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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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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每個人都躲我,沒有人肯跟我玩,爹爹說娶了媳婦就會陪我玩,我要人陪,嗚嗚——哇——」他竟嚎啕大哭起來。 眾人又瞧傻了眼。新郎這副德行,難怪人家小姐不嫁! 紛紛再瞄向堂上的媒人,敏原大君的性格,一般百姓不解,但與他接觸過的官員,無不知他除了善妒好疑外,也愛記仇,當日鄭家小姐曾當眾給他難看過,這會讓她嫁個癡夫,這份教訓人的心思顯而易見。 而敏原大君向來也喜歡美化自己的惡意,就算整人,亦要落個美名,說起來怪也只能怪這丫頭不長眼,誰教她要惹上了這號人物,會吃苦頭也是自找的。 鄭良良勉強抽出被宋道學鉗抱住的手,捧住他哭花的臉,聲音極其輕柔的安慰他,「別……別哭了,你乖,我沒有躲你,你先放開我,我才能好好跟你說話。」 宋道學瞧著她明亮的雙眸,不由自主的依言鬆開了雙臂。「最多我不在這裡尿尿嘛,你會嫁我吧?」他擔憂的問。 她苦笑,「不嫁你,我一樣可以陪你玩的。」瞧著他涕淚齊下,跟個娃兒沒兩樣,她的神情極為溫柔心疼。 「不當我媳婦,你還是會陪我玩是嗎?」他馬上破涕為笑。 「當然。」他一定很寂寞,才會如此渴望有人陪,她不禁同情起他。 「不必了,既然你不嫁,我兒子也無須你的憐憫!」宋民演氣憤的拉過兒子,不想丟臉。 她蹙起眉,「你——「 「你當真想悔婚?」這回開口的是李豫。一聽到他的聲音,鄭良良就一肚子火。就是這傢伙害得鄭宋兩家難堪的,他還有臉問!她當下板起了臉。 「照方才大君的說法,是沒有要撒我爹官職的意思,既然是我會錯意,這場婚禮也就——「 「照常舉行。」說這話的竟是鄭府尹。 「照常舉行?」她錯愕的看向自己的爹。 「沒錯。咱們允婚在前,宋大人才開心籌辦婚禮,如今迎親大禮之上,咱們怎能無信悔婚,你還是嫁了吧!」鄭府尹臉上充斥著悲憤,低著頭這樣說。 鄭良良簡直不敢相信她爹會說出這種話。爹昨天還鼓勵她逃婚,可她想這樣逃避不是辦法,她知曉李豫會來,決定直接面對他,當眾戳破他逼婚的真相,可怎知她爹現在,竟要她繼續拜堂? 「良良,該交拜了。」鄭府尹個性懦弱,受到身旁金質重的狠視威脅,立刻害怕得怯聲說,也忘了自己昨晚還信誓旦旦的說要維護女兒的事。 她僵住了。爹如此怕事,她如何能不嫁? 接著她便教人推上前,長布重新覆上她的臉龐,宋道學更是等不及交拜,歡天喜地的沖上前再次抱住她,高興到了極點的他,居然直接掀開她覆面的長布,嘟上嘴,當眾堵上她的櫻唇—— 鄭良良驚傻了,所有人都瞧直了眼,而那「媒人」的心臟更是倏地爆跳起來。「金質重!」 「大君。」見主子驟然變臉,他立即上前。 「將人帶走!」 「啊?」沒懂他的意思,金質重愣了一下,但見主子怒火中燒的瞪著那對相吻的新人,他眼一眯,不敢再有遲疑,一把推開宋道學。 這新娘今天不嫁了! 主子面色非常的陰沉。 金質重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坐在桌案前久久不語的李豫。 他實在不解大君為何突然改變主意,不僅沒讓那丫頭嫁癡夫,還將她帶回府邸來? 大君到底有何打算?,這是他跟在大君身邊這麼久以來,最難理解他行徑的一次。他很想問個清楚,該如何處置帶回來的鄭良良,然而見到主子陰鷥的臉龐,什麼話都不敢多問了。 良久後,李豫喚人了,「金質重。」 「大君。」他立即上前一步應聲。 「把那丫頭送去沐浴,洗乾淨後,讓她來見我。」他吩咐道。 「沐浴?」金質重微愕。 這是什麼意思?在大君府裡,除了等著陪侍的女子才需要沐浴現身,其它人並不需要……難道大君想收鄭良良為侍妾? 「還有問題?」李豫臉色明顯沉凝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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