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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這陣子,她尤其感到身心俱疲,如果可以,她好想逃,逃離這個冷冷的華麗牢籠!但是為了報恩她什麼都不能做,如今又有寶寶,她更不可能擺脫得了這一切。

  對於自己的前途,她真的感到茫然無措。她這麼年輕就已經在過著深閨怨婦的生活,終身只能守著一張毫無意義的結婚證書過活,真是悲哀!

  一滴淚灑了下來,沾濕了衣襟。怎麼辦?怎麼辦呢?

  她只能獨自在心裡不斷詢問著自己,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淚沾濕了枕頭,想起過住,邵麗致窩在床上,身體縮成一團的悶聲痛哭。

  為什麼她好不容易才擺脫了這個男人,他卻偏偏又要出現,甚至強硬的要介入她的生活,打亂她原本的生活秩序,讓她的心這麼的不平靜,為什麼?

  她開始懊惱起這個男人來了,他一點都沒變,還是一樣強勢,一樣跋扈,一樣喜歡操控別人。

  而她也不明白,為什麼他像是突然記起他們母子的存在一般,所有的舉動就像是要找回他當丈夫、當父親的權利!

  他接近漢克斯,他經常注視著她,甚至搬到這個房子跟他們同住,種種舉動,讓她無所適從。如果他像從前一樣冷漠的對待她或者當她是陌生人,她都能接受,但是像現在這樣,留了一堆問號給她,就叫她慌了手腳了。

  現在他堂而皇之住進來了,接下來她該用什麼態度面對他?就當他是漢克斯的爹地,還是就乾脆當作屋子裡住進了一名房客……

  唉!真煩!

  邵麗致失眠了近一夜,直到天快亮她才入睡,睡沒多久鬧鐘就響了,她疲累的爬起床,走到餐廳就見一大一小的男人,已經穿戴整齊的坐在餐桌前用早餐了。

  「媽咪,早!」漢克斯精神十足的打招呼。

  「呃……早。」

  看見艾蒙一雙正在閱讀報紙的眼徐徐抬起,淡色眼眸露出了興致的神情,毫不掩飾的上下掃視著她,她全身發毛的立即低下頭來,看著自己穿著一件寬鬆的棉質睡衣,頭髮也只是隨便的紮了個馬尾,居家的模樣看起來有點邋遢,她尷尬得想沖回房間重新打理過儀容再出來,可是這時候再回去就有點太刻意了。

  她紅著臉,硬著頭皮,故作自在的坐上餐桌椅,隨手拿起瑪莉剛為她烤好的吐司咬了一口,有點食不知味,又喝了一口咖啡。

  「昨晚睡得不好嗎?「艾蒙放下報紙問,發覺清晨的她清新得就像一塊可口的草莓蛋糕,讓他幾乎忍不住想一口咬下去。

  他開始懷疑接下來的每天早晨,是不是都是他的考驗?這女人正在用另一種方式想讓他欲求不滿後自動求去,他不住衡量著,這種考驗他能忍耐到什麼程度?然後在忍不住之後,一口吞了她!

  狩獵的眼神持續在她身上糾纏著。

  「還好。」為了不想讓他看到她的黑眼圈,她頭壓得低低的,完全沒有注意到他侵略的目光。

  「喔?可是我睡得不好。」他抿著嘴說。

  邵麗致迅速抬頭看向他。 「你的意思是……」睡不習慣終於要放棄,離開了?

  她應該高興的,但一股小小的失望卻像個不起眼的小泡泡般啵啵冒起。

  「意思是漢克斯的床太小了,我需要大一點的床。」他補充說。

  「大一點的床?」

  「媽咪的床夠大,爹地今晚可以跟媽咪睡。」漢克靳馬上說。

  「什麼?這怎麼行?!」她立即變臉。

  「為什麼不行?我聽老師說,夫妻本來就要睡一起的啊!」

  「那是別人,我跟你爹地不一樣,不能睡在一起!」她腦袋要爆開了,這小傢伙一見到他爹地就完全倒戈,拚命將她往艾蒙身邊推,他難道忘了他得保護她,不能讓別人欺負嗎?就算是他的親爹地也不行,這個有了爹就忘了娘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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