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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現在?」鐵伯不確定地環顧黑鴉鴉的四周。

  「廢話,這種事怎能『明』著做,當然要來『暗』的才行。」

  「你打算怎麼做?」

  聞言,銀伯露出一抹詭譎的笑容。「誠如『震遠』那個馬小子所說的,我們就證明給他看咱們『風馬堡』什麼沒有,就是馬糞特別多。」

  「你的意思是……」鐵伯吃驚地瞪大眼明白銀伯的意思。「好……好狠!」

  「那當然,否則怎對得起咱們四兄弟當年那『風馬四少、有仇必報』的封號呢?」銀伯得意地大笑。

  「好久沒做這種事了,想來真有點興奮呢!」鐵怕在夜色中也忍不住直偷笑。

  「手腳俐落點!這件事必須速戰速決,而且不能讓大哥和三弟發現,否則免不了又一頓嘮叨。」銀伯拿起馬廄裡的鏟子交給鐵伯。「畢竟『震遠鏢局』和我們還有生意上的往來,所以我們得做得漂亮一點。」

  「沒問題!」鐵伯點頭如蒜,接過鏟子準備行動。

  夜闌人靜,只見兩位老人為了他們偉大的「復仇計劃」而忙碌著……

  嘿嘿,就算馬長生那小子得到了匹「健步如飛」的野馬,他們也有辦法讓他「寸步難行」。

  同樣的夜,「風馬堡」內亦有人為了那匹黑馬而無眠。

  在冷硬陽剛的石堡內,唯一帶有女性氣息的東堡廂房,安小駒煩躁的身影正透過微弱的燭光,不斷在窗前來回踱晃著。

  只差一步……只差一步她或許就成功了。

  安小駒無意識啃著大拇指的指甲,腦中翻湧的全是白天在「震遠鏢局」的情形。

  若不是她先前認錯對象,以為那個冰塊臉是主人……

  若不是鐵伯太激動,一直打斷他們談話……

  若不是那個馬長生最後冒出一句馬糞什麼的……

  或許他們早就交易成功了!

  「唉……」輕歎一聲,安小駒坐上床沿,無精打采地靠向床柱,強迫自己面對失敗的事實。

  究竟是什麼原因讓鏢局比養馬場更迫切需要一匹野生的種馬?以十抵一,對他們來講,已經是穩賺不賠的生意了,她不懂他們為何硬是不肯放手?

  這實在沒道理啊……

  黴地,東方喬冷峻的面容自雜亂的思緒中逐漸浮現,難道是因為他?

  安小駒渾身一震,緊扣住這個可能性。

  根據鐵伯的「可靠」說法,這個從她手中搶走馬且騎術高超到有本事將她甩掉的冰塊淌,應該並不屬於「震遠鏢局」;更或者,該說他根本不是「這一帶」的分子,而是個外地人……

  若真是如此,她倒是很好奇他的來歷。因為打從她出生以來,除了她爹爹和金銀銅鐵四伯之外,她從沒碰過在騎術上可超越她的男子……

  下意識揉搓臉頰,安小駒不由得想起白天不小心撞進東方喬懷裡時的那份奇異感受。

  原來男人的胸膛可以如此寬大、溫暖……而且堅硬!再加上他那雙強有力的雙臂,就好象……

  哎呀,不對、不對!

  她明明在想馬的事情,怎麼突然變成想他了呢?

  猛地拉回思緒,安小駒連忙拍打已然躁熱的雙頰,強迫自己快快摒除脫軌的思緒她現在關心的應該是如何得到「傲鷹」才對,而不是他!

  不過,說到「傲鷹」,她還真不得不承認他在某方面的感覺和那匹黑馬很像,只是他身上有股不同於草原、馬匹之外的獨特氣息,一種會撩撥她思緒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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