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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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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小衛想掙開他,卻反被他緊緊扣住雙手,攬入懷中,充滿男人的氣息包圍著她。這是她第一次發現,原來他的力氣比她大得多,那是屬於男性的力量,是她一直遲鈍忽略的。 「沒有事情是不可能不會忘記的,只要撞到頭,就可能馬上忘記了,像我、像小財子那樣。」她負氣喊道。 冉歲寒制住她,低下頭,漂亮的唇瓣緩緩靠向她,低吟:「這件事,忘得了嗎?」 語畢,他灼熱的唇隨即覆上她的。 戚小衛沒料到他會有此舉動,全然忘了掙扎,只呆呆地任他吻著、吮著、糾纏著—— 她微敔雙唇,眼角的淚水順勢滑入口中,咸咸溫溫的。他專注的熱情在她嘴裡來回肆虐,盡情佔有;她的唇、她的淚,她逸出的歎息,他全部接收。 離家前那一次短暫的吻,讓他惶惑,當時,他不懂得這或許是愛,是兩人在日日相處中累積出來的珍貴情感。或許就是跟她靠得太近了,很多事情都成了理所當然,反而感受不到彼此。 他離家之後,十分想念她。 那份思念濃烈得令他心驚,這才幡然醒悟原來她早已佔據了他心中的每個角落,他努力壓抑自己不去想她,想藉由她可能已經嫁人生子的事實,來切斷對她的思念。可,它並沒有消失,反而在他受傷的這段日子裡,更加糾纏著他。 他在乎她的程度,遠遠超過他的想像。所以當炙絕告訴他—— 炙絕?! 腦海裡冷不防竄進好友的身影,像一記重槌猛然敲醒冉歲寒的理智,他用力推開她,突兀地結束這個吻,重重喘著氣,直勾勾盯住她, 戚小衛一時反應不過來,怔怔望著他。 半晌,冉歲寒才緩緩開口問道:「你……嫁給炙絕了嗎?」 「什麼?!」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是說,你已經嫁給炙絕——」 「嫁你個頭!」沒等他說完,她已經拿起枕頭用力敲向他的頭。 冉歲寒痛呼一聲。「喂,我的頭受傷才剛好!」 「你就這麼巴不得我趕快嫁給別人啊?」她惱道。她可以為了他不嫁人都無所謂,他就這麼巴不得想把她推出去? 「所以意思是……你們還沒有成親?」他語氣裡有掩不住的歡喜。 「我幹麼嫁給他?!」她氣吼。「我和他根本八字都沒半撇!」 冉歲寒萬分開心,情難自禁用力抱住她,深怕她會再被人搶走似地摟得好緊。 兩個月前,當炙絕告訴他打算和戚小衛成親時,他心痛難耐,偏偏他又有傷在身無法趕回臨安,更是令他痛苦萬分。而今,得知小衛並沒有嫁人,他高興極了,忍不住想再親親她。 「喂,你要我呀!」她推開他逐漸靠近的臉,瞪他。 哇,好令人懷念的橫眉豎眼出現了。 冉歲寒堆滿笑。「沒事,就開心嘛!」 「你開心我不開心。」她從頭到尾都是一個莫名其妙,感覺自己被人要得團團轉。 「不開心就趕快離開啊,幹麼兩隻手還抱得那麼緊?」門邊,角樂晴的聲音冷冷插入兩人的談話。「我說呢,莊裡怎會莫名其妙鬧鬼呢?大半夜裡還會有陣陣難聽的哭聲,原來是有愛哭鬼跑進來了——」 「喂,你怎麼沒敲門?」戚小衛皺眉。 「你哭得這麼大聲,會聽得到敲門聲嗎?」角樂晴走進房。 「你管我聽不聽得到,敲門就對了。」 「喂,你這是對救命恩人說話的態度嗎?」角樂晴兩手插腰,傲氣十足。 「你都是這樣威脅病人的嗎?」戚小衛反擊道。 「哈,說對了!你對我真瞭解,我們——定合得來。」 「誰跟你合得來?」——見面就吵架,除了以前的冉歲寒之外,她是第二人。「還有,三更半夜,你到底是來做什麼的?」還這樣大剌剌進來冉歲寒的寢房,實在讓她心裡很不舒坦。 「我是來送信的。」角樂晴從懷裡取出了兩封信,塞進戚小衛手裡。「喏,你等他的信等很久了吧,全在這兒了,你慢慢看吧。」 冉歲寒認出那兩封信,驚訝道:「你沒有托人把信帶回臨安?」 角樂晴鬼鬼一笑,對冉歲寒頑皮地眨眨眼。「我仍然說到做到,幫你把信送到嘍!」只是時間久了點。 戚小衛握著信,心裡生起一把無名火。這女人!就是因為她扣住信,害所有人都以為冉歲寒死了,難過了大半天。 「你這害人精!」不必張鐵拐算,她也絕對可以肯定,她跟這女人八字絕對不合。 「喂,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耶!」角樂晴再度重申。「不過就是晚點把信送到罷了,有必要這麼激動嗎?」 「激動?!」戚小衛就是激動。「你害我大嫂難過得病倒,害我大哥為愛妻勞心傷神而累倒,還害小護兒哭著找舅舅差點跌倒……你說我激不激動?」 「什麼?大姊病倒了?」很好,又多一個激動的人加入行列。 「喂喂,不過就兩封信嘛……」兩人的反應有必要這麼一致嗎? 她終於確定了,這整件事從頭到尾都和炙絕有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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