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喬安娜·林賽 > 狂野伊甸園 | 上頁 下頁 |
四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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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手碰到窗抬上的盆栽前,傑迪從她身後抓住她,把她丟在沙發上雙手擦腰地瞪著她畏縮的身子,看她還敢不敢站起來。 「我該叫你收拾那一團糟的,你這該死的綠眸子!」他對她吼道,「哼,這次你來找我了。如果你有話要說就說,不然我把你鎖在樓上房間,直到你決定要約束你的行為為止。」 「你不能那樣!」 「你要到何時才知道除了謀殺外我能做也會做任何事呢?現在你該明白了吧。」 這惡棍真的會,她憤怒地想著。她坐直,撫平衣服,然後扶正歪斜的帽子。 傑迪走回吧抬上你想要喝一杯嗎?」他問道,端起他的酒靠在吧抬邊,「昨晚你該聽我的話,可琳。你本來可以避開這事。」 「你把我的錢怎麼啦,傑迪?」她以冷靜的聲音問。 「存人我的賬號。」 「那裡的?」 「那不重要,因為我已確定你不能提領了。」他流暢地答道。 可琳幾乎控制不了她的憤怒了,「你無權那樣,你偷了我的錢!」 「你所有的都是我的,難道你忘了你是我太太嗎?」他嘲逗著她。 「你發誓過不碰我的錢!」 他聳聳肩,「那我是說謊了。你該記得我向來是不擇手段的,可琳。」 「但你該記得我持有你簽署的文件,說你任何時候都不會干涉我所做的事或控制我。你今天就違約了。」 「那又怎麼樣?」 「怎麼樣?」她不明白他的冷靜,「如果你以為我不會為此上法庭告你,那你就太不瞭解我了,傑迪·布基!」 「哦,我認為我是太瞭解你啦,」他笑道,「你就像我,你受不了讓別人占你上風。」 「傑迪,我——」 「你讓我簽的那份荒謬文件在這裡根本毫無價值可言!」 「什麼?」她倒抽著氣。 「你自己找個律師去瞧個明白。你是在夏威夷,可琳,雖然美國一直遊說我們歸其管轄,但我們仍是個獨立自主國,有套完全不同的法律。」 該死至極!她怎麼從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突然他所說的全部意思她都知道了,她不由得戰悸了。他控制她的權限真是可怕,他可以隨心所欲地處置她,而法律會保障他,因為他是她的丈夫。 傑迪仔細地看著她表情的改變而笑了,「現在你確實瞭解了,是不?」 他在逞威作福,老天!她有多恨唷! 「我瞭解,傑迪,」可琳說,昂著倔傲的下巴站起來,「我瞭解你卑鄙無恥。如果你那麼想要我的錢那就留著吧,我還有足夠的現金和珠寶可維持到我父親再匯錢來。」 傑迪歎口氣,「你全弄擰了,可琳。我不要你的錢,我從來就不要。我要你離開這島嶼。只要你一決定放棄而離開這裡,你的錢會歸還給你。」 「我不會受迫離去的,傑迪,」她頑固地說,「我不會被迫做任何事。」 傑迪的眼睛沉為灰霧狀,「那太糟了,因為我已受夠你在城裡淫蕩行為,不管你理由何在。你將會消聲匿跡,可琳,以某種方式。」 「而你將會下地獄!」她氣憤地叫道。明白她控制不了脾氣了,她哭泣地逃出房去。 如果他以為他會控制著我,他是瘋了,她憤怒地想著,一面沿著屋前走道跑。他不能命令我做什麼!他不能! 在可琳到達等著的馬車之前,傑迪已追上她且把她扭轉回頭對著他。她還憤恨得不知害怕,掙扎著想脫身,不知不覺地丟了她的陽傘和皮包。 「放開我!」她尖叫,以自由的手捶打他的前胸。 「你待在這裡,直到我決定拿你怎麼辦。」他冷酷地說。 「除非你死!」 可琳試著踢他,卻只踢丟了一隻鞋,她的帽子掉了,一頭金髮全散到她臉上,使她無法看清楚。下一瞬間,她發現自己被傑迪扛到肩膀上,她金色的頭髮垂到地上。 「救命啊!」她突然放聲尖叫,「救救我啊!」 「安靜點,可琳,免得我真的給你一些需要尖叫,」傑迪吼道,「沒有人會來救你。」 對著正看得興起的車夫,傑迪命令著,「如果我太太有東西留在你的車上,把它拿進來,我會付錢給你。她不再需要你的服務了。」 傑迪開始走回屋裡。可琳用牙齒咬他,聽到他痛苦的叫聲而心滿意足得不在乎他會怎樣——直到他把她丟在地板上。 她跌到門邊地板上,落地時撞青了肩膀。傑迪站在她面前,一手撫著傷處,眼冒怒光。 「你這該死的狠毒女人!我該為此揍你一頓!」 「來呀,」她抗議地哭叫,「已經沒關係了。你已經是最低級、最卑鄙的畜生了!來打我呀!看看我還能多恨你!」 但當傑迪真彎下身,她卻閃開了。他抓住她的手腕,拉她站起來,然後拉她上樓去。 當她看到她咬他的地方襯衫上已滲出血時,她使出全力抗拒了。他會因此打她的,她知道他會的。她真的為一紙婚約就得任他擺佈了嗎?他能隨意處置地而不必受法律制裁嗎?答案令人害怕。 樓梯頂是一條長走廊。傑迪打開第二個房問的門推她進去,然後從外面鎖住門。 可琳捶打著門,「你不能這樣,傑迪!」 但他卻做了。她聽到他走開。她轉過身來看她被關的房間,過好一陣子才冷靜下來。她看到一盞燈,點亮了它。 這是一個男性化的大房間,以墨藍色和棕色裝漠而成。傑迪的臥房嗎?她拿著燈,更進一步地審查。一個穿衣間顯示出男人的衣物——西裝、襯衫、大衣,還有皮靴、長統靴擺滿地板。另一扇門通往最新式的浴室,有個弧形大理石和水晶水龍頭的洗臉槽。 她在幾乎有整面牆大的鏡子裡看到自己的影像,不由為自己邋遢的樣子倒抽著氣。她的衣服縐得好厲害,上衣的兩顆鈕扣已扯掉,而頭髮則雜亂地垂在後肩,並且只穿著一隻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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