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淺草茉莉 > 帝王攻心計 | 上頁 下頁 |
八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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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柳延秀就是徐素問,你不是官充的,而是貨真價實的徐素問。」元牧掙脫紅衛的束縛後,來到她面前認真的告訴她。 「連你也知道這事?」她更驚訝了。 「沒錯,當初我要人調查柳家與傅家的恩怨時,就已經知道你的身世,而這事連皇爺爺也曉得。」 「連皇爺爺也曉得?」 「哼,聯若不是知道你真是名門之後,又怎麼會輕易接納你。」皇上撇嘴道。 「原來,你們每一個人都知道的事,就我一個人被蒙在鼓裡?」她無比錯愕。 「對不起,延秀,我不是故意要瞞你,但我也曾暗示過你,讓你去查出誰是真正的徐素問。」元牧略帶歉意的說。 「啊?原來如此。你讓我去查出自己的身世……可是為什麼不能直接明白的告訴我呢?害我直擔心哪天會有個真的徐素問跑出來。」她迷惑不解。 「這是爹要求的,讓他先暫時不要說出你的身世……」柳如遇出聲解釋,卻也留有未完之話,如果可以;那些過往是他不想讓女兒知道的。 柳延秀沒有發現異樣,又問:「那現在又為何能提了?」 「那是因為爹不能讓你送命啊!」柳如遇激動的說。 聞言,皇上捏著金牌,挑高眉問:「柳如遇,這塊免死金牌是先帝給的,你想用這塊金牌救女兒?」 「是的,請皇上放過秀兒。」柳如遇伏地懇求。 「要是聯不肯呢?」皇上陰狠的問。 柳如遇的臉色霎時發青。「這塊免死金牌是先帝感念徐將軍的戰功,在徐將軍堅持退隱時賜予的,言明徐家後代將來不管犯了什麼滔天大罪,至少可以免去一死,秀兒是徐將軍唯一的後代,難道皇上忍心讓徐家斷後?」 皇上的呼吸變沉了,靜默了一會。照理先帝所賜的免死金牌他是不能違背旨意,但這柳延秀與傅挽聲的事已經鬧開,若沒給個交代,他與牧兒都丟不起這個臉……他暗忖著該如何收拾場面,這殺或不殺都讓他為難。 「延秀,延秀,你怎麼了?」元牧驀然變色。 眾人聞聲望去,驚見他懷裡的柳延秀竟是七孔流血。 柳延秀癱在元牧胸前,一臉茫然地伸手摸摸自己的臉,見摸過臉的手沾滿鮮血,不禁傻住。「我,……我怎麼了?」她還不曉得自己發生什麼事。 「看你的樣子——你中了毒,是誰喂你毒的?」元牧驚恐的問。 「呃?」她恍惚不解,自己怎麼中毒了? 「皇爺爺,是您對延秀下的毒嗎?」元牧忍不住質問皇上。 皇上哼了一聲,不屑的撇過頭否認。「朕殺她何須用毒。」 「那是你們私下對延秀下毒?」元牧立即改而怒問紅衛。 紅衛們馬上心驚的搖首,表明不是他們。 「大膽,除了你們還會有誰敢這麼做!」他色容厲肅,轉眼便想殺了這群紅衛。 「牧,等等……不是紅衛們下的毒,應該是……」柳延秀想起在錦華宮裡只喝過一人遞上來的茶,思及此,她震愕地朝紅紅望去。 看見了柳延秀毒發的樣子,還有那一臉不敢置信的眼神,紅紅瞬間軟下身來,崩潰痛哭,「是我,是我毒殺小姐的!」 「是你?你竟敢?」紅紅身旁的傅挽聲,震愕到豎眉怒目。 「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突然……突然覺得很恨,為什麼小姐都不愛您了,您還要苦苦糾纏,連要離開都不忘要帶上她,我只是想……想若她死了,您就會死心……」她哭倒在他身邊。她還特地算準時間,不能讓小姐與傅少爺見面前毒發,免得傅少爺不肯走,:不料 會在這裡拖到毒發。 他怒形於色的推開她。「你憑什麼,憑什麼要我死心!我就是要她,你連成為她的影子都不配!」心愛之人竟因此遭毒手,他怒不可遏。 「我曉得、我曉得……自己連小姐的一根頭髮都比不上,所以我始終不敢爭,你們當初若真能結連理,我也是真心祝福……然而結果並不是啊!可您還是不放棄,瞧瞧您為了小姐得到什麼,不僅身敗名裂,還即將被處死……我就想,若您最後將小姐帶出宮了,肯定連讓我 在身邊伺候您的機會都不肯給,我——」 傅挽聲打斷她的話,「那又怎樣,我甘願,我就是甘願為她死,就算死,我也認定她有一天會是我的妻!」 「她不可能是你的妻永遠不可能,因為——你們是兄妹!」 柳如遇驀然說出這番話,教眾人一驚,這事連元牧都沒查出來,那傅挽聲更像是遭到雷擊般,震住不動了。 「你說什麼?」傅挽聲不敢置信。 柳如遇面色沉重。「當年秀兒的娘遭你爹玷污後懷孕了,而生下的孩子就是——」這就是他實在不想提的事。 「不要說了,不可能,這不可能!」傅挽聲驚恐的打斷他的話,大聲吼叫,不想相信。 「你以為我想承認這個事實嗎?不,我也不想!」柳如遇吸氣咬牙。「而這正是我不願意將延秀的身世曝光的原因,也是為什麼徐將軍要我隱姓埋名的理由。」 「岳父,請你將話一次說清楚吧,這到底是怎麼向事?」元牧端肅的問。 柳如遇點頭,順了氣才緩緩說:「我原本入贅徐家,生下秀兒該姓徐,但是她娘遭遇的事,是徐家的恥辱,甚至還因此誕下一女,這更是讓老將軍無法承受,等孩子大一些,便要我帶走這孩子,且讓我改回自己的姓氏,更提醒永遠別讓孩子知道自己的身世,而這孩子就叫柳延秀,與徐家再無關係。」 元牧的神情嚴峻,他只知岳父曾入贅徐家,卻不知他離開徐家的真正原因,更吃驚原來延秀並不是他所親生。 不過老將軍在臨死前,又特地命人將這塊免死金牌送來給我,這表示他心中還是認定秀兒是他唯一的外曾孫女。」柳如遇垂淚說。 「不!」傅挽聲抱著頭,幾乎崩潰了,他愛了多年的人,竟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 就連柳延秀自己也驚傻了,自己不是爹的親生女兒,甚至是仇人的女兒,他卻視她如已出,她爹如此偉大,她感激得想開口對他說些什麼,但血自她的口中淚淚而出,連視線也模糊在一片血紅之中,她張了嘴,卻是什麼聲音也發不出。 元牧見狀,著急怒問:「紅紅,你對延秀下的是什麼毒?快將解藥交出,不然我不輕饒你!」 「我我沒有解藥。」紅紅白著臉搖首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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