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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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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鴇會意,立即乾笑的上前指著一旁早冷透的水缸道:「格格,真是汙了您的眼,這位衣衫不整的女人是我的女兒,她、她剛好沐浴完畢,所以……穿成這樣……呃……像沒穿似的,還、還請見諒。」 「所以她不是『老相好』?」嘉樂目光仍盯著床上看似驚魂未定說不出話的人兒,看來她冒冒失失的闖入真嚇著人家了。 「不是!」小稻子馬上應聲。 「既然不是,你守在門外做什麼?」她不解的問。 「這是因為……因這富月仙是我認的妹子,這地方人多雜亂,不安全,她、她洗澡,我來給她守門的。」他轉著腦袋,急中生智。 「這樣啊。」嘉樂失望的嘟嘴,這人不是「老相好」,她找不著十二哥人,真掃興,她今天是無功而返了。 垮著臉,她步出房門,小稻子趕緊向老鴇揮手,老鴇立即跟出,要人護送格格安全入宮。 嘉樂一走,他馬上沖上前鎖上房門,回頭急切地問道:「富月仙,我家主子呢?」 富月仙這張受足驚嚇的臉,這才緩緩伸出食指來,驚恐的指著她的頭頂上。 「啊!主子!」小稻子順著她手指的方嚮往上一瞧,喝!他家主子竟雙手吃力的掛在床梁上! 媽呀,主子是有練過幾天功夫,可這三個人高的床梁他是怎麼躍上去的啊?低頭再瞧向那快哭出來的富月仙,辣塊媽媽地,她雪白的肩膀上黑青了一大塊,這大小剛好是主子腳掌大小,敢情情急之下,主子是踩著她光溜的身子蹭上去的? 難怪她表情那麼驚駭……不,更驚駭的來了。 「床上的人——讓!」 伴著主子的大聲,富月仙在來不及爬下床逃生前,一隻腿活活被壓斷了! 小稻子瞧歪了嘴,喝!這才是剛才富月仙驚恐提心吊膽的地方吧,呵呵,還是避不開! 「主子,您這是何必呢?」小稻子搖頭歎氣的瞧著床上斷腿昏死的女人。 「沒辦法,撐不住了。」永璂一點愧疚之心也沒有。 「奴才不是這意思,奴才是說,您大不了別躲了,這樣實在……有些個難看。」何止難看,簡直有失體統,好歹他也是個堂堂的阿哥啊。 「乍聽見那丫頭的聲音,我原也不想理會的,可不知怎地,就躍上床梁了。」永璂臭著臉,也不太高興自己的反應。 「嘎?!」 「你這是什麼表情?我若不躍上床梁,讓她撞見不更不體面!」 「這……也是啦!」若是撞見兩具光溜抱在一起的身軀,是教人難為情到想找地洞鑽的。 主子的顧慮也是對的,只是…… 「別囉嗦了,把富月仙送去大夫那,這賬算我的。」他交代。 「喳。」 見主子打算要走了,小稻子連忙喚住他。「主子?」 「嗯?」 見他回身,小稻子蟲似的眉毛擠來竄去的,磨蹭了半天才問道:「主子,奴才斗膽問一下,剛才……刺激嗎?」 「你是問在床上的滋味?」這小稻子是太監,自然會好奇這床笫之事。 「不是,那床上滋味奴才聽您與富月仙粗重的喘息聲,就能感受個幾分,奴才是問,那情急跳樑的滋味如何?」應該在有被捉姦的快感吧?! 「你是問這個?」永璂墨色的黑瞳一閃,思索了一會。「經你這麼一掉,才覺得挺刺激的,與那丫頭玩起這貓兒偷腥、主子逮貓的遊戲,似乎要比登床盡興的刹那還要興奮上幾分……」他認真的回想著那加速的跳樑感覺。 「果然如此……可您這意思是說,您是貓兒,而格格是您的主子嘍?」這話好像也不大對呀? 他一聽,臉色登時沉了下來。「你這狗嘴裡說什麼髒話,敢說我是貓、那丫頭成了我的主子?你不要命了!」 「不是的,這話是您自己說的,不是奴才說的——」 「住口!給我掌嘴!」 「掌、掌嘴?!」小稻子的大餅臉發青了,別吧! 「給我掌嘴,打足了兩百下才准回府!」說完他轉身走人,心頭不住嘀咕著,怕那丫頭做什麼,難不成自己真是貓,那丫頭是專抓偷腥貓兒的?呸! 不屑的回頭瞧了一眼正哭著掌嘴的小稻子,不禁沉思起來,小稻子說得也沒錯,跳樑的快感驚險刺激,前所未有,那丫頭要抓也不是不可以,若能抓得著,他就娶她——呸!又是傻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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