。 他已算盡可能,就沒料到祭天星會狠下心來對玫兒下毒,他以為不管如何祭天星都不會傷害她,才沒防範祭天星會下毒這點,如今才知大錯,而祭天星顯然猜中他的心思如此,下毒變成他唯一的選擇,唯有冒險才有可能由他身邊奪走玫兒。 「不答應也得答應,解藥在我宿星,除非你想她死?」祭天星問,目光也逐漸冷酷。藻毒是宿星的獨門毒藥,也只有他和父王才有解藥。 「孤扣下你,還怕宿星王不送來解藥嗎?」冶冷逍冷眸淩厲的望著他。 「那你儘管試試,我既有決心狠過你,難道還怕犧牲自己的命,你若扣我,我大不了一死,相信我義王不會傻得拿解藥來換一個死人回去。」 冶冷逍怒氣衝天,黃德以及滿殿的弦月侍衛也都非常憤既,恨不得立即就斬首了這個人。 「你當真不怕孤派兵滅了宿星?」冶冷逍緊繃下顎的問。 祭天星撇唇嗤笑,「先別說弦月能否輕易滅得了宿星,就算真做得到,等弦月兵滅了宿星的那日,恐怕她已活活餓死了。」 冶冷逍怒大攻心,他說的沒錯,人只要七日不進食就會死,更何況攻打一朝不是五天十天可以做到的事,祭天星就是算准這點,才敢以此脅迫他。 玫瑰心急得落淚,她不要離開弦月,不要去宿星,可她說不出話,只能緊盯著冶冷逍,那淚水都氾濫成災了。 冶冷逍一陣心痛,抱著她的手不住經顫。 「她餓死,你又忍心嗎?」他反問祭天星。 此人對玫兒的心思他何嘗不瞭解,一個既癡狂又執著的人,如何會見她死? 祭天星面容漸漸蒼白下來,「我想賭,我若狠得過你,這女人便是我的,我若狠不過你,這一切就白盆了!」他心放橫的說。 「要說狠,祭天星,你當真認為自己狠得過冶冷逍,他可是咱們三朝中被公認最為冷血無情之人,想當年老弦月王與你們大戰而死時,這人只顧著迎娶將軍之女來鞏固地位,哪裡曾為自己的老父掉一滴淚,這樣的人你真狠得過他,就不怕雙龍搶珠,這顆珠被你們搶得碎裂成兩半了?」義先笑問。 而劉墨雲見局變,遂靜觀其變,並不多說話。 祭天星拳一握,「那就試試,沒有冒一點險,是得不到精美東珠的!」 冶冷逍臉色越發沉怒。「祭天星!」 「你要嘛將活人交給我,要嘛你留下死人!」祭天星面冷心硬,咬牙道。這次他是鐵了心,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淚水白玫瑰的眼眶濃滾地流下,望冶冷逍的眼神含著懇求,就算死,她也要留在他身邊,不想跟任何人走,她要做他的妻子,只做他的妻子! 他抹去她的淚,胸膛像有劇雷敲擊,震得他心脈俱碎。「玫兒,這是孤生平以來最狠不下心的一次,孤不能見你受苦,你去一趟宿星,孤不久定接你回來,這弦月王后非你莫屬!」他斬釘截鐵的告訴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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