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喬安娜·林賽 > 夢中情人 | 上頁 下頁 |
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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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天謝地,室內昏暗不已,她看不十分清楚。因為她僅僅辨認出德夫林·傑弗裡幾乎赤裸地站在窗戶前。她站的地方稍許亮些,所以他很容易看清准攪了他的清夢。 「在這荒唐的時間內,你打算搞什麼鬼,小丫頭?」他不等她開口,便因沒睡夠覺而生氣地問。 他總是執意地用那不好聽的名字稱呼她,梅根為此頗為生氣,但是這還不致於導致他為此而付出代價。她適應了一下光線,很快便看得更清了,並且想起他曾經發出過威脅,如果她膏盯著他看的話,她感到應該謹慎些,看點別的東西。所以,她捎稍轉過身,看著外伸的空房架,那是用來支撐馬廄後牆的。這時,她忽然意識到,還有一種辦法可行,根本不用叫醒他。 一想到這點,她便有些尷尬,道歉他說:「對不起,我見門是鎖著的,才叫醒你。我剛才發現有一道後門,你可以睡覺了,德……」 「什麼後門?」 「什麼,肯定在擴馬廄的地方。那兒肯定取下來一道門。」 「你在作出假設之前,為什麼不近前看看,梅根?你將發現擴建工程正在進行,並且即將完工,隨後切個口子開個門即可。 如果後牆留個可怕的洞,裝門又有何用?」 在他解釋時,梅根察覺到他的語調裡透著某種竊喜的語氣,不禁氣惱起來:「馬廄完全鎖著的? 「這正是我剛才表達的意思,對嗎?」 「你竟敢將我鎖在馬廄之外?你憑什麼,是我父親通知你鎖的?」 「保護馬匹,我不需要征得你父親的許可,對嗎?」他說著時,帶著某種屈尊的表情。「這或許是我的責任。」 「保護馬匹,防什麼人呢?」她嘲笑說,「打開廄門,現在。」 「回去睡覺吧,梅根。開門也得等到正常的時間才行。」 「我等不到正常的時間,我現在就要騎馬。把那該死的門打開。」 「你執意如此?」 「我剛才不是說得很清楚嗎?」她將他的話頂了回去。 「很好,那可是你自己要求的。」 她謹慎地膘了一眼窗戶內,看到那人走去。她舔舔唇,皺皺眉,他不會按照「你的要求」去做,對嗎? 他不敢,但是為了得到確認,她通過窗戶往裡看:「德夫林,你不得赤身裸體地去開門。如果你敢這樣,我就大喊大叫。要是下人們趕來時,你就得因此而向他們道歉,還包括我父親。」 由於發出了這份警告,她走到前面,相信她已經制止了他的企圖。她活該,因為他足足讓她等了5分鐘才打開門。但是他並沒有將她的警告完全放在心上。5分鐘時間只不過是點燃了一隻馬燈,因為馬廄裡仍舊相當暗。至於說著裝,德夫林僅穿著褲子與靴子。 一想到他僅僅是部份地執行了她的命令,梅根臉紅了。她從他身邊走過,直接走向「安布羅斯先生」所在的馬廄。這時,她太希望德夫林立即回去睡覺了,別跟著她。但是,他並沒有那樣做。 「應該有人教你一點禮儀常識,禮貌與講道理。」 養馬人的訓誡。他竟然大膽到令人極為震驚的地步。 「講道理有什麼用?」說這話時,她並沒轉過身,故意做出不禮貌與蠻不講理的樣子,「我想騎馬。你無權阻止我。」 「我仍舊可以阻止你這樣做。」他在她身後咆哮說,「你不能將人從美夢中叫醒,訓斥他不幹活兒。你要是通情達理,就該知道你這種做法要是不受懲罰就不可能離開。」 她佯作平靜地忙著為「安布羅斯先生」配馬鞍、輔氊子。實際上,她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請同我保持距離,德夫林。」他們兩人同時意識到,她首次親切地稱他為德夫林。隨後她立即改口說:「我的話說清楚了吧,傑弗裡先生。」 「現在講禮貌得有點不是地方吧,你說呢?」他問這話時,語調中再度透著揶揄。 梅根為了騎馬,繼續為「安布羅斯先生」配著馬鞍。「不,這正是地方。」 好一會兒沉默之後,他開口又說:「要是我赤身裸體地站在你面前呢?」 她感到氣緊,轉著看著他說:「我不會看。」 「你想看。」 她並沒有回答,回頭繼續忙著她手中的活兒。見到她的沉默與臉紅,他不禁啞然失笑。 「對不起,我可能打攪你了,你現在可以回去睡覺了。」 她的語調是生硬的,那聲音再度引起他的不滿。「回到你應該呆的地方,回到你的床上去才對。你不能這麼早就騎馬外出吧。」 「我騎馬與你毫無關係,傑弗裡先生。」她指出說。 「既然你叫醒我來做事,豈能與我無關?"隨後他歎息說,「如果你堅持做這等蠢事,我只好捨命陪君子了。」 她為之稍為一頓,接著揚眉瞥了他一眼:「究竟為什麼?」 「這附近又出現攔路強盜了,你沒有聽說過?」 我身上又沒錢。 他咧嘴笑了,她的邏輯稍顯不妥:「你認為他們就不能對你別有所圖嗎?最少我知道自己是無法自持的。」 她不喜歡那種含沙射影的語調。「時間是可能早了些,但是在我騎馬離開這兒的時候,太陽就出來了。」 「簡直不可能。」 她不予理會他說:「如果我半夜騎馬,我可能讓人擔心,但是現在……」 「半夜騎馬?」他簡直難以置信,「上帝啊,你簡直在拿命開玩笑,更別說你那鬼貞操了。對此,你竟然沒有感覺?」 梅根下決心不發火,所以她冷靜他說:「這地區相當安全。」 「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厭惡地回答。 「我認為,晚上騎馬是絕對安全的,只有月光伴著我。在攔路強盜選擇在本地區打劫之前,那還是安全的。自從出現這些人後,我晚上還沒有騎過馬。因為我這人並不像你想像的那樣,還不這麼愚蠢。我發了什麼癲,向你解釋這些做什麼?你又不是我的保護神,傑弗裡先生。」 「感謝上帝。」 她的眼睛眯起來。有這人在旁,要想壓住脾氣幾乎不可能。 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努力抑制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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