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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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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騁輕柔地扶住鬱闌夜,冷眼瞪視著還想撲上來的中年男子,粗沈道:「她都已經說了——她不和你合作,你還聽不懂?」 「齊……齊騁?」郁闌夜聞聲抬眼看他,夜燈打在他臉上造成的陰影效果,給人一 種陰鷥的壓迫感。 「你是哪個單位的記者?識相的就別多管閒事。」那男子想再伸手拉鬱闌夜,卻被齊騁揮手格開。 「識不識相由我決定。」他冷笑,左手順勢將鬱闌夜往身後一拉,以自己的身體擋住兩人中間,拿著酒瓶的右手則明顯擺出預備攻擊的姿勢。 對方一見態勢不對,即悻悻然道:「原來是個醉鬼!」好漢不吃眼前虧,他只得暫時離開,等待下次有機會再說,不過離去前他仍不甘心地撂下一句。「哼!如果有一天你過氣了,可別來求我們給你機會一脫翻身。」 「放心,我就算不紅了,寧願去賣『牛肉麵』,也不會進『牛肉場』的。」鬱闌夜對著那人的身影喊道。 「這種事還是別說得太篤定才好。」齊騁輕諷道,演藝圈靠「脫」來為名氣加溫的例子屢見不鮮。 「別人怎麼做不關我的事,但我絕不會這麼做——就算要我退出演藝圈也是一樣。」鬱闌夜堅定道,她可沒有那種「為藝術而犧牲」的高尚情操。 齊騁低笑了聲,晃了晃酒瓶,語氣濃嘎道:「你不該單獨和人在這麼偏僻的地方談事情的——」 她靠向他。「那你又為什麼會躲來這麼偏僻的地方呢?天臨到處找你……天啊,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他渾身散發濃烈的酒氣,髮絲散亂,西式領結已被扯松,襯衫的第一顆扣子也已解開,樣子十分落魄。 齊騁當著她的面,故意大口喝酒。 「你那位白馬王子呢?怎麼把你放單了?」他問道,似乎沒有等待答案的意思,反而逕自舉步朝花園的更深處走去。 「你要去哪裡?」鬱闌夜拉著裙擺一路跟往側門。 齊騁的步伐還算沈穩。離開音樂喧鬧的豪宅之後,他突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該是離開的時候了……」他喃喃地對著星空說道。 「離開?你要回去了嗎?」她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後面,心裡的擔心與不安也越形擴大,他今晚真的很反常! 「不要跟著我。」 「不行,你喝醉了,很危險。」她抓住他的手臂。 「你怕我被車撞死?」 「我怕你撞死別人。」她想搶他的酒瓶。 「跟著我,小心你也變成共犯。」他朗聲笑著,一個旋身避開她的襲擊,腳步有些踉蹌。 這是她第二次看到他笑,但感覺為何會如此悶悶不樂?他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有心事呢?她實在很擔心。 「別鬧了,我送你回去。」鬱闌夜撲上前,將他一把攔腰抱住——因為他一直往路中央走去。「你這個樣子,說什麼我都不會讓你騎車!」 「我沒有醉。」齊騁緊攏眉頭,想順便告訴她他今晚根本沒騎車來。 「喝醉的人都會說自已沒醉。」她堅持道。剛好看到一輛載著賓客抵達大門,正欲踅返的計程車,她連忙拖著他上前攔阻。「你看,你連路都走不穩!」 她專制性一把將他推進計程車,自己也跟著坐進去,防堵他開門下車。 「你實在很頑固。」他認命道,舉起酒瓶想再喝酒,即被她迅速奪下。 「不准再喝了。」她死命抱住瓶子。 「只剩一口而已。」他啼笑皆非,不知道她到底在執著什麼,他少喝這一口也不會多清醒一分。 鬱闌夜看看他,又看看酒瓶,二話不說,一口氣將裡頭剩餘的酒全部飲盡。 「好了……咳咳……沒酒了……咳……你可以……死心了吧!」她邊咳邊說道,這酒好烈! 儘管兩頰脹紅,鬱闌夜仍然奮戰不懈。 計程車在臺北夜裡的街頭疾駛,而她只惦記著——她絕不讓他再沾半滴酒,而且還要將他安全送到家。 ※ 「我上次跟你提供的情報全是白說嗎?這期的『追星』根本沒有登出來!」 郭采沛來回翻閱這周新出來的「追星週刊」,已顧不了宴會裡其他賓客的眼光。 「別急嘛!」李明哲拉著郭采沛直出大廳,走向花園,小聲道:「我想等抓到更多證據之後,再一起報導出來,到時——那爆炸力才會驚人,你說是吧!」 「你還想找什麼證據?」郭采沛問道。她已經把鬱闌夜私底下真實的「待人處世」都披露給他了,還不夠? 「證明她不是完全對男人免疫的證據。」他曖昧地笑道。鬱闌夜出道至今不曾鬧過緋聞,這是天大的挑戰! 「你該不會是懷疑……」 「他的可能性很高,你不覺得嗎?」他相信自己的直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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