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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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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揍任何一個企圖打擾我清靜的人。」明白宣告完畢,東方喬沒再給馬長生任何回話的機會,現在他只想找個地方圖個清靜。 看著迅速消失眼前的身影,馬長生搔搔大鬍子,心裡又驚又訝,到底是誰讓他這位冷靜自持的哥兒們「心情惡劣」到會出口「威脅」人? 忽地,他想起之前騎馬「落荒而逃」的那位「貴客」…… 難道她終於也把他惹毛了? 懷著紊亂的心情回堡,安小駒藏在被窩裡,整整關了自己一個白天。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無臉見人」! 先是見到他說不出話來,後來又跌到他懷裡,最後索性…… 天,事情怎會演變成這樣?! 羞愧地拉起棉被蒙住臉,先前那種頭昏腦脹、心跳加速的感覺再度出現。 照理而言,被一個不是夫婿的男人給親了,她就算沒有伸手打他,最起碼也該推開他才對呀!可是……她竟然因為身體「不由自主」的反應,不但壓根兒沒這念頭,相反地,她甚至還被這種熱烈的感覺給深深吸引住…… 哦,她真的是不知羞呵! 翻了個身,一陣簌聲引起她的注意,安小駒坐起身,從懷裡抽出一張前晚所擬定、但完全沒機會派上用場的談判稿。 唉,現在怎麼辦呢?她已經「沒臉」再上「震遠鏢局」了,難道她真要就此放棄那四百年難得一見的上好良駒嗎? 為了思索這惱人的問題,安小駒又在被窩裡悶了一個時辰。 期間,廚房的嬤嬤曾兩度前來請她去用晚膳,但她都不為所動,直到鐵伯親自前來「關照」,並使出他纏人的絕活,才終於使安小駒離開被窩,無奈地跟著他去前廳用膳。 「你是不是不舒服啊?」鐵伯像個老媽子似地關心道,並上下打量她是否有哪裡不對勁的地方。 「沒。」安小駒低著頭,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可是我聽說你一天都沒吃東西。」 「不餓嘛!」她走進前廳,看見其它三老已就位,正等待著她。 「怎麼了?為什麼把自己關在房裡?」安小駒于位子坐下時,金伯開口問道。 「困,想睡。」她的回答仍簡短。沒辦法,誰叫她的舌頭和牙齒仍隱隱作痛。 「覺睡飽了,飯也要吃才行啊!」老二銀伯招呼著,挾了塊肉到她碗裡。「來,吃飯、吃飯!」 安小駒起箸用餐,可才咬了一口肉,嘴裡即傳來一陣痛。「喔……」 「怎麼了?咬到舌了?」四位老伯同時放下筷子,狀似緊張。 「嗯。」她模棱兩可地點頭,沒承認這傷是早上就有的。 「你小心點嘛!」鐵伯挾了青菜放進她碗裡。「來,吃點軟的。」 沉默地扒著飯,安小駒沒再開口,其它四老則一邊用餐、一邊開始討論數日後將運馬前往馬市交易的細節。 半晌,當他們決定聽聽她的意見時,才發現她的思緒老早就飄遠了。 「小駒兒,你今兒個怎麼老是魂不守舍的?」鐵伯擔心道,他才一天去幫忙辦事沒看著她,怎麼她就怪怪的? 「嗯……想事情。」想她自己何以會對那個冰塊臉出現「反常」的感覺。 「你是不是又在想那匹不祥的馬了?」銀伯粗聲粗氣道。「我勸你別再想了,再想下去人都要變得怪裡怪氣的,小心被它搞得中邪。」 聞言,安小駒好似有所領悟地愣愣說道:「說得也是……我好象……真的中邪了……」 「什麼?!」四人同時驚道。 「小駒兒,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啊!」鐵伯甚至緊張地站了起來。 放下碗筷,她突然一臉正經,問:「您們有沒有對一個人產生感覺的經驗?」 「產生感覺?」四人面面相覷,不明白她何以會蹦出這種怪問題。 「這個嘛……當然是有的……」銀伯率先跳出來企圖解答她的疑惑。「像我就常對人產生『討厭』的感覺,譬如『天岳莊』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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