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淺草茉莉 > 龍椅上的王者 | 上頁 下頁 |
二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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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眼眨了眨,不解其意。「請問……上哪?」 「當然是上皇輿,凳子都給您備妥了,王上請您一塊乘輿。」黃德滿臉笑容的過來解釋。 「乘輿?!奴婢?!」她驚得說不出話來,一旁的碧玉也很吃驚,皇輿只有王上可乘,他人哪能登上? 「奴婢不敢!」玫瑰馬上說。她膽子沒那麼大,不敢放肆。 「你不是想知道那字怎麼念,不上來孤如何告訴你?」冶冷逍笑道。 她微愕,方才她與碧玉的話教他聽去了。 「這……」 「猶豫什麼,難道不想求知?還是擔心孤也不知其音義?」他故意眼著她問。 「不……不是的,奴婢只是……只是……」 「上來吧!」他後眼帶笑的打斷她的結巴。 黃德立刻讓人搬上凳子,並舉高手臂要讓她扶著登輿。「玫姑娘請吧。」 瞧這光景,她是不上皇輿不行了,尷尬的瞧了眼碧玉後,她接著被黃德小心的扶上皇輿。 皇輿大到由十六人抬著,坐上兩人仍是寬敞,且座位浦有厚厚的棉錦,上頭金龍束繡,金線滾邊,異常舒適,可這實在太招搖,於是她坐在上頭竟是連動也不敢動。 冶冷逍擺手讓黃德起駕,皇輿再次前行,碧玉見遠去的皇輿,心想,看來這馬役司今天是去不了了。 再望向那坐在皇輿上遠去的玫瑰背影,感歎那背影是越走越遠,際遇已不同往昔,而自己卻仍停在原地踏步。 在皇輿上與冶冷逍並坐的玫瑰,身子仍是不敢亂動,座位雖貴敞,但她就是怕自己不小心觸碰了龍體,那可就罪過。 但她不動,他卻是自己靠過來,溫熱的身子離她極近,近到她能感受到他綿長的呼吸,兩人間的親近前所未有,令她忍不住臉紅心跳。 「王……王上?」他想做什麼?為何離她這麼近?玫瑰怕極自己任奔亂跋的心跳聲會傳進他耳裡。 他輕輕的笑,「哪個字不懂,你沒翻出來孤怎麼知道?」他手中的簫經松的指向她緊捏在手上的讀本。 啊?原來他是要看她的讀本,她臉頰嫣紅成一片,懊惱自己胡思亂想什麼,難為情的趕緊翻開讀本。「這……這個,這個字!」她指了某個字請教。 他瞄了一眼。「這是『犢』字。」 「念犢?」 「沒錯,犢,其義小牛之意,出於中原一本典籍《莊子·知北遊》裡——德將為汝美,道將為汝居,汝瞳蔫如新生之犢而無求其故!」見她表情迷惑,似乎他銳得深奧了,他便再補充,「簡單點說,你可聽人說過」初生之犢不畏虎「?這話是說剛出生的小牛不畏俱老虎,比喻涉世未深的年輕人膽大敢為,這」犢「在此指的就是這無所畏俱的青年。」 「原來如此!」大惑得解,玫瑰乍然笑開。 他凝視著她的笑靨,不由得也跟著擴大自己的笑容。 這便是懷璧情懷吧! 擁有了一塊上等的玉,那心情是何等的溫暖快活啊! 「還有其他問題嗎?」他難得耐心待人。 「呃……有,這個,還有這個,孔夫子教過了,可我忘了要用於何處。」她不好意思的說。 「嗯,讓孤瞧瞧……」他經輕鬆松又幫她解決了疑難問題。 不知不覺兩人越坐越近,她也沒那麼拘束,認真的向他請教起學問來。 時間過得快,皇輿已在宮中繞了兩個時辰她都無所覺,幸虧輿役的身子平日有鍛煉,才能身強體壯的仍得皇輿穩穩的抬著。 此時月華殿剛走出兩個人,瞧見了前頭經過的皇輿,紛紛吃了一驚。 「光大人,那不是王上嗎?咱們等在月華殿求見不到人,原來王上是乘輿游宮了。」李大人指著前方道,而站在他身邊的即是光嬪的父親光海,同是兵部的大臣。 「游宮?」光海訝異的瞧向前方,見皇輿上冶冷逍與女人唱唱私語,難得的親密。 冶冷逍素來冷肅不與人親近,這會兒竟會與人親切? 再見那冷傲的臉上滿是愜意,是誰能讓他這般縱心呢? 光海努力想瞧著楚坐在皇輿上頭與冶冷逍並坐的是何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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