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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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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這不是重點好不好?」 「怎麼不是重點?我們不是『立志』要低調行事嗎?」 「對不起……總經理……」她抽噎。 「沒關係。」伏月弦拍拍童晚的手背,意識到自己急切的態度並不合宜,同時也察覺到童晚有話梗在心中無意向她透露。於是她笑了笑,體貼地說道:「別哭,一切都過去了,你好好休養,不必擔心工作,等傷好了再回來工作崗位,嗯?」 「我知道,謝謝總經理。」 童晚淡淡響應,在伏月弦走出病房後,再禁不住失落的情緒,傷心地啜泣起來。 陌生的病房裡,沒有半個熟悉的人陪伴,她第一次感覺到寂寞。 也許伏夜說得對,一直以來,她都是寂寞的,也渴望有人陪伴,只是她一直沒有察覺罷了…… 為什麼伏夜沒有來看她呢? 她記得他背著受傷的她在林間狂奔……然後呢? 難道他也傷得很重,所以不能來看她? 或者,他就這樣丟下她一個人了…… 思及此,童晚的淚水更是無法控制地滑落。這種被拋下的感覺一讓她的心恍若被掏空一般,就像記憶中,那年的夏天…… 淚眼迷蒙中,童晚再度望向房門的方向。 她和伏夜的夏天呢?真的就這麼結束了嗎? 電視機裡,正在播出夜火村搜救隊成員受訪的新聞畫面,可電視機前,一片默然。 今晚的夜火材,氣氛沉重。 一反往日看電視時的熱中討論,以及見到村人上鏡頭的喜悅興奮,取而代之的是夜火村村民的感傷。 「搞成這樣,現在該怎麼辦?」某位村人率先發出一聲幽歎。 「是啊,現在全國的人都知道我們夜火村,我們出名了。」 「拜託,這不是重點好不好?」 「怎麼不是重點?我們不是立志要低調行事嗎?」盡職地傳達老董事長的一父代。 伏月弦頷首,直接走向二樓父親的房間,輕敲房門。 「進來。」 房裡傳來一句威沉的響應,伏月弦旋即推開房門走入。 「爸,您還沒睡啊?」她走向床邊,目光柔和地望向正躺在床上,已年過八十的白髮老人。 「嗯,有些話想跟你說。」 「這麼晚了,可以明天再說啊……」她替父親拉了拉被子。 「那件事……查得怎麼樣了?」 伏月弦拉被的動作稍稍頓了一下,然後才扯起嘴角,道:「是有一些眉目了,不過現在還不太確定。」 「這樣啊……」沉沉地歎了口氣。 臥病多年,伏老先生早已不復見當年叱吒商場的意氣風發,殘存在人生最後階段的,只剩下歲月的滄桑與一身病體。 望著由他一手培植接班的女兒,老先生不由得流露出一絲愧疚與懊悔。 「我今天……在電視新聞上看到禦石了。」 老先生的話如雷擊般震得伏月弦臉色大變,驚愕至極。 「雖然二十多年沒見了,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他來了……」 「爸,您真的……確定是他?」她的聲音無法控制地微微顫抖著。 「禦石從小就跟在你大哥身邊,我等於是看著他長大,絕不會錯的。」老先生略微感傷地說道。 「您是在什麼新聞上看到的?」 「就是今天公司記者被找到的那則新聞……」 聽著,伏月弦激動地雙手微顫,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撥號,接通。 「喂,麻煩調出今天晚間新聞的側錄帶,立刻送來我這裡。」 收線,伏月弦一顆心是久違的激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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