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喬安娜·林賽 > 真假公主 | 上頁 下頁 |
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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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基朝陰暗的廊道的另一端點了點下巴。他們望了過去,看見一扇門打開,丹雅走了出來,她的裙擺在腰間打了一個結,露出了一大截雪白的腿。 迪凡還來不及鬆口氣,卻見她筆直奔向船欄,然後縱身躍過。只一瞬,她的身體已隱沒在巨大的回輪下。 舍基、拉嘉、瓦西裡,但覺眼前一花,心中暗叫一聲不妙,但他們的阻止已經遲了一步。待他們沖至欄邊,他們一個個只能屏息、祈禱,眼睛搜視著河面。看到迪凡在回輪的後方出現後,他們幾乎癱瘓在甲板。 「我們大概不能徑赴紐奧爾良在那兒等迪凡吧?」瓦西裡道。 舍基緩緩搖了一下頭。 拉嘉輕笑。 瓦西裡呻吟。 不一會兒之後,又是三條人影自渡輪躍入密西西比河。 *** 丹雅掙扎著爬出水面。 幸運似乎跟著她。回過頭的一瞥告訴她那艘船已駛過河彎,如她所料。而烏雲的遮去星空,更是對她有利。如果她的運氣好得恰巧舍基沒看到她跳船,那自然很好,假使被他看到,他也不太可能會立即跳船以便「救」。較有可能的是奔回餐廳告訴迪凡。而等他們趕回欄邊,脫下外套和靴子,她早已經「淹死」了。 至少他們會那麼認為。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她依然做了額外的措施。這是她從上一次逃脫未果所學得的教訓。 她側耳傾聽。好半天她只聽見自己的喘息聲,河水的嗚咽聲,而後,毫無預兆的,她聽見一聲男人的喊叫聲。 會不會是她不相信自己會逃成,而產生的幻覺?畢竟那有可能只是風聲。不過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丹雅的每一根神經都在催促她快跑,她的理智告訴她若是他們真的追來,奔跑只會暴露自己。 她一面快步的走,一面豎直了耳朵。會嗎?她推敲著。他們有可能會只為了抓她去賣,而不辭辛勞的如此窮追不捨嗎?絕不可能。他們大可以另外再找一個,那省時,也省事得多,不是嗎?但如果她真的是一位流落民間的公主呢?那他們——不!她不能讓自己開始相信有那個可能。何況,就算他們所說的故事是真的,光是要她嫁給那個瓦西裡,她就更應該逃。 丹雅不確定她在茂密的林間走了多久,但不一會兒她已開始後悔。她應該至少等到吃過晚餐再跳船,現在她最快也要等到天亮才能找東西吃。除非她能在那之前碰上住家。 腹中的饑餓,提醒了她靴子內的小刀,還有水。她停了下來,脫了靴子,倒出裡面的水。穿回靴子後,她把原先藏在腳底下的小刀移至腿側。 她很仔細的聆聽周遭的聲音。如果她早先聽到的聲音真的是男人的叫聲,也真的是他們之中某一人所發出,那只可能是從對岸傳過來。因為他們一定以為她朝那一邊遊,他們決不會料到她會是在路易斯安娜這一邊。 當然她的這個預防措施有可能是多餘,而且有可能徒然增加回家的困難度。畢竟她身無分文,無錢付渡河費。不過她可以用游的遊過河,也可以拿她身上這件華麗的背心作為議價的籌碼。當然她得先把它洗乾淨,還有她一身的泥濘。 丹雅暗暗估量了一下,她相信她起碼已經走了一、兩哩路,回到河畔幾分鐘應該沒有關係。洗好衣服後,她得找個地方睡一會兒。經過這一整天的折騰,她身心俱疲。而她絕對負擔不起頭昏昏腦沌沌的後果。她必須保持頭腦的清晰。 她找到一個絕佳的地點。它的一邊有棵倒下的樹,另一邊則是一棵樹葉倒垂的樹,在它們的掩蔽下,無論是從上游或是從下游都看不見她。 即使如此,她依然看了遍對岸和她的背後才脫下衣服。她前後只花了五分鐘的時間洗身和洗衣。她沒有脫下靴子,因為她預備一擰乾衣服就要反它們穿上。她不想赤裸太久,那讓她很不安全感。 就在她擰乾裙子的最後幾滴水,她的身後突響起聲音。那是枯葉被踩的細碎聲。她默禱那是只動物,是只狗,即使是野狗也好。如果那是人,而且是男人,她真不敢想像以她現在這種樣子會引發什麼樣的事出來。如果一定得是男人,千萬不要是陌生人。讓他是迪凡……老天,她瘋了嗎?讓她是舍基……不,也不能是他。若是瓦西裡,他絕不會多看第二眼,那麼一來,她就不會有失去貞操的危險,不行,那她還是太虧了! 「先是那件白色的襯衫,現在又是你雪白的身體,若不是我非常清楚,公主,我會以為你希望被找到。」 一聽到那個熟悉、冰冷的聲音,丹雅像只受了驚的兔子,立刻抱頭逃竄。她首先把那條濕裙子甩向迪凡的臉,好多爭取一些寶貴的時間。原見迪凡的怒咆聲,她只跑得更快。 一直到有根樹枝掃過她的肋骨,她才意識到她除了靴子外,身上是未著寸縷的,在這種情況下,她能逃到何處?但她現在沒有餘力擔心這個,她的當務之急是擺脫惡魔眼的窮追不捨。 他現在距她有多遠?近嗎?她不知道,而她必須知道——她必須知道她有沒有已經擺脫他。 她快速的一轉,再往相反的方向一滑,滑至一棵茂密的羊齒的後面,並用手蓋住嘴巴,努力屏住喘息。下一秒,她已聽見迪凡奔近的腳步聲。再下一秒,他猛然在她的面前蹲下。丹雅嚇得大聲尖叫。而她還來不及再起身逃竄,他整個人已將她撲倒在地上。她嚇得更是大叫不已。不過,只片刻,整個林子只剩下粗重的喘息聲、掙扎聲和咿唔聲,因為她的嘴被他的堵住了。 老天,這個男人除了這一招外,再沒別的宣洩怒氣的方法了嗎?丹雅踢著、扭著,可是她的一切反抗似乎只使得他們的身體更加緊密的貼在一起,而且姿勢愈來愈曖昧。 稍後,她模糊的意識到她已沒有在反抗,而是在全力的反應他的吻。又過了片刻,她感覺到他的手在她的胸部遊移。它並沒有一直停留在那裡,她可以感覺到它在往下移……她想叫他停止,但他的嘴不肯鬆開她的。再然後,她不希望叫他停止了,因為她所感受到的只能用快感形容。而如果這就是每一次她惹怒了他他所會做的,她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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