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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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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一位五在搬屏風的婢女嚇了一跳,眼看炭火就要沾上裙角,她連忙反射性空出一隻手推開夏兒。 殊料,這一跌一推,反而連帶屏風另一側的婢女重心不穩,原本豎直的屏風再度往前傾倒——砰! 「該死的,你們在做什麼?」 一團混亂。 這是薩康推開房門,第一個映入眼簾的景象——他房裡竟然「摔倒」一堆「東西」? 不但位於內室的屏風正有如一隻被踩扁的螞蟻般貼躺在地,炭爐的火渣也沾上了地毯,開始冒出陣陣輕煙,最離譜的是,包括崔嬤嬤在內連同兩位婢女六是摔得人仰馬翻……薩康眨了眨眼,以為自己眼花了——他不認為自己已經醉到產生幻覺,但他十分確定在他發出怒吼的同時,一抹紅色身影以敏捷的速度迅速竄回床邊。 「你們到底在做什麼?」薩康沉聲道,語氣裡隱忍著怒氣。 「對不起,貝勒爺,那是因為少福晉她……」崔嬤嬤拍拍衣裙,旋腕一指,突然發現原本在她旁邊的尚夏公主不知何時已經抄起紅頭巾坐回床上,仿佛她從未離開過似的。 只有歪歪斜斜掛在鳳冠上的紅頭巾洩漏了唯一的秘密。 「沒……沒事。」崔嬤嬤迅速恢復鎮定,連忙指揮兩名婢女趕緊扶好屏風,自己則熟練地將地毯上的炭渣收拾乾淨。 「如果沒究,收拾好就出去。」薩康揉著眉心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崔嬤嬤捧著機杼來到薩康身旁,提醒道:「貝勒爺……「擺著!」薩康有些不耐地揮揮手,示意她們離開。 崔嬤嬤為難地看了薩康一眼,雖然很想再提點些什麼,但仍舊識相地行禮告退。「那麼——請貝勒爺早點休息,奴婢告退。 待三人闔上門,房裡即刻陷入一片死寂。 夏兒正襟危坐,等待著,連大氣都不敢吭一聲——她聽到他的聲音了!沉穩,渾厚,一種純男性的嗓音,雖然有些嚴肅,但還挺好聽的。 就算對「成親」一事還懵懵懂懂,夏兒仍舊迫不及待地想見見聲音的主人——這位被指為她夫婿的男子。 好奇,興奮的感覺混雜交織,心臟怦怦跳動的聲音加上緊繃的呼吸,使她全身感官皆處於高度警覺狀態。 慢慢地,一刻過去了,房裡依舊靜得嚇人,夏兒不由得開始有點慌惑起來。 怎麼了?為什麼一直沒動靜?莫非是程序上出了差錯,應該由她先做些什麼或說些什麼,「他」才會來掀頭巾? 夏兒陷入天人文戰,不曉得自己是否該先有「表示」,因為她早已把之前強記的規矩忘得一乾二淨了,她只記得漢人有一句話叫「春宵一刻值千金」,可既然時間如此寶貴,為何「他」會遲遲沒有行動?還是——他不小心睡著或酒醉了? 怎麼辦? 她已經開始有點坐不住了,這項過大的鳳冠壓得她非常不舒服,腰和脖子都酸得要命,而且頭上的紅巾因為剛才匆匆忙忙覆蓋上去的,此刻正有逐漸往下滑落的危機,如果她不趕緊「調整」一下,恐怕等一下她就會和他「坦誠相見」了。 緩緩地,夏兒抬起右手挪了挪紅巾的位置,共忍不住偷偷掀起紅巾一角,準備偷瞄內室的動靜,卻冷不防對上一雙迥然有神的如星黑眸—— 喝!夏兒心臟頓時漏跳一拍,連忙將手重新放回膝上。嚇……嚇死人了,敢情從崔嬤嬤出去到現在,「他」都是這樣一直盯萫她瞧? 完了,她剛才應該沒有出什麼「丟臉」……呃,應該就是「失臉」的動作吧?夏兒飛快地在腦中搜尋記憶——除了剛才覺得腰酸偷偷挪了挪臀部,她好像還……啪! 就在夏兒努力回想時,紅頭巾倏地被掀了開來,先前瞥見的那雙黑眸再度出現眼前—— 她的夫婿長得真是好看! 這是夏兒乍見薩康時的第一感覺,他的睫毛修長漆黑,鼻樑俐落挺直,剛正有型的臉龐則顯示出他性格強烈;能夠跟這樣好看的人過一輩子,她應該覺得滿足了,起碼他不像她之前想像得又老又醜。 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為什麼他一直皺著眉不說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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