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淺草茉莉 > 閨秀不想婚 | 上頁 下頁 |
| 五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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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尤一東立即領命去。 眾人以為他心慈找御醫來給宮婢看身子,可當御醫來時卻不是去瞧那宮婢,而是檢視殿上所有的飲食,還有濕布巾,這位御醫就是當日雲暮遭刺殺負責救治的李御醫。 李御醫檢視一番後,面色凝重的朝穀若揚跪下道:「啟稟皇上,臣發現異狀。」 「什麼異狀?」穀若揚陣底輕寒惻惻。 「這殿上的食物個別看似都沒有問題,但臣瞧出那甜湯以及紅棗茶內加了一種藥草,這藥草單獨食下不會對身子產生不良後果,不過若誤食了鹽,可就會令人血液凝結,有立即斃命之虞。」 「這紅棗茶與甜湯都是甜的,哪裡有鹽?」尤一東問。 「這兩條濕布巾上都沾上了鹽水,其餘的則沒有。」李御醫拿出沾上鹽水的兩條濕布巾,正是那宮婢原本要給阿紫與雲暮的。 阿紫大驚,太后與谷雁萍亦是神色大變,這明顯是要殺阿紫母子! 穀若揚目光噬人了,起身朝那宮婢走去,一腳抬起向她心窩踹去,那宮婢當場吐血。 「說,誰指使你殺雲嬪以及孩子的?!」他衣袖翻飛,起了驚濤之怒。 那宮婢抱著被踹的心窩,痛得幾乎昏過去,但讓尤一東死死抓住,掐得她不得昏死。 「皇上問話,還不據實以告!」尤一東怒催道。 「沒……沒人指使奴婢……是奴婢自己要為成嬪娘娘報仇……」她嘴角溢著血說。 「你是先前成氏宮裡的人?」尤一東再問,成秋雨已被奪了封號,所以他只喚她成氏。 「是……」 「來人,去查,這賤婢可真是成氏宮裡的人?」尤一東吩咐下面的人去查證。 不一會兒,果然有人來指認,這宮婢叫心如,確實伺候過成秋雨。 「啟稟皇上,這賤婢伺候過成氏四年,是負責成氏宮裡的雜役工作。」尤一東稟報。 若真在成秋雨宮裡待過,那就真可能是單純為成秋雨報仇來著,畢竟在座的人都知,那成秋雨之所以會被杖斃,可說都是因為阿紫與雲暮才死得這麼淒慘的。 「既是成氏的賤婢,那就與主子一樣都被杖斃好了。來人,將這人給哀家拖下去處置了!」太后當即怒道。 「等等!」穀若揚阻止。 「這人膽敢在雁萍的大喜之日殺人,哀家饒不了她,皇上莫要阻止。」敢殺她的孫子,太后氣得發抖,哪肯輕饒。 穀若揚搖頭,「母后誤會了,朕怎會饒她,只是她伺候了成氏四年,若真是成氏的心腹,成氏善待過她,讓她感恩戴德的願為之報仇,這樣的人成氏又怎會只讓她做個雜役?」 「沒錯,這人沒有說實話,她根本不是為成秋雨報仇而來的,這主謀應該另有其人。」 阿紫也想到這層了。 太后聽了沉下臉,「來人,將這宮婢押過來!」 心如身子是癱的,讓人拖了過來,抖癱在太后面前。 「還不老實說,你真正的主子是誰?若不說實話,哀家不只杖斃你,還誅你一家!」太后這回是真的怒了,容不得有人對她的孫子不利。 心如臉色慘澹至極,這目光竟是不由自主的往淑德兩妃坐的方向去。 眾人心驚,兩妃登時也是臉色丕變。 「你這奴婢竟敢誣陷人,還不快給本宮說清楚,可是本宮指使你毒害雲嬪與孩子的?」莫香凝氣衝衝的站起身來質問道。 那季霏嫣也沒落下,立即也自清道:「本宮雖與雲嬪有過不快,可也不至殺人,更何況是在母后與皇上面前,這事不可能是本宮做的。」 心如趴在地上,兀自哭泣,竟是什麼也不敢講。 穀若揚漆黑的眼眸陰鷲下來,起身垂首看著地上那懼栗的人。「你想活嗎?」 心如一顫,眼神乍喜地仰頭,「奴婢……奴婢……請皇上饒命……」 「長公主今日大喜,朕不想在這日染血,而你應曉得如何才能不死。」他森冷地看著她。 心如一窒後,慌忙叩首道:「奴婢……奴婢是被逼的,請皇上作主!」 「那說吧,朕替你作主。」 「奴婢是——是德妃娘娘的人……」她努力壓抑恐懼的道了出來。 「德妃,是你!」太后馬上怒目掃視而去。 季霏嫣臉上並無懼意,像是早知道心如會這麼說。「母后,這奴婢確實曾是錦繡宮的人,讓臣妾送去成氏那兒當差,可成氏以為她是臣妾的眼線,不願意重用她,還把她攆去做雜役,但不能說她曾在錦繡宮待過,就是臣妾的人,更因此指控是臣妾指使她殺人。」 原來這奴婢曾是錦繡宮的人,可季霏嫣主動這樣一說,這奴婢若想尋這理由咬她,反而不可能了。 心如咬唇顫抖道:「奴婢方才的話還沒說完,奴婢曾是德妃娘娘的人,可去了成嬪娘娘那後,便沒再見過德妃娘娘了,成嬪娘娘不肯善待奴婢……不時打罵奴婢,看不過去經常給奴婢好處的人是——」 眾人忽聞「咚」的一聲,有人跌坐地上了。 眾人聞聲望去,地上癱坐著的是莫香凝。 「淑妃嫂嫂,居然是你?」穀雁萍見她驚懼癱坐在地,訝異不已,向來淑妃是最沉得住氣的,也是聰明人,就算嫉妒阿紫嫂嫂,也不至於傻得在她大婚之日,所有人都在時對他們母子下毒手吧? 莫香凝一臉悽惶,「我……我……我就是要他們母子死!」她指著雲絛紫與雲暮,唇動了動,眼中激出水光,終於含恨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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