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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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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移情別戀,結果她是最後知情的人,這種滋味,任誰都不好受。 「我替你砍了他,如何?」覃棠很豪氣的提出這個建議。 「不用了,真要宰,我會自己動手。」 「那、那你不要這麼難過了嘛!唉,親痛仇快的道理你應該懂吧?」 「我懂。」方泉菲感激地拍拍覃棠的手,「可是,我忍不住擔心 「擔心?擔心什麼?」 「報紙都寫成這樣了,我爺爺少不了會大發一場飆,想到爺爺的身體,我頭就痛。」 「什麼?賀君辨當著全臺灣人的面前拋棄你,你不因此而傷心,反而擔心你爺爺的反應?」 「我不是不傷心。只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爺爺有多古板,他老人家可能會因為我丟盡他的臉而心臟病發,弄不好還得進醫院住上十天、半個月。」 雖然念書時杵逆爺爺的意思去考公立女中,但並不代表方泉菲就不孝順。 雖然,她庶出身分的事實曾經讓祖孫兩人關係緊張,但爺爺對她的特別疼愛,她可是一直記在心底的。 「好了,我放心了。」 聽完方泉菲的話,覃棠褪去原先的擔憂神情,悠然地踱回她的位子,拿起刀叉,優雅地繼續吃起她的早餐。 「棠棠!」 死黨事不幹己的表現,令方泉菲皺起眉。 「別火,我不是不關心你,只是你擔心你爺爺勝過賀君辨的表現,證明你根本不愛那個男人。這樣,還有什麼好討論的?」 是這樣嗎?覃棠的話頗有道理,但,一段感情和一位親人的性命,怎麼比應該都是近來健康狀況不佳的爺爺比較重要吧。 「你真冷血。」 方泉菲低身,將手臂貼在桌上,下巴抵著掌背,一雙煩惱的眼,定在餐室裡覃家家傳的古董花瓶上。 「好說。比不上跟大畫家耗了三年,還不知道自己不愛人家的笨蛋冷血。」 「亂講!我如果不愛君辨,不會跟他交往這麼久。」 二十來歲的女人,年華正是寶貴燦爛,若不喜歡對方,怎麼可能談遠距離戀愛! 「真的,我愛君辨,很愛很愛君辨——」 沒有預兆,方泉菲的滔滔雄辯霎時停止,覃棠奇怪好友的中斷,便她抬頭回首,看見了讓死黨住嘴的原因。 「咦?你回來了。」 是覃毅——她的二哥。工作忙碌的他鮮少回到位處半山腰的老家,除非老頭召見或是特別的日子,不然他大多住在市區的房子裡。 「昨天晚上就回來了。」 簡短應了妹妹,他看也沒看方泉菲,健碩的身軀逕自往左側的冰箱移動,俐落地抄出一罐礦泉水,仿佛沒感覺到有第三者存在,仰頭便喝掉半瓶水。 「早餐吃了嗎?我叫劉媽準備。」覃棠望著覃毅,又瞥瞥她對面那尊明顯快僵掉的人像,很多事地問。 「不必。我出去跑兩圈。」 語畢,像出現時的突然,覃毅往後門邁去,又消失了。 「如果知道會遇到你二哥,我就不來了。」 這會兒,方泉菲的臉埋在臂窩裡,比剛剛還沮喪十倍。 「為什麼?」 「他一定聽到我說的話了……」還問,又不是不清楚她跟她二哥有多不對盤。 「啊——真是太丟臉了!」方泉菲大叫,好好的一個星期天,為什麼她的運氣會這麼背! 「哈哈哈……」覃棠倒是不客氣地笑出聲來。 「喂,什麼叫分寸懂不懂啊?」還笑,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咳……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每一次你和二哥撞上的場景都好像狗見到貓、天敵碰見天敵,很好笑。」 「拜託!誰跟他是天敵,我只是懶得理他好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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