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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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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麼生氣,只是因為洛陽有全天下最爛的男人?」邵巡忍著笑,不苟同的意味其實很濃厚。 「這個你就不知道了。」李卓傑對邵巡插話道。「她們剛才已經把洛陽全部的男人都罵了一遍,尤其是官府的人被罵得最慘。」 這一講,更觸怒了圓理的怒氣。「那些當官的人,不但個個薄情寡義……」 「還草菅人命。」 「我們三個差點被害死在大牢裡。」圓圓除了吃,總算還記得要說話。 「有那麼嚴重嗎?」李卓傑不以為然,雖然他很佩服她們唱「三簧」的功力。 「當然!」圓理答道。 「尤其是那個沉沁……啊!」糟了!說溜嘴了,圓圓假裝沒事,繼續吃東西。 「沉沁?」李卓傑重複道,他的表情有些高深莫測。「誰是沉沁?」官水心開口問道,看向大師姑圓理。 三人一陣沉默,最後才由圓情開口解釋道:「就是全洛陽最薄情寡義的那個人。」 官水心來來回回看著三位表情各異的師姑,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她想確定…… 「他是我爹,對不對?」她的聲音出奇的冷靜。 她們三人同時愣了一下,沒有否認,算是默認了!畢竟她們也不是善於說謊之人。 「那種人不配做你爹。」圓理有些激動地喊道。 邵巡拉了張椅子坐下,讓水心坐在自己腿上,並且如預期中看見她師姑眼中的憤怒。「為什麼?是因為他對水心她娘始亂終棄,然後移情別戀?」他試探道,把曾經從水心那裡聽過的幾個字眼拼湊起來。 「你怎麼知道?」圓圓從一堆糕點中抬起頭來。 「你繼續吃你的東西,少講話!」圓理對圓圓凶道,都是她不小心才會把事情給抖了出來。但事到如今,她們也只好向水心坦白了。 圓理探吸一口氣,對水心緩緩說道:「沈沁確實是你爹沒錯,當初倩柔就是根據他的名字為你取名的,『沁』字分開來就是『水心』。」 「倩柔真的很愛他,當年他曾向倩柔保證一定會替她贖身,但他一回到洛陽,就斷了消息。」說著說著,二師姑圓情的眼眶就盈滿了淚水。 「贖身……」官水心愣愣地重複這兩個字,原來娘和師姑都是出於青樓。 「過沒多久,我們接到他捎來的一封信,他說他要成親了,要倩柔對他死心,但倩柔不相信,好不容易以僅有的積蓄替自己贖了身,親自跑去洛陽找他,卻沒想到對方達一面都不見,就以沒這個人為藉口,把倩柔給趕了出來。」圓理道,心頭仍為情柔感到不值與心疼。 「然後娘在出家之後才發現懷了我……」這是官水心所知道的部分。 她們同時點點頭。和邵巡一直安靜傾聽的李卓傑突然站出來說話了。「如果我說沉沁當年並沒有負了水心她娘,你們怎麼說?」 現場另外五個人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到他身上。 「你憑什麼這樣說?」圓理反問。 「因為沈沁叔父當年就死了。」 「死了?」圓情顫聲問道。 李卓傑朝在場每個人點點頭,清楚道:「家父和沈沁叔父是很好的朋友,當年沈沁叔父被朝中小人所陷害,死於非命,而沉家也遭到抄家的命運,到今天為止,家父還一直為當年沒能力營救沈沁叔父而深深自責。」 「但成親的事又如何解釋?」圓理問。 「可能是當年沈沁叔父知道自己的危勢,才會寫這樣的信給水心她娘,所以當年她到洛陽找沈沁叔父時,其實沈沁叔父早已不在人世,而且沈府早已易主,所以才會被人給趕了出來。」李卓傑分析道。 「我……我就知道……爹……不會是無情的人……」水心哽咽道,忍不住傷心地哭了起來。 邵巡拍拍她的背,將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語帶輕鬆地安慰道:「這下你該相信洛陽不是沒有好男人了吧!」 官水心倚著他輕經點頭,邵巡立刻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這麼說,我們的打賭是我贏了哦!」 她想了一會兒,才又緩緩地點頭。 「你欠我一個無條件的要求嘍!」邵巡嘴角咧得可大了,他早就已經想好他的要求了——她當然是要無條件答應嫁給他。 「什麼打賭?」圓理問。 「什麼條件?」圓情也問。「你打算有什麼要求?」圓圓的問題是針對邵巡問的,如果邵巡還沒想到,她倒是有一個不錯的想法提供。 「你吃東西不要說話!」圓理真會被圓圓給氣死,只要一碰上邵巡,她的胳臂立刻就會向外彎。 李卓傑見情況不妙,趕緊岔開話題:「對了對了,我一直想問你們,你們在被抓之前,有沒有在那附近看見什麼可疑的人物?」 圓理和圓情同時搖搖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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