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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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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晚了,我想睡了……嗯,好吧,那就這樣,拜拜!」她自導自演地做個了結,心想這下她是插翅也難飛了。 彎下腰,正要掛回話筒時,芙菱腦中突然閃過以前教官說的什麼十大要害之類的,雖然她早已忘得一乾二淨,但此刻她至少記起了最重要的一個——幾乎是立即的,她趁著歹徒不備,拿著話筒的手朝後用力一揮,狠狠命中「超級重要部位」,歹徒頓時哀嚎得像頭被宰的豬。 芙菱根本來不及笑,就逃命似的往大門方向奔去。 而那頭不死的豬也隨即追上來想要扯住她的頭髮,卻撲了個空。哈哈,這下終於發現留短頭髮的另一項好處了。芙菱在黑暗中開了大門,打著赤腳奪門而出,她提醒自己現在絕不是慶倖留短髮的好時機。 「噢——」芙菱驚叫著,才沿著公寓樓梯往下跑了兩階,便迎面撞入一個堅實的懷抱當中。 「小心。」是沈徹!他扶著她的肩穩住她,隨即看見在後追趕她的歹徒。「你先下樓。」他把她朝身後一拉,全身肌肉因憤怒而緊繃。他往上一個大跨步,舉拳擊向歹徒的下巴,迅速讓對方橫掛在樓梯間。 「Shit!」那個蒙面歹徒咒駡一聲,連忙狼狽爬起,他沒料到會從天外飛來這麼一拳。 芙菱貼在沈徹身後,拉扯著他的衣服,慌道:「小心他有刀!」 他們三人擠在狹窄的樓梯間相互對峙著,歹徒眼見唯一的出口被沈徹堵住,而又在後退無門的情況下,決定拚死一搏,為自己殺出一條生路。他大叫一聲,持刀朝沈徹和芙菱俯衝而下。 雖然所站位置比較低,但沈徹憑著優越的身高,輕易地格開利刃再補對方一拳,現場只聞慘烈的哀叫,那個倒黴的歹徒已直接被摔在一樓的樓梯間,忍痛拔腿逃逸。 沈徹追下樓,準備活逮這個現行犯的時候,芙菱從後面追拉住他,驚慌道:「等一下,不要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啊——」黑暗驚慌中,芙菱太急於追趕沈徹,沒注意到自己的腳步,便一腳踩空,屁股重重跌坐在階梯上。 「你還好吧?」沈徹走回來扶起她。 「好痛——」她痛呼一聲,肩膀傳來劇痛。 沈徹皺眉,感覺手掌心有些濕濕的,他打開樓梯間的電燈,赫然看見她左邊的袖子已濡紅一片。「該死!」 「我……受傷了……」她臉色刷白,疑惑地看看他,看看自己,又看看橫躺在腳邊沾有血跡的拆信刀,顯然對這個情況極度困惑。 原本一肚子怒火的沈徹,在看到芙菱一臉搞不清楚狀況的呆樣,忍不住想笑又想罵人。他到底是接下什麼樣的責任?他有預感在仲達回來之前,他還有得忙了。 第四章 「還好只是輕微的割傷而已,把這些藥帶回去,記得每天換就行了。」年約六十的醫生拿下老花眼鏡,把病歷表交給他的老婆兼護士。「最近治安不大好,女孩子要特別小心才行。」 「嗯。」芙菱點點頭,套上衣服。 老醫生靠著椅背,兩手交握放在腰腹,慢條斯理地說道:「我老早就建議你兩位哥哥要裝上鐵窗了,這附近就屬你們家沒有鐵窗,而且又在二樓,實在很危險……」 「我知道,我會建議哥哥趕快裝的。」芙菱站起身搪塞道,她必須在他開始發表高論之前趕緊離開診療室,這是做了多年鄰居唯一的心得。 出了診療室,她一眼就看見倚在路燈下的沈徹,襯著微弱的光線,他高大的身影給人一種無比的安全感,這和哥哥帶給她的感覺不同。 他朝她招手,示意她過去。「走吧,費用我已經付清,藥也拿了。」沈徹兩手插在褲袋裡,兀自走在芙菱之前。 她低著頭跟在他身後,意外地發現他的腳上穿著拖鞋,心底頓時升起一股莫名的感動,想必剛才他是急忙趕來救她的。 她想跟他道謝,卻說不出口,只能盯著他修長的腿,道:「想不到你跑得還滿快的。」 「我是籃球隊的前鋒,當然跑得快。」沈徹回過身來看她,不懂她到底是在恭維,抑或是在損他。他盯著她,眉頭糾結。「你在幹麼?」 「嘎?」 「你的手在幹麼?」她的右手從剛才就一直拚命搓著衣服。 「我的手……剛才……」她的臉發燙,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他。「打到歹徒那裡!」 「哪裡?」他挑著眉。 「就是『那裡』啊!男人的要害!」她尷尬地說道,那種怪異的「觸感」老是揮之不去。「感覺好噁心,我現在想起來還覺得想吐。」 「那就不要想了。」他粗嘎道,心裡有點對自己生氣,如果他下午就強迫她住進他家,她也不會碰上這種事。 芙菱哦了一聲,不曉得自己說錯了什麼,平常沈徹都是一副嘻皮笑臉的樣子,如今突然變得不苟言笑,讓她有些不習慣。 他們沉默走了一段,芙菱才又開口說道:「我……家已經過了……」她指了指已走過頭的公寓。 「你必須搬去我那裡住。」他沉聲道。發生了這種事,他怎麼可能還讓她一個人住,萬一歹徒又返回來怎麼辦?而且他已經答應仲達要照顧她。 「可是……」她囁嚅著,雖然她仍心有餘悸,不太敢一個人住,但去住他那裡好象又有點怪。 「別婆婆媽媽的。」他仍然繼續朝巷口走去。 芙菱停下腳步,不肯再走。「你不要走那麼快好不好?」待沈徹止步回頭望她,她才繼續說道:「就算要去住你那裡,我也必須回去收拾一些東西。」 「好吧!」沈徹看了眼手錶,率先轉身往公寓走去。「不過時間有點晚了,你最好動作快點。」 這個人怎麼老是在催她? 芙菱著抿嘴,跟著沈徹走回公寓。 「好奇怪,那個小偷看不出這裡是書房嗎?有什麼好偷的?」芙菱看著大哥淩亂的書桌不解道,還好家裡並沒有東西被偷。 「家裡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吧?」沈徹問道。 芙菱搖搖頭,把歹徒情急之下順手拿走的拆信刀重新放回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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