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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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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關上就不會了。」雷鈞神色自若地說道。「現在該誰了?」 看來,他們並沒有因她的出現而有收牌的打算。 鬱曦晨有些惱怒地走向窗邊,拉上百葉窗……真是的,手上的繃帶才剛撤掉,他就立刻不安分了起來。而且這麼多人同時抽煙,搞得房裡烏煙瘴氣的,煙霧營報器不響才怪。 對啊!警報器為何沒響? 鬱曦晨狐疑地抬頭看了眼天花板……天啊!他們竟然……把警報器……拆了? 鬱曦晨眨了眨眼,再次確認;現在可好,除了抽煙、聚賭之外,還外加一項罪名——破壞公物。 她從來沒碰過這麼麻煩的病人和「親屬」。 「別一副天要塌下來的樣子,阿雄會負責把它裝回去的。」雷鈞仍是氣定神閑地抽著煙,他是不會讓那礙手礙腳的煙霧警報器給壞了他玩牌的興致。 「現在就裝回去。」她瞪著他們。如果每個病人都像他們這樣,醫院的秩序豈不大亂? 「不行,現在裝回去,它會開始灑水。」阿雄老實地道,現在房裡的煙霧『指數』肯定會讓警報器起反應。 「你們不要抽煙就不會了。」鬱曦晨說,不高興地看向雷鈞,從她進房短短不到三分鐘裡,他已經抽了兩根煙——天知道他之前抽了多少。 「玩牌不抽煙就沒樂趣可言了。」尹風遙同樣也是叼著煙說道。 「那你們就不要玩牌。」 「可是不玩牌太無聊了!」 「除了玩牌之外,還有很多可以讓自己不無聊的方法,像是——」 「啊,老大,你太狠了吧——」阿雄突然發出一聲哀叫,按著便是雷鈞贏牌的猖狂笑聲;根本沒人認真聽她說話! 曦晨深吸口氣,不斷在心裡提醒自己絕對要冷靜……按著,二話不說,她突然掉頭走出病房;而始終杆在門口的葉美萱,被曦晨這突來的舉動嚇了一跳,莫名所以地跟著走了出去。 「老大,她走出去了耶!」阿雄一頭霧水地說道。 「她有腳,當然會走。」 「可是老大,她的樣子看起來怪怪的……」另一位正在發牌的兄弟附和道,也感覺有些不尋常。 「對啊,而且她平常掛在臉上的那抹笑容不見了。」阿雄按著說道。 「你管她平常有沒有笑!」雷鈞攏起雙眉說,怎麼他的這群手下們都這麼注意鬱曦晨? 「好了,玩牌玩牌。」尹風遙催促道。 正當眾人將注意力重新放回牌桌上時,突地,病房的門被人一把推開——「把手舉起來,通通不准動!」 雷鈞和尹風遙反射性地望向聲音來源,其他兄弟則直覺地快速收拾放置在桌上的錢財,只有阿雄真的舉起了雙手,驚訝地看著拿槍指著自己的鬱曦晨。 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老大的看護竟然拿槍威脅他們?! 「你這是在做什麼?」雷鈞揚眉看向鬱曦晨手上的黑色玩具手槍——很唬人,但一看就知道是假的。 「交出你們的香煙。」鬱曦晨命令道,她實在不想使用這種『非常』手段,但既然對象是他們,只好另當別論了。幸好這把從隔壁病房小弟借來的玩具水槍做得足以亂真,還可以唬唬他們。 看她拿槍虛張聲勢的模樣,以及眼前這場荒謬的『對峙』,雷鈞強忍住狂笑的衝動,想看她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意外地,他配合著丟出一包煙在桌上。 「老大!」眾兄弟一陣驚呼,不敢相信老大竟然輕而易舉地『投降』了。 「你們也交出手上的煙。」有了雷鈞的配合,鬱曦晨更是自信滿滿。 眾兄弟面面相覷,正納悶她真正的目的時,鬱曦晨已按捺不住,跨步上前,舉起手槍,對準阿雄叼在嘴上的香煙。 倏地,從手槍裡噴出一道小水柱,嘶——「嘿!」阿雄像被電到似地往後跳開,但他叼在嘴裡的於早已應聲熄滅。 「原來是水槍!」他不可置信地叫道。 「不錯,還滿管用的。」郁曦晨滿意地點頭道,按著,如法炮製地一一「解決」了每個人手上的煙。 「這種『滅火』方式倒是挺有創意的。」尹風遙忍不住笑道,開始機歎起鬱曦晨的勇氣。 「很好。」郁曦晨滿意地說,並轉向阿雄。「現在,麻煩你把警報器重新裝回去。」 仍處於驚愕狀態的阿雄一時之間不知道是否該聽從她的『命令』,遂求救似地轉向雷鈞,等待『裁示』。 此刻,雷鈞終於忍耐不住,獨自狂笑了起來。 「不要笑!小心你的傷口裂開。」基於作看護的職責,鬱曦晨還是不忘提醒他。雖然,她不確定自己到底是做了什麼讓他覺得好笑的事,但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雷鈞開懷大笑的模樣,讓她感覺有些驚訝。 「沒想到你的『槍法』還滿准的!」雷鈞欣賞道,他壓根兒就沒料到她會用這種方式來表示對他們的抗議。 「謝謝誇獎。」她高昂起下巴,手持一隻塑膠袋,將現場所有的香煙全部搜刮一空。「其實,你們抽煙是自己的事,但是害別人抽二手煙就是你們的不對了。」 「你的歪理還真多。」阿雄嘀咕道。 「彼此彼此。」曦晨又露出慣有的「職業性」微笑,轉向雷鈞,道:「尤其是你,明明是病人,還跟他們一起『墮落』,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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