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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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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獄官一驚,腿差點沒軟了。「大……大人,這丫……這姑娘她謊稱是您的代理人前來問案,小……小臣向她要證明,她拿不出來,所以……小臣就、就……」 「就敢關了本官的人!」他怒濤洶湧。 「大人饒命啊,小臣不知道她真是您的代理人,這才會犯下錯誤的,請大人息怒啊!」斷獄官嚇得立即跪地告饒。 「哼,這賬本官待會再跟你算,還不將人放出來!」 「是是是。」斷獄官忙要人開啟牢門。 門開了,她卻一動也不動的站著發抖,沒有要移步出來的意思。 這斷獄官見狀竟抖得比她還凶。 「怎麼了?」公孫謀蹙眉問她。 她蒼白著臉,兩行熱淚頓時滾下來,他心一揪,親自走進牢裡,牽起她的手。「這狗東西讓你受委屈了?」 她鼻子吸了兩下,哭得更厲害,他臉色無比難看,上前要抱住她,她突然尖叫一聲,他低首一看,竟看見她滿裙子的血,他倏地倒抽一口氣。「這怎麼回事?!」他心驚的勃然大怒。 「我……」一見到他,鴛純水只知道委屈的哭,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他見了更是心疼難忍,強自按捺下狂怒的心情,先小心顫抖的避開她的傷口,將她裹在自己胸前後抱出牢房。 出了牢房目光一對向斷獄官,滿肚子的怒氣風暴立即掃向他。「你敢對她動刑!」 「小……小臣糊塗,小臣該死!」斷獄官索性用力磕下頭,滿身是汗,擔心自己怕是要沒命了。 「你!」公孫謀怒極反笑。 斷獄官一見,驚得嘴巴攏不起,誰都知道公孫謀笑臉的意思,他真要沒命了,他嚇得幾乎要尿褲子了。 「尚湧。」他低喝。 「屬下明白。」主子的意思他清楚得很,抽出長刀,這一刀就要剁下去。 「等等。」公孫謀懷裡的人兒因受驚過度囁嚅的低喊出聲。 尚湧聽見,住了手瞧向主子。 「他傷你這般你還想為這東西求情?」公孫謀不以為然的發怒。他都不曾將她傷成這可憐模樣,這狗東西竟敢讓她見血,該死! 「是我沒有證明,不能全怪他。」她搖著首,抽噎的說,眼裡對他還有些責怪,怪他竟然沒有給她證明。 「誰說你沒有證明的?」他怒目瞪向她。 「我哪有?」她一臉的埋怨。 「本官早給你了。」 「咦?」 他歎了口氣。「你腰間的環佩鈴鐺就是最好的證明!」 「啊!」鴛純水吃驚地瞧著還系在腰間的響物。「這就是證明?」 「這東西自本官成年後就從不離身,早就是本官的象徵,見到它猶如見到本官,你說它不是證明是什麼?」他沒好氣的說。 「可是您沒對我明說,我又怎麼會知道!」 「哼,你不知道,這狗東西該知道,他瞎了眼,竟沒瞧見你身上的東西,該死的人是他,他竟還敢對你動刑,你說本官饒得了這廝嗎?」 斷獄官一聽,自己確實是瞎了狗眼,竟然沒有看見她身上意義非凡的環佩鈴鐺,難道自己真註定要倒大楣了? 「算了啦,這環佩鈴鐺雖然是證物,但是沒有細看誰又能確認,所以他罪不致死,你別為難他了。」她扯著公孫謀哀求。 「你又來了——」 刹那間眾人突然睜大了眼,因為這位大姑娘竟然堵住了大人的嘴,吻得大人吃驚瞠目,但不消片刻,大人也甘之如飴地闔上眼享受這個吻。 好半晌她才結束長吻,紅著臉羞怯怯的將臉埋進他的胸窩。 池滿足的睜開眼,瞧見眾人呆若木雞的模樣,他冷峻的掃了眾人一眼,大夥立即低下首,可不敢再多有表情,免得惹得大人惱羞成怒,但偏偏這斷獄官不像眾人見怪不怪,驚異的張大嘴,不敢相信自己所見,冷酷的公孫謀竟會當眾被……呃……輕薄? 發現斷獄官還一臉震驚的張嘴,公孫謀怒瞪向他,一副要宰了他的模樣,才要出聲喚尚湧,一隻小手就提醒的扯了扯他的衣襟。 他無奈的歎了口氣。「和平處理,嗯哼?」這丫頭為了救人,這回還真主動得令他措手不及啊! 她埋在他胸膛,悶著點頭,還是羞得不敢瞧見眾人的目光。 「知道了。」他抿嘴說,轉個身。「尚湧,饒了這廝,就賞他一頓毒打吧。」他勉強吩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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