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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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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不要再講了。」她臉皮再厚,也會尷尬的。何況,再講下去,她不是就得承認是自己對他先「動口」、先對他有不軌行為的? 然後,坦承的結果,是不是就得對他「負責」? 嗯!想到那種下場,覃棠就渾身發麻,邁入禮堂、結束自由、從此不能談戀愛……婚姻——嘖,多不人道的一種制度啊! 「如果,你真的想補償我,那將來哪一天,我的心情低落又惡劣到不行時,再給你安慰我的機會,這樣行了吧?」 「你要我用同樣的方式安慰你?」這種提議,平常人想不出來吧?雷仲堯無奈地抹抹臉,再問一次,「你確定?」 「呃——當然確定。」一時胡亂脫口而出的話,面對雷仲堯詫異吃驚的表情時,更是拉不下臉更正,覃棠皺皺鼻子,「哎呀,我這種太陽性格的人,不會有心情惡劣到不行的時候啦!」 「太陽也有耗盡能源的時候。」 雷仲堯搖首,不過還是很縱容地說: 「好,我答應你,哪一天有需要我,打個電話,即使我人不在臺灣,也會趕回來任你差遣。」語畢,他帥帥的眼一瞬,盯住覃棠有點尷尬的臉,然後薄唇一勾,露出一個有點不符合他個性過於深沉的笑。 「差遣?範圍這麼大啊?」 聽他如此大方,覃棠更尷尬了。唉,雷仲堯太善良,反而令她這個自認為是整起事件罪魁禍首的人,有點無地自容。尷尬啊! 「沒錯,任你差遣。」再次重申時,雷仲堯那抹深沉倒消失了,他低低地說著,覃棠聽著,總覺得他的聲音好像帶了種承諾的味道。 「我欠你一次。」她聽他說。 欠?是她欠他吧? 那一夜,被「伺候」得周周到到的人,明明是她呀! 「呃——」算了,他想大方就大方,反正她才不會真的對雷仲堯提出那種要求。 「你想說什麼都好,但是,不准再提起這件尷尬的事,或再說什麼要談一談之類的恐怖字眼。」 「談」這個字眼有很恐怖嗎子頂多,跟她的姓同音而已嘛!雷仲堯失笑,揉揉她的發,然後又是用那種縱容的語氣說: 「我答應你。」 一月下旬,農曆年的腳步漸漸近了。 週末的下午,覃棠和死黨方泉菲正在逛街,為即將到臨的農曆年添購一些行頭。 他們在一家精品旗艦店挑選皮件,方泉菲看著幾款男用皮帶,正在猶豫該買哪一條好。 「給方爺爺的嗎?這條好了,看起來很有威嚴。」覃棠指著一條價值不菲的皮帶說。 「不是給爺爺的。」方泉菲眼光掠過覃棠的建議,考慮著擺在最右邊的那一條。 「喔……給二哥的啊?那隨便買買就好了,花什麼腦筋挑嘛!」 「棠棠!」 「叫什麼叫,我又沒說錯!」 自從上一次和死黨菲喝咖啡,套出她和二哥的婚姻真相後,覃棠對她二哥覃毅就很不滿,「哼,那個敢利用我好朋友當擋箭牌的兄弟,誰管他的死活!」 「棠棠,不要這麼說。」 他們的婚姻雖然不是締結在愛情的基礎上,但覃毅對她其實還不錯,尤其最近他還會關心起她的工作情形,不再像結婚之初,冷漠又愛諷刺人。 「如果因為我們的友誼,破壞了你和你二哥的感情,那絕對不是我樂見的。而且,你二哥對我真的不錯,你不要想太多。」 「他對你不錯?哼!」 覃棠聽了真不順耳。 她的死黨美麗又賢淑,不但在工作上表現傑出,人人稱讚;還燒得一手好菜,連挑嘴的她也愛死她的廚藝了。這麼好的一個女人,男人應該要好好愛她、疼她、惜她才對,怎麼可以只有「對她不錯」而已! 「算了,你這個愛情上的大笨蛋、大白癡,本小姐講再多也是枉然。真不知道我們倆的交情是好真的還是好假的,否則,相交十年,你怎麼一點也沒學到我對愛情的豁達、乾脆。」 「你——真的很豁達?」 方泉菲想起上次喝咖啡時,覃棠正對某位男士很頭痛,「那個令你頭痛的傢伙後來怎麼了?」 「嗯……」說起他,覃棠好看的鼻子馬上皺了起來,也不管上回她是如何地跟死黨菲賣關子,死不肯透漏「某位男士」的身分,甚至連談也不肯談,今天倒是拉著好友的手,迫不及待地說:「走,我們去喝咖啡。」 唉,她需要一位軍師「參詳參詳」,提供意見。 「你說說看,那傢伙向我求婚,真的是因為純粹內疚,想補償我?」找了家安靜的咖啡店,覃棠劈哩啪啦地將她和雷仲堯之間的事,全部吐露出來。 「或許,他愛上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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