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喬安娜·林賽 > 真假公主 | 上頁 下頁 |
四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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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知道。」麗茜垂下眼瞼,假裝不願再多說。她甚至趁著他在等著她回答的當兒,脫下他的襯衫。他是如此的專注於他們的談話,一點也沒有注意到她在做什麼。 「我在問你話。」他不很輕柔的重複。 她還是不肯看他,手指則靈巧地開始解他的褲子的絆扣。「對不起,迪凡。可是今天下午她對我說了許多話。」之後,她又閉口不言。 「說下去。」 「她說,」她很小聲的說,「她很慶倖你有一個情婦,如此你在那一方面就不會去打擾她。」 怒氣瞬間暴漲了十倍。他開始踱步。「她真的那麼說?」 「正是。」麗茜真希望他是在她脫下他的褲子才氣得有如困獸的踱起方步。她或許不愛他,但他卻是她有過的情人中,最擅於做愛的一個。而她說她想念他是真的——就那一點而言。 「她還說了什麼?」迪凡轉向她。 「迪凡,你真的不需要知道……」看到他的瞪眼,麗茜知道她不宜再避而不答下去。「她說她受不了你……她不喜歡……」她沒有說完,但她特意瞥了眼他的左頰。 那幾個疤扭曲了一下,然後倏忽消失不見。麗茜驚奇地瞪視。好上帝,她以前怎從沒注意到如果不去看那些疤他有多英俊。真是可惜,她無法忽略它們的存在。當然,如果他不是有那些痛快,她永遠也沒法自別的女人的手中贏得他。 「迪凡,她是個無知的女人。一個無知的女人,你能對她有多少期望?她知道她長得有多美麗,知道她要什麼男人便可以有什麼男——」 「夠了!」 迪凡傷痛得沒有注意到麗茜的走近,但當她涼涼的小手撫過他的胸膛,軟綿綿的身軀貼偎著他時,他的身體起了本能反應。 「讓我幫你遺忘她,迪凡。你知道我能。」 他知道。他同時也的的確確需要一個女人,需要得全身發疼。 丹雅一直睡不好。她已習慣船的輕搖輕晃,不過睡不好的原因不僅僅是由於習慣問題,更主要的原因是無處宣洩的怒氣始終在她的體內徘徊不去,困擾著她的心,使她無法完全平靜下來。也是因為如此,她不斷在醒醒睡睡之間來來去去。 當她又一次醒來,她並不確定是什麼吵醒她,但她的直覺告訴她氣氛有些不對勁。原本燒得很旺的爐火,如今只剩下炭爐,也使得室內暗影幢幢。正因為如此,所以她看不見房門在悄悄打開。而由於那扇門保養得相當好,一點吱軋軋聲都沒有發出。 在傾聽了片刻,卻再也沒有聽見有任何異聲在這寂靜的暗夜響起後,丹雅躺了回去,並試著繼續睡。就在這時一個嘎吱聲,非常清晰的嘎吱聲,由非常接近床的某塊地板響起。 丹雅的眼睛再度張開,手並且迅速的探到枕頭下。那把小餐刀放在那兒。她的手在握住刀柄的同時,她頭下的枕頭被猛然抽走,並將它按在她的臉上。 在最初的一秒,她以為自己在作惡夢。但在那之後,她開始猛烈的掙扎。然而她的身子被困在厚重的毯子下,而那人的兩手分別按在枕頭的兩側,其中的一手尚且隔著枕頭壓住她已握住刀子的手。她的另一手找到那人的一條手臂,可是無論她如何努力,都沒法使那人的手移開。 是胸口的疼痛,以及已快窒息迫使她採取進一步的行動。然而,她握刀的那一手卻怎麼也掙脫不出來。於是她用另一手想把刀子抽出來。可是由於那個人的手是壓在她的手的上面,那使得她的嘗試也成為枉然。 就在她的胸口似要爆發開來之時,她不曉得從哪兒來的力氣,她握刀的手居然能動了。一獲得自由後,她朝那人的手臂砍劃過去。而當她臉上的壓力一松,她立即向旁邊一滾——結果滾跌到床下,和毯子糾纏成一團。在這種情形下,她已無力再自衛,只有呼救一途。縱使如此,她還是試了三次才終於發出聲音。 不到半分鐘,她的房門被撞開。迪凡是第一個,他的後面緊跟著持了一盞燈的舍基。當他們看到從床的另一邊,只露出一顆頭的丹雅,他們雙雙停頓了一下。 丹雅沒有注意到他們的這個小動作,她的眼睛忙碌地藉著舍基所帶來的燈的燈光搜尋著室內。她甚至連床底下也看了,但除了他們三人外,再也無第四者。 「你平常掉下床都這麼尖叫?」 那語氣是如此的厭惡,使得丹雅一僵。迪凡真以為她只是睡著睡著跌下了床?「不是,我通常把尖叫留給想謀殺我的人。」她諷刺的說,然後不再睬他,眼睛轉向正在點亮另一盞燈的舍基。「如果你的動作快一點,說不定可以知道剛才是誰想殺我。」 丹雅一點也不知道她的樣子——靜靜地坐在地板上,只有頭在床外露出來,而且是用嘲諷的語氣說話,給人什麼想法。 「你是說真的嗎,公主?」舍基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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