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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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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說哩,你老妹今天差點被謀殺滅口。」她開始有些誇張地把今天發生的事重述一遍。「總之,我現在可以說是劫後餘生。」她結論道。 豈料,藍仲達聽完後,不但沒有安慰她,反而猶自笑得好開心。「那個歹徒碰到你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我真替他一掬同情之淚。」 「沒良心,你老妹歷劫歸來,你還笑得出來。」她激動道。可能是聲音突然提高的關係,「麥可」抬起頭來睨視了她一眼,似乎嫌她太吵,妨礙它看電視。 「我就說沈徹絕對靠得住吧!二哥看人絕不會出錯。」藍仲達意有所指道。 「也許吧!」芙菱隨口應道,對著「麥可」吐舌頭做鬼臉。 「還有,我已經把沈徹的電話告訴大哥了,所以大哥有可能會打去。」 「知道了,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大概還要幾天吧,不過農曆年前絕對會回去。」藍仲達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時間有點晚了,我看你還是早點休息吧。」 「也好,我也想睡了。」道過晚安,便收了線。 過了一會兒,電話鈴又響起,今晚可真熱線。芙菱環顧室內,沒看到沈徹。心想他可能去洗澡了!那麼……她到底該不該幫他接聽電話呢? 她猶豫了五聲,最後還是忍不住接起話筒。 「喂?」對方似乎有些猶疑。「阿徹在嗎?」 「他在洗澡,請問你哪裡找?」她禮貌道。 「請問……你是哪位?」對方反問她,低沉的嗓音頗富磁性。 「我是他朋友。」 「朋友?」頓了一下,他才繼續問道。「你現在和阿徹住一起?」 「也算是!」芙菱愣愣地據實以答,這個人好奇怪! 「哦?是嗎?」對方男子語氣詭異,呵呵笑了兩聲後,突地,電話便切斷了。 真是一遍怪異的電話,芙菱拿著電話筒愣看半天,這人到底是打來做什麼的? 「誰打來的?」沈徹從浴室裡探出頭問道。 「不知道。」她聳聳肩,放回電話,起身把沈徹的棉被和枕頭移到沙發上,並把自己的寶貝棉被鋪好,舒舒服服地躲進被窩。 如果在借住的幾天裡,每天都有舒服的床可睡、好吃的食物可吃,那麼,就算偶爾接接奇怪的電話,她也沒什麼好奢求的了。 於是,她抱著最心愛的棉被,不到十秒便帶著微笑睡著了。 夜裡,她夢到沈徹其實是個烹飪能手,煮了好多好吃的食物給她吃,而她也踹開一隻與她爭食的大懶狗,好幸福地一直吃、一直吃…… 「起來了,懶狐狸。」沈徹捏住芙菱的臉,他已經叫了她快二十分鐘了,還不醒。 芙菱呻吟一聲,翻身撇開沈徹的手,全身像條毛毛蟲似的卷在棉被裡。 「起來。」他又捏住她的另一邊臉頰,她可真能睡,臉都已經被他拉得變形了,還完全沒知覺。 她果然是有些特別的——特別的懶!也特別的會睡! 他微扯嘴角,突然想到一個也許可以叫醒她的方法。 「『麥可』,上來。」他拍拍床墊喚道。「麥可」睡眼惺忪地看著主人允許它上去溫暖的床鋪,便搖搖尾巴「爬」上了床,一頭鑽進芙菱的被子裡,並且拚命蠕動身體尋找一個最舒適的睡覺位置。 一秒,兩秒,三秒過去,芙菱終於感覺到腳邊有個毛茸茸的東西正在侵略她的地盤,她倏地張開眼睛,疑惑地看著正坐在床邊的沈徹。 「你終於醒了。」他賊笑道。 「那——是——什麼東西?」她睡眼惺忪地問,心裡已有八成的譜了。她一把掀開棉被,果然看見「麥可」那顆大大的狗頭正對著她打呵欠,可惡,就是它破壞了她的美夢。 芙菱以極快的速度卷走所有的棉被,並且縮到大床的一角,她絕不會和一隻狗共享她最心愛的棉被。 「咻,下去,不要賴在我老公身上。」 「麥可」無聊地看了她一眼,大大地打了個呵欠,趴在床上繼續它的睡眠。 「你老公?」沈徹挑著眉。 她點頭。「我的棉被就是我老公,抱起來舒服又溫暖,別人都不能碰。」她埋進棉被裡,一臉白癡的幸福樣。 沈徹翻翻白眼,不想再繼續這種愚蠢的話題,除她之外,大概沒有人會無聊到把棉被當老公。 「好了,既然醒了就趕快下床吧!」他拍拍她的屁股。 芙菱看看時間,才早上六點。「我已經放寒假了……」她又準備躺回去。 「我要出去跑步。」沈徹拉住她,阻止她又倒頭大睡。 「那就快去,順便把那只懶狗也一起帶走。」芙菱擺擺手,仍賴在床上。 「你也得跟我一起去。」沈徹笑道。芙菱口口聲聲叫「麥可」懶狗,根本就是「龜笑鼇無尾」,她自己又何嘗不是一個懶字了得。 「你跑步我跟去幹什麼?」她咕噥道,死都不肯離開她的棉被,這麼冷的天氣要她一大早去跑步,無疑是要她的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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