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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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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璧璽望著他不悅又受傷的臉龐,內心莫名的冒出一抹迷惘與不舍,然而,金棧皇宮是個恐怖的地方,她只想過平凡的生活,不想陷在這裡,面對可能隨時會來令她送命的驚嚇! 「……放我走吧。」她哭求著他。 哲勒沐全身漲滿怒氣。「為什麼?從沒有漢女被封妃的,你是第一人,朕已給了你如此尊榮,你還想要什麼?只要你說得出口,朕做得到的都給你!」一般女人得到他的恩寵,無不欣喜異常,他很難理解,為何她這麼排拒他? 「我什麼都不要,只求你放過我,別來找我麻煩。」她泣不成聲的說。 他聞言神情丕變,「找你麻煩?你說朕給的恩寵是在找你麻煩?」他已如此低聲下氣,她為什麼還不肯接受?! 一抹受傷的感覺在心頭蔓延,他從不曾受過如此挫折,更不曾嘗過何謂心痛,可這一刻,他真的揪心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憤怒情緒崩碎了他的理智。 「朕本想溫柔呵護你的,你不依,那就只好盡朕自己的興了!」他一張俊臉邪肆張狂,一手握住她的腰,另一手覆住她的後腦,他瘋狂的吻她。 冉璧璽睜大了杏眸,在他咬破她的下唇後,鬥大的淚水奪眶而出。 「求你了……我求求你了……」她軟弱而絕望的發出泣聲。 他嘗到了血味,聽到她的哀求低泣,心猛然整個凍縮。他並不想傷害她,並不想……手一松,讓她跌落了柔軟的被褥中。窗外的月不知何時被雲遮去,漆黑裡,他聽見她喘息落淚的聲音,終究心疼難舍的輕歎一聲。「點燈吧!」 他語落,四周便乍然亮起。 冉璧璽一愕,往床外望去,霎時臉上血色盡失。 屋裡竟有人,而且不只一人! 點燈的是赤力,燕裡安立於桌旁,還有……察妮與完真就跪在不遠處。 這麼多人……她驀地想起方才哲勒沐對她做的事全落入這些人的眼中耳中了,耳根瞬間紅起,一路燒到腳指頭都發燙了。 「既然你醒了,就把該處理的事處理處理吧!」哲勒沐失控的情緒平撫下來,沉聲說道。 「該處理的事?」她不由得望向跪地的兩人,這才驚覺她們的模樣有多淒慘,全身是傷,似乎被動刑了?「她們……」她錯愕地扭頭看向哲勒沐,見他正癡癡地盯著自己,她胸口一緊,別過臉去,說不出話了。 哲勒沐盯著面前被自己肆虐過的雙唇,紅豔丹唇甜美誘人,她身上的衣物不知不覺中教他褪了一大半,露出好些冰肌雪膚,鬢絲如緞般披散在兩旁,燭燈下豔不可方物。這女人,他能不瞧得癡了嗎? 「她們該死,敢綁你頂替那忽然病倒昏厥的舞娘,推你上場,惹是生非,朕饒不了她們!」他收回視線後,投向察妮她們的目光是冰冷的。 「你都知道了?」冉璧璽訝然的抬眉,就見他一臉的怒氣。 「哼,這兩個女人敢弄出這種事,朕還能不查清楚嗎?」 這兩個女人愚蠢得讓人推她上場獻舞,以為沒人知道是她們幹的,壓根輕忽了在這金棧宮裡只要他有心徹查的事,誰能興風作浪?! 「那她們的傷……」她心驚膽戰的問起。 瞥見察妮與完真正用著滿懷怨毒的眼神狠瞪著她,那模樣像是對她痛恨入骨。 「璧璽妹妹,在你醒來前,汗帝已經審過她們了,這會特命她們跪在你床前,等你睡飽後再押入大牢。」燕裡安出聲解釋道。 「什麼,要押她們入牢?」她心驚訝呼。 「對,汗帝就是要你看過咱們的慘狀後,才要咱們再去受罪!」完真嘴角有血,身上有鞭痕,悲憤不已的怒道。 「沒錯,咱們腿都跪麻了,還不准咱們出聲吵醒你,你就這麼珍貴,我與完真都不是人了!」察妮身上的傷痕較輕,可也跪倒在地,痛哭失聲。 她與完真以為逼她上場跳舞,定會出醜,哪知她跳得好極了,驚豔全場不說,甚至惹得三個男人為她爭風吃醋,兩人妒惱至極,如今整人不成反而惹禍上身,不禁氣惱得咬牙切齒。 「你們夠了!朕最忌諱後宮鬧事,你們卻犯了朕的大忌,朕已容不下你們,赤力,將人拉下去吧!」哲勒沐道。 「不!汗帝,您不能這麼對臣妾,我伺候您多年,為了一個漢女,您怎能忍心廢我?」完真哭訴著不肯走。 「為了一個漢女?在朕眼裡,她不是漢女,而是朕愛上的女人,瞧來你還認不清這事實。」他冷笑道。 這一番話,讓完真震住,察妮與燕裡安臉孔慘然,冉璧璽忍不住的轉過頭去,怔怔地望著他,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下了。 心房的硬磚,好像又被敲下一角,不痛……不苦……卻透了氣……一道淡甜的氣流環繞包圍著她。 「那臣妾呢?君王自古多情,您儘管去愛上別人,可臣妾有孕在身,懷的是您的第一個孩子,您怎能如此絕情,也要將臣妾下放入獄?!」察妮指著自己的肚子激憤的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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