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喬安娜·林賽 > 夢中情人 | 上頁 下頁 |
十九 |
|
她們這大早上沒打算見面。當蒂法尼出現時,完全是臨時的,平常,梅根在近處跑馬時,總都會奔到那處高地,這草地正好介於她們兩家之間。 當梅根馳人草地時,蒂法尼早已到了,這種現象的確鮮見,因為梅根是早起人。她總是提前她的時刻表,好從馬廄中牽馬出來。 「今天可能是大掃除,否則怎麼一大早你就從家裡跑出來了?」說著,梅根將她的朋友拉到一邊,「還是你母親打算重新搞室內裝飾?」 「全部不是。我有條消息迫不及待要告訴你,因為我現在覺得特別好奇。」 「我估計你肯定是好奇在先,對嗎?」 「絕對,」蒂法尼綻顏笑了,「你昨天甚至沒隨馬車回來,而是打發一個男僕跟車。實際上,我本可以晚些時候來找你,但是我母親已答允我在她的詩社上誦詩。晚餐,我們還請了泰勒與他父母。」 「事情進行得怎麼樣?」 「很好,想想我當時多麼緊張!現在,請告訴我,你父親『真的』買下了那匹神駿之極的種馬啦?」 梅根嫣然一笑:「他真的買了,另外還買了幾匹母馬,當然現在還沒送到。」 「你可能高興瘋了,泰勒也不例外。自從昨晚見到那匹種馬後,他就談個不停。他還將那馬的情況對他父親講了,父子倆打賭說,這極可能是一匹退役的賽馬。如果他們在本周內前來看馬,我決無意外之感,你騎得了它嗎?」 「你知道,女人是不能騎種馬的。」 「這還能阻止你?」蒂法尼太瞭解她了,所以反駁說,「你能不騎?」 「不騎。」梅根歎息說。 「那個英俊的騎師怎麼樣了?你是否解雇了這傢伙?」 「你認為他英俊?」 「英俊之極。你不這樣認為?」 梅根聳聳肩:「我也是這樣認為的。如果你能容忍他的粗魯,他的確有一定的吸引力。我是受不了他那份粗魯。不,我沒有福氣騎那馬。德夫林·傑弗裡說他與馬是捆在一起的,他當時含蓄地暗示,那該死的購馬合同規定不能解雇他。」 「太奇怪啦!」 「是荒謬,然而事實正是如此。」梅根回答說。這時,她的氣惱轉化為思考,「你不要認為他藉此就能獲特權,就可以表現得恃上做下,粗俗無禮,蠻橫不堪。」 「出什麼事啦?」 「哦,他就是剛才形容的那種人。」 「好奇怪,」蒂法尼思忖地回答說,「與你在一起,男人通常不會表現得這麼差勁。」 悔恨盯著她的朋友,好一會兒後才表示贊同說:「他們不敢!」 「這話聽起來很像你對泰勒那樣。」 梅根注視了好長時間,隨後認可說:「會是這樣。」 「好啦,傑弗裡先生的確比好多人英俊,」蒂法尼明確他說,「你認為他也遇到了你那種問題,嗯?我是說凡是見過他的女人都會愛上他。」 梅根表情嚴肅他說:「並不是凡是見過我的男人都愛上了我。」 蒂法尼咯咯大笑起來:「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 「是的,但是傑弗裡一點都不討人喜歡。」 「你對泰勒的態度討人喜歡嗎?但是實質上則並非如此。」 的確,即使男人使用相同的伎倆,梅根也看不透。是故意的嗎?所有羞辱都是故意的?甚至連親吻也是故意的,只不過換了羞辱的方式罷了。 一想到親吻,梅根說:「我的確不想談論那養馬人。我想,我可能真的遇到難題了,幫幫我吧。我還不知道親嘴時,先該做什麼。」 「親嘴?」蒂法尼不解地問。 「是的,怎樣親嘴。我想在遇到公爵之前,應該先學會親嘴,對嗎?」 「沒必要,等等。你別指望我教你。」 「別裝傻,這事兒,你肯定知道比我多,泰勒教過你嗎?那是發乎于自然,是不是?這事兒需要實踐嗎?」 「實踐,需要。」泰勒不知道他在教我,但是事實上,正是他在教我,不,我不能說那事兒發乎于自然,因為在頭幾次,我相當緊張,根本體會不到親嘴的妙處,儘管現在我似乎是學會瞭如何親吻,但是……梅格,我們沒有『認真地』吻過。你知道,那種短暫的親吻僅僅是表達離別與問候,而且還要在沒有人看見的時候。這一點,你相當清楚。」 梅根雖然時常陪著蒂法尼與泰勒,但是她不止一次地將頭轉開,以避免看到那種場面,所以,她嫣然一笑:「他是否將舌頭伸進你的嘴裡?」 「梅根!你難道在學這些?」 「我保證,純屬偶然。」梅根以攻為守地問,「那麼,他呢?」 「沒有,但是泰勒提到過這事,他說那是為了告誡我。如果他失去理智,做事粗莽時,我不應該感到驚慌。他還說過,在我們成婚後,那親吻是一種……」 「一種什麼?」梅根小聲問。 「哦,『這吻』。如果你問我,這事講起來有點噁心。」 「那就別講吧!」 蒂法尼睜大眼睛:「梅根·彭沃西,誰將舌頭伸進你的嘴裡?」 「我是說……」 「你不能那樣!」 |
學達書庫(xuoda.com)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