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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


  怎麼回事?她的背成了萬紫千紅的花圃了?!

  只見上頭青青綠綠外加紅紅點點,她是遭狼吻了還是被野獸攻擊?

  「我說夫君,你真的夠狠耶!」審視完畢後,她竟不住喜孜孜的「抱怨」起來。

  這「狠」字可是讚美之語啊!

  「對不起了。」他又說了一次。

  她臉上笑得比背上的花花綠綠還精采。「不用道歉,咱們老夫老妻了,誰還計較這個,以後也請別客氣,儘量享用,儘量想用!」

  媽呀,原來自己夫君這般火熱啊,真是超乎想像,簡直愛如火、愛入骨,只差沒真將她的肉給啃下了。

  可是,她忽然蹙起眉。「夫君,奇怪了,我怎麼不知道你有這麼激切啊?」背上留下這麼狂愛的痕跡,她不僅沒鹹到疼痛,甚至就連一絲不適也沒有?

  諸天日羌爾。「那是因為——你自己瞧。」他翻過身去,讓她看他線條優美的後背以及——醒目的貓爪痕。

  蘭禮秋登時傻了眼,接著滴溜溜的眼珠兒轉了起來,臉蛋也跟著辣紅。這不是她激情下幹的好事嗎?看來她的猛勁也不落人後嘛!

  難為情起自己的瘋狂,她尷尬的乾笑著,小臉羞赧的貼熨上他的胸膛。

  「呃……這個……換我說對不住了啦,人家可能不知不覺就失控了……不是故意的嘛……」

  「沒關係的,你說的,老夫老妻別計較。」他學著她耍嘴皮。這算不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

  清晨的朝陽,祥和的雲彩,清甜的空氣,這是個美麗的晴天。

  「夫君,你瞧這天空多美啊!」蘭禮秋一身的花衫子,悠閒的枕在夫君的腿上,小手遙指雲花朵朵的藍天。

  「你又想數天上的雲朵有多少了嗎?」諸天日依舊是一身白衣飄飄,與她的花衫形成對比,他寵笑著問,與她一起望向天空。

  來到海歌國定居有三個月了,一切正如他所想的,是那麼的輕鬆愜意。

  現在的他,早晨一睜眼,眼中是她,心中也是她,腦中更只剩下她,就連陪著她看雲,都是一種說不盡的纏綿。

  這是從前他想都沒想過有可能過的日子,他無限感激,也滿心珍惜。

  「我不再數雲了,夫君說的沒錯,這太不切實際。」

  這話不禁教他訝異起來。「你不數了?」

  「不數了,我不再計較夫君有多喜愛我,因為你的愛是不可數的,這點我終於發現了。」白雲下,她笑得光彩耀人。

  這光彩倒映在他碧色眼眸中,滿是溫柔勾纏。「對不起,過去讓你傷心過。」他怨歎自己也有不智的時候,幸虧這女人的無侮,否則他真要悔恨終生了。

  「都過去了,我也不記得了,我現在記起的只有夫君抱著我看雲的這時刻。」

  「秋兒……」他抱著她的手不住緊縮了些。

  兩人一起仰望著雲彩,笑容沒在兩人身上消失過。

  這時——

  「公子,打擾了。」蘇子兵硬著頭皮上前。

  這兩個人自從重修舊好後,黏得比以前更緊,他每天每刻瞧著,眼睛都要長針眼了。

  「有事?」諸天日總算將注意力由妻子身上轉移。

  「李大爺上門了。」他立即稟報。

  「他又想做什麼?」一聽姓李的登門拜訪,蘭禮秋那好事的表情立刻發光。

  「八成是教夫人賞人的豪氣給驚得上門來攀交情了。」當日夫人出手闊綽的豪氣,可是讓不少人大開眼界啊。

  「真是厚臉皮呀!我出去瞧瞧——」她興味盎然的跳起身。

  諸天日立時拉住她蹦跳的身子。「你哪也別去,乖乖在這待著。」

  「可是——」

  「別胡鬧,你該知道咱們的身分到哪都該低調的。」諸天日藉機提醒。

  噢噢,夫君說的沒錯,真容不得她再胡鬧了,否則洩露身分可就糟了。

  「好嘛——」她嘟著嘴兒,不敢再惹事。

  「嗯,你先在這等著,我去去就回來,晚些再帶你上街,咱們買你愛吃的涼糕去。」他寵溺的說,打算打發人後就帶著她上街去,補償她沒能找那李大爺麻煩的「委屈」。

  「好!」一聽有吃又有玩,她馬上用力點頭樂當只乖巧的哈巴狗。

  揉了揉她的頭,諸天日才與蘇子兵一起離去。

  人走後,蘭禮秋一個人無聊的躺在車地上等人,清風涼涼吹來,舒服極了,她乾脆閉上眼,想小小眯一下,只是才闔眼,突然聽見阿葛兇惡的狼嗥起來,她倏地睜眼坐起,就瞧見五步之外,阿葛正對著一個企圖接近她的陌生人咧嘴嘶吼。

  「你是誰?」她驚問。為避免有人瞧見夫君的真面目,當初夫君在購入這座別莊時,費了不少心力將內院與外廳做了隔絕,一干奴僕訪客皆不得靠近內院,這人是怎麼進來的?

  「我是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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