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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


  “哼,你皇爺爺指鹿為馬,硬逼得本宮與他一起做戲,將柳延秀當成徐素問,當時本宮不得已接受,但不表示本宮就這麼算了,雖然徐鳳已死,但本宮絕對會找到他的後人,讓他出來指認徐素問,到時候這女人可就犯了“欺君之罪”,你皇爺爺就算想保她,也拉不下

  臉來讓君威掃地,承認自己有意放縱!”太子威脅說。

  柳延秀掩面失色。

  “孩兒勸您最好不要這麼做,兒臣可以忍讓您任何事,可您要是動到我的女人,兒臣絕不再忍氣吞聲!”元牧渾身流露出一股徹骨的寒意,這是不惜撕破臉的意思。

  太子對這兒子打壓慣了,但怎麼壓迫也不見他對自己說出如此重的話,尤其是他臉上那懾人的冷鶩之氣,直教人莫名的哆嗦,不禁心生畏懼。

  傅挽聲見太子有畏縮之勢,暗罵了他一聲無用,逕自開口道:“我與柳延秀是同鄉,自然見過柳延秀的真面目,我若在朝堂上指說柳延秀沒死,你們想會有什麼後果?雖然我會觸怒皇上,但與其得不到想要,我情願玉石俱焚。”

  “挽聲?”柳延秀霍然站起身,她沒想到他會威脅她。

  元牧拭畏中殺機已現。“你敢!”

  “我敢!再說,柳延秀本來就是我私定終身的未婚妻,雖說我們沒說親,但不少人知道我們交往甚密,只要我上朝堂一說,就算皇上想殺我滅口,但眾人心知肚明那柳延秀就是徐索問,柳延秀的名聲既毀,徐素問還能完好無暇的做她的太孫妃嗎?此等殘花敗柳就是

  皇上自己得知後,怕也是要後悔得吐血,恨自己有眼無珠幫孫兒娶進這種妻子!”

  “大膽!”元牧大怒。

  “膽子不大如何與您為敵,這金曹的職務,您儘快考慮給不給我,不給我就與延秀一起死,反正地底有延秀作陪,我也歡喜的很。”

  “你!”元牧臉上己是暴雨來襲前的樣子。

  柳延秀驚訝的看著傅挽聲,仍不敢相信他會說出這些話。

  她從不認為他是這麼卑鄙的人,但這次他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太子在一旁陰笑,他以前出這個傅挽聲與鉚延秀的關係不尋常,所以當時讓他去殺柳延秀,一方面給元牧教訓,一方面測他的忠心。

  雖說最後人沒殺成,但他聽了回報,便覺此人有可用之處。聽傅挽聲所言,因為被元牧當場抓到,公公那廝太膽小,畏罪自殺了,而元牧搶了他的女人,自知理虧才會放他一馬。

  果然,傅挽聲沒說錯,看元牧的樣子,就知道這金曹的位置,他們是拿定了!

  “好,我答應,金曹給你,我祝福你這個位置真能坐得牢!”元牧退了一步,譏諷道。

  太子大喜,立即就拍了傅挽聲的肩,大贊,“金曹大人,以後就看你的了,你真是個人才啊。”

  聞言,傅挽聲的臉上卻無任何喜色,他心知肚明,元牧的妥協只說明了一件事——他為了延秀什麼都可放棄,而越是如此,延秀就越不可能離開他了……

  “對不起,為了我,又讓你……”柳延秀的心中充滿愧疚,待太子與傅挽聲走後,她難過的說。

  “不必抱歉,我說過,就算傅挽聲得到那位置,也不見得坐得住,那位置牽扯太多人的利益,動輒得咎,不是那麼好幹的,我倒希望他挺得住,不要三兩下就被萬箭穿心的逼下臺。”元牧冷笑。

  這話也讓她為傅挽聲的未來擔憂起來。“牧,挽聲應該不是真的想要置我於死地,他不過……”

  “不必多說了,那小子還愛著你,是不可能害你的,這點我很清楚。”

  “你既知道,為什麼還要受他威脅?”

  “他救過你,憑這點,我就能如他所願:。”

  她興歎,“謝謝你了,但如果能夠,我實在不希望咱們與他之間的恩怨再擴大。”

  “這我不能保證,畢竟他跟了我爹,要對付的人就是我,很多事已不是我單方可以控制。”

  她歎了又歎。“我曉得,挽聲執意投向太子,你也是很為難。”只要挽聲繼續與太子合作的一天,他們之間的糾葛就不會有結束的一天。

  瞧出她的擔憂,他用指腹溫柔地摩挲她的臉頰。“放心吧,你欠他,就如同我欠他,若非不得己,我不會傷害他的。”他柔聲說,並不希望她顧慮太多。

  聞言,柳延秀苦笑。“你;為我犧牲太多了……”

  他的笑容更深。“但你給我的,卻是我犧牲再多都值得的。”

  這話教她的眼眶熱熱濕濕的。此刻再說什麼話都是多餘的吧,這人,待她從來是如此——深愛不悔。

  “牧,我問你,若有天真到了父子相爭帝位那天,你會怎麼做?”她正色的問起。她想知道他的想法,會讓,還是爭到底?而這在未來似乎己是不能避免的抉擇。

  他眼睛一眯。“我會爭到底!”

  “可他是你的父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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