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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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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 黑,好黑。 熱,好熱。 她什麼都看不見。 千眠睜開眼,伸手不見五指,而且她頭昏腦脹,渾身不舒服。「好熱……」 不遠處,隱約傳來一聲悶哼呻吟。 「順生?」千眠摸黑問。 「這裡……是哪裡?」順生的聲音很虛弱、很痛苦,他應該也很不舒服吧。 「不知道。」她熱得難受,好想脫衣服。「我們好像被人關起來了……」 一陣窸窣,順生似乎在摸索環境。過了一會兒,才聽到他再開口。「這裡好像是柴房。」 千眠有些迷惑。為什麼他們會被關到柴房來? 「現在怎麼辦?」她問。 順生摸黑爬到門邊,推不開門。「我們被反鎖了。」 洩氣,沒轍,兩人安靜了一會兒,忽然,又是一陣窸窣,順生似乎在脫衣服。 「你……你做什麼?」基於某種女性直覺,她緊張起來。 「我……我不舒服……」他呻吟著,漸漸朝她靠近。「好熱……」 「喂喂,你不要一直靠過來,我也很熱……」她很熱、很不舒服,可是她也很努力在忍耐啊。 「我的身體有點奇怪……我好像……」黑暗中,順生聲音發顫,似乎在極力壓抑某種男性的痛苦。「眠姑娘,萬一……我是說萬一……」他隨地抓起一根粗木柴交給她。「如果我做出過分的舉動……拜託直接揍我,死命揍都沒關係……」 她緊緊抱著他遞來的粗木柴。「什麼過分的舉動?」 「就是會被少爺痛宰的舉動。」 「那是什麼?」 「哎喲,別問了啦!」順生受不了地大叫。 千眠咽了口唾沫,靜默,各自忍受身體異樣的反應,但,她也越來越燥熱難耐。 她感覺自己出現了幻覺,腦子裡一直冒出肖淨官的臉……迷人的笑臉……還有他的身體……他裸露的身體…… 完了,她還沒睡著就開始作春夢了,搞什麼啊? 「眠姑娘,你別一直靠過來啊……」 神志迷糊中,有人在拉扯她的裙擺。 「喂喂,你別過來,我……我要揍你了哦!我是說真的……」她大叫,舉起木柴在黑暗中亂揮一通,打中順生的頭。 「哎喲!」他哀呼。「我沒過去,明明是你自己過來的呀!」 似乎感覺到順生就要撲上來,她大聲尖叫── 「喂喂,你別過來!我要揍你了!」 閉起眼,管他三七二十一,還是七七四十九,大棒一揮── 砰! 有人破門而入。 「順生哥!」是容容的聲音。 同時間,一抹高大熟悉的身形籠罩在她眼前,令人安心的氣息緊緊裹住她所有的知覺。 「少爺……」 「該死!你們在搞什麼鬼?」 「我……站不起來……」她頭昏得厲害,整個人賴在他身上。 肖淨官有力的雙臂一把橫抱起她,才剛大步跨出柴房,即聽見身後傳來容容的驚喘高呼。「哎呀,順生哥,你怎麼沒穿衣服呀?!」 她中了一種叫「魅惑」的春藥毒。 燥熱難耐,還會產生幻覺。 當肖淨官抱著她回寢房,要將她放下時,她雙臂仍纏繞著他的頸項,不肯鬆手。 「少爺……我好熱……」 「我知道。」 「我好想脫衣服……」 「我知道。」 「你為什麼什麼都知道?」她變得很孩子氣,嗲聲嗲氣的。 看著她異常潮紅的臉,他知道她的藥效開始發作了,而對他的折磨也正式開始。他將她放置在床上,拉開她的手。 「你的衣服還是濕的,先換下吧。」 「對耶,我跳下荷花池了。」她癡笑。「可是我好熱……」整個人又粘了上來。 肖淨官推開她,屈膝幫她脫鞋。 「少爺,你在幫我脫鞋耶──」她格格地笑。 「我知道我在做什麼,你不必說明我的行為。」他一再撥開她不斷騷擾他的手,無論他如何閃躲,她就是有辦法粘在他身上,死纏著他。她中春藥後的模樣看來倒有幾分像是醉酒,不過更像是她半夢半醒時的夜半夢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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