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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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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妮自滿的將雙臂摟上他的頸子,嬌聲道:「臣妾知道了,以後可不敢隨意動了龍胎。」她刻意用了龍胎兩個字,簡直讓完真恨上心頭了。 哲勒沐欣慰疼惜的笑著。「來人。」他忽而轉頭喚人。 赤力立即趨前到他身側,「在。」 「去喚來御醫吧。」他吩咐。 「是。」赤力領命要去。 「慢著,」他又將人叫回。「記得讓程太醫親自前來。」再交代這一句後才讓赤力離開。 察妮一臉欣喜。汗帝可真是緊張她呢,非要找來御醫,而且還是御醫之首過來確認一下她的肚子是否安穩才放心。 她嬌滴滴的倚在他懷裡,享受完真與燕裡安妒恨的目光。 不久程太醫趕到。 「見過汗帝與眾位娘娘。」他入內後先行施了禮。 「嗯,看診吧。」哲勒沐道。 「是。」這察妮娘娘有孕便是由他診出確認的,程太醫自然的走向還坐在汗帝腿上的妃子面前,可見汗帝毫無放開娘娘的意思,臉上不禁浮現為難之色。 察妮遂輕笑一聲,「汗帝,您再這麼抱著我,程太醫要怎麼向臣妾問診呀?」 自從她確定有孕後,汗帝是越發疼愛她了,像這麼當眾摟著妃子不放的情形還真是少見,她算是母憑子貴了。 哲勒沐一雙劍眉揚起,「你好端端的看什麼診?」 她回以驚愣的表情。「汗帝找來御醫不是為臣妾而來,那是……」 「程太醫,那宮女教熱水燙傷了,你去瞧瞧。」他竟然指著趁眾人不注意時,痛得偷偷朝自己被燙傷的手背呵氣吹風的冉璧璽。 眾人目瞪口呆的齊看向猶不知自己已成為目光焦點的她身上。 這御醫之首是為她找來的?! 一個宮女、低下的漢人,用得著御醫之首親自出馬嗎? 還在自怨自艾的冉璧璽總算感受到周圍的視線,她僵硬的抬頭回視。這、這又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幾個妃子的眼神像是受到了驚嚇,而那察妮妃更是氣得臉色漲紅?自己沒再犯什麼錯惹起眾怒吧? 「還不去?」瞧程太醫也愣在當場,哲勒沐催促,眼中出現了些許的嚴峻。 程太醫這才匆匆舉步,可內心也覺得非常不滿。自己可是專門照看汗帝的御醫之首,如今竟教他來為一個漢人宮女診治,這也算是一種污辱了。 這御醫氣衝衝的朝她走來是想做什麼?冉璧璽方才沒注意到哲勒沐對程太醫說了什麼,這會忙縮腿退步,不敢讓他接近。 程太醫瞪著她,她一驚,跑得更遠,可幾步後便撞到了一堵人牆。 她回身望去,是赤力,他正領著一票太監擋在她身後。 「別再跑了,汗帝恩典,你乖乖讓程太醫看看你的傷勢吧,這燙傷若拖久了,怕是會留下疤痕。」赤力勸著她道,一雙眼往主子方向瞄去,見他雖抱著察妮妃不動,可那雙黑眸淩厲十足。這女人要是再不安分就診,屆時不知是誰要吃苦頭了。 什麼?是那男人要御醫來為她治傷的?他會為她這麼做? 冉璧璽倏地望向哲勒沐,而他只是不動如山的啾著她,最後還不發一語的撇開視線,模樣萬般冷傲。 見她猶自發怔,赤力索性要人圈住她,押她坐上凳子,讓程太醫上前醫治。半個時辰過後,程太醫處理完她的燙傷之處,起身向哲勒沐稟告,「臣已為她的燙傷處用藥了,所幸熱水並非極燙,她身上又有衣服擋著,傷勢並無大礙,不過頸子與手部則要注意,短期間只要別觸碰到傷口,過些日子就會複元,也不會留下傷疤。」雖不高興診治一個宮女,但這既然是汗帝的旨意,他自是謹慎達成。 「嗯。」他早放下察妮,安靜啜茶沉思,此時更什麼也沒多說,連再看冉璧璽一眼也沒有,就這麼起身離去了。 哲勒沐一走,先前噤聲大半時辰的眾女,立即不可思議的齊瞪向冉璧璽,對她審視再審視。 汗帝今日的表現到底是什麼意思?若對這奴才有意,可又表現得過於冷淡,甚至沒開口對她說過一句話,也沒對弄傷她的人責備上一句,若說無意,又請來御醫之首為她看診療傷…… 眾女眼中各自隱透著深意跟猜度。 冉璧璽胸口坪坪跳,面對這麼多雙投射過來怪異的眼神,膽小的她渾身不安,更遑論自己也想不透那男人的態度為什麼如此冷熱難辨?絞著手指,她也不敢瞧向眾人的神色有多怪,兀自惴惴而立。 「啟稟汗帝,您要查的奴才給您查來了。」 「說吧,查到了什麼?」 「是……事情是這樣的,奴才將人安排在慶喜宮,由察妮娘娘照看著,可因為您長時間對她不聞不問……呃,是因為您不知她的存在,所以後宮眾娘娘就將她當成一般奴才對待了,而她又是漢人出身,難免不受歡迎,遭了人欺淩,被推入禦池中,是額倫親王在泛舟時碰巧撞見,救了起來-……從此額倫親王便經常進宮……」 「她落水是多久前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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