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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卞無晨邪惡的扣著她婀娜的身軀,以千鈞之力壓迫著她,教她動彈不得。

  「你不會又想——」她驚呼。

  「沒錯!」他覆上她的身,方才憐香惜玉的想法在這女人一再的挑釁下已拋諸腦後。現下他只想與她溫存,如果她真不能承受,那也是她自找的!

  寬闊華麗的廳上,月牙泉身著鑲飾著花邊、純絲製成的衣裳,身上配戴著幾件素雅卻價值連城的飾品,點綴出她不凡而高檔的品味。

  她蹙著眉,認真的瞧著手中的一卷羊皮。

  百般不解為何自己看不懂這上頭的字?

  這玩意雖是非法所得,但是不管如何,好歹她現在已成了它的主人,怎麼這上頭的文字還是跟蝌蚪文一樣,她上看下看,橫看豎看,連一字都猜不出來。

  這還真玄了。

  月牙泉大惑不解兼有些惱羞成怒的將羊皮往前輕丟。「真煩!」伸出了三根玉蔥般的細指,拿起桌上的青瓷杯。「沒水了?」連喝個水都慪氣。

  她遷怒,氣呼呼的放下杯子。

  左右伺候的女奴個個心驚膽戰,最近的那個趕緊上前斟滿她的瓷杯。莫提她樓蘭公主的尊貴身分,就說主人早放話,這女人坐定卞夫人的大位,迷戀她的程度已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連她與人私奔被逮回後,還能當作「誤會」一場,持續寵愛。

  如今還將人迎回府裡供著,眾人耳聰目明,自然對她伺候得殷勤,不敢有絲毫怠慢,就怕這位公主兼准卞夫人一個不高興,在陰晴不定的主子面前嚼個舌根,大夥就吃不完兜著走。

  水一斟滿,這難伺候的女人又不渴了,將杯子推往一旁。「那妖人呢?」她隨口問。

  身旁的人對於她對主人的稱謂已見怪不怪,這天下,恐怕只有她敢這麼叫主人。

  「主人在……在……」女奴答得支吾。

  月牙泉也不是真想知道他的下落,可瞧這女奴這麼緊張,她反倒有興趣想知道他在做什麼了。

  「在哪裡?」她刻意板起臉來嚇人,不容被隱瞞。

  女奴哪堪被驚嚇,馬上抖起身,「主人在……在風月閣。」

  「他在風月閣做什麼?」就她所知,風月閣是一處隱密的小花閣,他曾領她進去過一次,裡頭掛滿層層帳幔,偏黃的色調引人遐思,處處呈現出×穢的氣息。

  而那回進了風月閣後,恍惚間差點讓那男人剝光了衣物,幸虧當時有人誤闖,才讓她逃過一劫。她大概可以猜出那地方是專門備來給他做什麼用的,這×棍!

  「主人他……他……」女奴又口吃了。

  月牙泉不耐煩的看向其他人,廳上有五、六個伺候她的女奴,她這一瞥後才發現,還真的個個貌美如花,這姿色若待在一般人家,可會被當成千金小姐好好服侍,可是在這裡,卻被當成平凡的丫頭在使喚。她搖了頭,再次對那男人追求「無處不美」的怪癖感到受不了。

  「說,是誰與那妖人一起待在那裡?」她點了其中一名女奴,直接問了。

  她都問得這麼白,女奴還怎麼敢隱瞞,只得老實說:「姓郭,一個新客……」

  「姓郭,是男的?」她隨口猜測。

  「是……」女奴緊張的絞著手應聲。

  「這姓氏,像是中原來的人?」她蹙眉沉思起來。

  「好像是。」

  「中原郭家的男人……」她眉擰得更緊了,卞無晨那妖人該不會想……

  女奴不清楚這位准卞夫人會吃醋嗎?但主人確實荒唐,男女都愛,甚至在把「最愛」迎回府後,還是不改荒×的生活,才沒幾天就又找上男寵尋歡了。

  「公……公主,您要上哪去呢?」見她起身,幾個女奴連忙追了上去。她該不會醋勁大發的要前去大鬧吧?

  主人最恨爭風吃醋這檔事,她這一去怕會觸怒主子了。

  「放心,我沒興趣去瞧男男如何尋歡作樂,隨那妖人怎麼胡搞去,只要他少來煩我就好。」月牙泉擺擺手要她們別擔心,邁開步子往內堂的方向去。

  幾個女奴一愣後,又趕緊跟上。「您……您真的不生氣?」有人鼓起勇氣問。

  這位公主的氣度真大,尤其在成為主人的女人後,聽聞這種事,居然一點惱色也沒有?

  「不氣,沒什麼好氣的,而且這正好,他找他的樂子,我有我的樂趣,走走走,你們都先別來打擾我,我今早發現內堂有個負責打水的小廝,長得平實有趣,我想去與他打聲招呼,你們別來礙事。」

  她這話一說完,一干下人全都傻眼。這是對怎樣的男女?男的荒×,女的無道;男的目空一切,女的嬌貴難馴,這兩人還真是——絕配。

  「公主,這不好吧,這事若教主人得知,恐怕——」

  「管他的,他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別理他,你們也別理我,我這會要『把小廝』去了,誰都不許來搞破壞,聽見了嗎?」她出聲警告。

  「這……」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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