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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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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突然興奮地大叫一聲。「有,我想起來了。」 「說來聽聽。」 「我記得眼睛這裡好象有一塊黑黑的,像是被打到瘀青了一樣。」她笑著問: 「這算是個很明顯的特徵了吧?」 「嗯!」邵巡微微頷首,這個提供很不錯,找起來就容易多了,他摸摸她的頭,又追問道:「還有沒有其它的?譬如他穿什麼顏色的衣服。」 官水心覺得他的問題更怪了,她揉了揉眼睛。「沒……沒穿衣服呀!」 「什麼?」他吼叫一聲。 敢情是個暴露狂跑進他家?太可惡了!竟然敢這樣侮辱他的水心,他非得揪出這個變態不可。 官水心撫了撫他氣憤的眉毛,不解他的氣憤從何而來。 此時,李卓傑也是氣呼呼地走回他們身邊,咬牙道:「可惡!那個人腳程真快,給他跑了。」 「什麼人?」官水心張著疑惑的大眼。 「就是闖進來的那個人啊!」李卓傑叫道。 「有人闖進來了嗎?我沒看見吔!」她的表情相當無辜。 「你——沒——看——見?」他們兩人同時不可置信地大喊。 「那你為什麼叫那麼大聲?」李卓傑問。「因為我不小心跌倒了……」 「你剛才跟我講的那個傢伙又是誰?」邵巡的眼睛正噴出熊熊烈火。 「當然是那只偷跑進來的狗呀!」她理直氣壯地吼回去,這兩個人從剛才就一直大驚小怪的。 「狗?」她的話再度令兩個男人崩潰地大喊,尤其是邵巡,看起來更像是要扭下她的腦袋似的。 他們兩人顯然是誤會了什麼,官水心覺得自己有必要說明一下,於是,她開始現場實地講解。 「起初,我在後院看見很多瀕臨垂死邊緣的果菜,顯然是因為你離家太久,疏於照顧的關係,當我正想好好替你整頓一番的時候,突然發現菜園裡有一條狗正在掘土,而且把根都給掘斷了,所以,我才來這裡拿掃帚,想把它趕走,誰知……我太急、也太緊張了,才會不小心跌了一跤……結果,還沒趕走它,它就被我的叫聲給嚇跑了。」官水心大喘口氣,她很少一口氣講這麼多話。「然後你又問我什麼特徵、衣服的,我都很老實的回答你了。」 講解完畢,現場同時陷入一陣沉默,講了半天原來是一條狗! 半晌,邵巡首先爆出大笑,按著是李卓傑,官水心則是以不解的眼光看著一會兒大叫、一會兒大笑的兩個男人。 「害我剛才以為是有暴露傾向的瘋子跑進來了!」邵巡按著肚子狂笑道。 「什麼暴露的瘋子?」李卓傑興致濃厚地問,他剛才一定錯過最精彩的一段。 邵巡一手摟著官水心,一手搭著好友的肩,一邊重述剛才和水心的對話,一邊朝屋子裡走去。 天邊,夕陽晚照,拉長了三人的身影。 「是你們自己搞錯了,還笑!」官水心的抗議聲漸行漸遠。 而邵巡和李卓傑豪邁的大笑依舊在斜陽映照的林間回蕩。但,這兩個男人的心中卻都同時明白一件事情—— 剛才確實有一個人闖入雲起居。 第九章 洛陽的夜晚,因為緝拿掘墓大盜的關係,街道顯得冷冷清清,酒樓妓院也都早早關門休息,唯一忙碌的大概就只有那些盜墓者和巡捕吧! 不過,由於被盜的範圍以洛陽為中心,有逐漸向外擴展的趨勢,因此,鄰近各鄉鎮也都人人自危,晚上沒人敢出門。 「這個鎮是怎麼回事?連個讓人住宿的地方都沒有!」 圓理左右張望,偌大的街道除了她和圓情、圓圓三人,以及各自騎的三匹馬之外,連只貓都沒看見。 「對呀!這裡晚上怎麼比化善鎮遠安靜?我還以為越接近洛陽,會越熱鬧才是。」 圓情也覺得很納悶。 「我就說要在上一個鎮歇腳,你們就硬要趕路,現在天也黑了、店也關了,我們準備露宿街頭吧!」 圓圓嚼著乾糧,已經開始尋找一個順眼人家的門前屋簷,準備歇腳過夜。 說到官水心的這三位師姑,也實在是夠辛苦的了! 猶記得初到長安的那晚,因為在醉杏樓巧遇以前在妓院的姊妹楨娘,興奮高興之餘,沒有想到要繼續跟蹤水心,因為她們都知道邵家的所在位置。 豈知,千料萬料,就是沒料到邵巡竟然沒有帶水心回家住。 這下她們可急了,才開始在楨娘的幫助下,在長安城內拚命尋找水心和邵巡落腳的客棧。 經過三天的尋找,當她們終於打聽出來的時候,水心早就離開了,而且毫無疑問的,一定是拚了命的趕到洛陽去找法雲寺了。她們三人差點沒哭出來。 所幸楨娘還算冷靜,連忙替她們三人張羅馬車,讓她們能儘快動身前往洛陽。 但是,在圓理的堅持下,那輛原本要載她們去洛陽的馬車,硬是臨時改成了三匹牝馬。 她的理由很簡單,第一,這樣速度比較快;第二,萬一其中一匹馬先「累死」了,還有其它兩匹可以代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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