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淺草茉莉 > 龍椅上的王者 | 上頁 下頁


  「奴婢也不知道是誰狠心所為,不過咱們父女從沒得罪過人,爹卻莫名被殺,奴婢一度杯疑……」她忍不住仰頭看向他,那眼神帶著猜疑,但是見到他銳眸掃來,馬上又低下頭去,忍住沒再顯露出什麼表情。

  「你以為是孤殺你爹?」他是何等精明,怎不知她懷疑他可能是殺父仇人。

  「不是嗎?」玫瑰克制不住的又抬起頭來看向他。

  「若是,你打算為父報仇?」他嘴一笑,一副她自不量力的模樣。

  見狀,她登時紅了臉,「我……」她語塞,他是高高在上的王,若爹真是他殺的,就算賠了自己一條命也決計報不了仇,但爹平白枉死,她是無論如何也要找到真正的兇手還爹一個公道,讓爹能死得眼目。

  「哼,你爹的死與孤無關,但儘管如此,那日若不是情況危急,孤是絕對不會放過你,至於你爹,隨後也會同你赴陰司。」他狠心的說。

  玫瑰臉色大變,「您……」

  他冷然一瞪,她立刻又閉嘴了,其實她仔細一想,就相信爹不是他殺的,因為爹被殺時,王上應該正被追殺中,又怎可能有餘暇找到爹,然後殺了他。

  他冷利一笑,「你放心,孤已查明清楚了,你傷了宿星王子祭天星,若真是宿星的奸細怎麼可能犯下誤傷主子的錯誤,你是無辜的,因此孤事後才未再追殺你,否則此時你該早已與你爹葬在一塊了。」

  她聽得明白,這話沒錯,自己是真的僥倖逃過一死。

  「這馬是射日送來的?」他瞧向倒在地上渾身插滿劍,垂死掙扎的馬問。

  見這人陰晴不定,性情難以捉摸,既然他轉了話頭,她也連忙跟上回話道。「是的,正是射日送來的寶馬,原本集合在月白門前等著驗收,可這匹馬許是到了陌生環境受到驚嚇,突然發狂的甩開馬役,在宮中任奔,奴婢奉命將馬追回,可這會馬卻已經死了。」

  她可借的真搖首,好好一匹上好的射日寶駒就這樣沒了,著實令人惋借。

  「你奉命追馬?」冶冷逍表情略訝,似是不信她能臉任這個工作。

  射日王朝養的馬貴在腳程快、野性強以及力氣大,她一個弱女子哪能追得上,就算追上又如何制伏得了?

  曉得他不信她的能力,她挺起小小身板道。「奴脾是馬役司的宮女,您別瞧奴婢瘦小,奴婢自小與爹行走江湖,以耍雜技維生,雖然腿短跑不快,但對馴服動物卻頗有心得,若這匹馬讓奴婢有機會近身的話,也許就不會枉死了。」

  「喔?對自己這麼有自信?」他眼向她,似乎頗為興味。

  「這是自然。」她自信滿滿的說,嘴角不自覺流露出一抹笑痕。

  這一笑,像日陽的金粉輕經灑落下來,仿佛一朵百合瞬間綻放。

  他不禁倏然失神,以為自己看錯。這是同一張臉嗎?是同一張平凡無奇的臉嗎?

  為何能一笑有春色旖旎之感?

  「你……」他對自己方才那一瞬的恍神異常震驚。

  「王上,您怎麼了嗎?」見他神色有異,玫瑰收起自信的笑容,變得有些惶恐。

  傳說弦月王縱橫裨闔,足智多謀,但性格陰沉毒辣,對不順己意的人從來都是翻臉無情,態度巫變得令人措手不及,莫非自己不知不覺中又惹怒了他?!

  他瞪著,目光膠著在她臉上,此時不見笑意的她容貌一如平常,哪有特別?

  他暗惱自己一時的失態。「孤會記住你的話,日後當會找機會驗證,若你敢妄自托大,孤必會重罰於你!」他回神後有些惱怒的說。

  一旁的黃德聽了詫異,王上這話是不追究馬衝撞皇輿之事了,而這也罷,但王上竟願意讓她留在宮中,雖說已經排除她是宿星探子的可能,但萬事總有個意外,萬一她真心有不軟,這樣留她在宮中也是禍害。

  若往常,王上必定不容許,這丫頭若未被弄死也必會被攆出宮去,可今日的王上卻是反常的留人,以自己對王上的瞭解,王上反常必有原因,絕非一時的心軟,但王上心思非一般人揣測得了,自己心中雖有疑問,可也不敢多問。

  「那奴婢可以讓人拖走這匹馬了嗎?」聽他這意思就是不治她縱馬的罪了,她高興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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