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翩凝 > 絕口不提愛 | 上頁 下頁 |
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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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盼兒聞言皺眉,卻相對更加頑皮地舔吮過他的唇舌,像是要補償他一樣…一直到她的討好落在喉結後,才幽幽敵唇抱怨:“你知道嘛翔,每次我想吻你的時候,你都已經在吻我了……” “是這樣啊。”仿佛高懸心中的大石落下,喬曉翔釋然微笑。盼兒還在有一下沒一下地啄吻他,他卻把她按回懷內,擁著她靜靜享受殘餘的溫存。 他一直所求的,不過如此。 這晚她一如以往在他公寓過夜,忘了是第幾次……就連他們的第一次,都是在這張床上發生的。 當那個下星期來臨時,她並沒有出現。 他嘗試著不去在乎那個小小的約定。她是如此一個商界女強人,怎麼可能會記得和一個平凡酒保的敷衍話語?更何況他潑了她一身酒漬……但當他那天拆去繃帶、長駐在酒區至半夜時,確實是失落的。 也許從此斷了她的音訊也說不定,但他就是無法完全死心,那陣子連不知情的同事都笑他快要把這裡當成家了。 兩個多月後,她才再次踏入夜店,和她的男秘書及幾個下屬一起。 盼兒認出了他,微笑跟他打招呼,然後服務生領他們轉到高級包廂,叫了些菜式當宵夜,他接了他們下單的酒品準備…… 除了那次外,她偶爾會過來,但都是來去匆匆,吃過便飯就去參加宴會,僅隨意談上幾句話,只到知道他名字的程度。 經過一段不算短的時間,盼兒忽然打電話到夜店找他,說想拜託他選禮物給一位前輩。他從波爾多空運了一瓶與對方的出生同年份出產的紅酒,翌日讓她的助理帶走,差額讓識破的胡老大瞠目結舌,從此喋喋不休。 一個多星期後,她過來親自向他道謝,並偕他到附近的小餐館晚飯。 她的話題有時涉及艱深的金融評論,他無法完全明瞭,只好更留心聆聽,然後自己翻查資料……也許是那份對她的專注取悅了她,她不介意他的陪伴,斷斷績續地和他在一起。 不久後,報紙傳媒宣佈鐘家和知名飲食業钜子聯姻……採訪熱潮過後,她若無其事地在他的夜店招待來往的客戶,他隱藏心情,只著意做好她眼中的本分。 或許是信賴有他在的關係,盼兒不怎麼避諱在他場子裡喝醉。有時在附近的應酬完結,也會致電邀他載她回家,他開始熟悉抱起累透而沉睡的她開門、安置好才離開…… 在夜店開張後,其他股東嫌同一大廈裡的小企業不入流,乾脆整幢買下;他讓盼兒也擁有他那層公寓的鑰匙,好讓她累的時候不用駕車回家,可以在另一個獨立套房裡休息……而她,欣然接受。 以為這種關係會一直持續下去,但不到半年,他親自越過那條界線。 那天早上她刷完牙從浴室走出來,穿著和他相同的黑色浴袍,他無法再阻止自己親吻她微涼的唇。 盼兒沒有反抗,像一隻世上最乖巧的寵物蜷縮在他懷抱裡,他很快便懊惱地鬆開對她的箝制,但她的手並沒有從他腰間收回。 “我想給你,不想給他。” 她悶悶地埋首在他胸懷裡說出這句話,他霎時間明白了。 他試圖讓彼此冷靜下來再做決定,遲疑著對她交代過後便獨自回房換衣服下樓,在便利商店買過保險套,放慢腳步回寓所,給予她充裕的時間去改變心意。 打開大門,他安靜地穿過無人的客廳,尊重她理應如此的變卦,直至坐在床上等待的女子翻動雜誌的聲音驚動他沉寂的心湖——他記起她回頭發現他那時的羞赧眼神,是如此動人得近乎永恆。 早晨的陽光灑暖了身下淩亂的被褥,他試圖掩飾自己的生澀,逐步撫觸著她,卻在停下來察看那盒中對摺說明書時暴露出端倪。盼兒滿臉通紅地倚著他一起閱讀那些細字……他倆窘然地相視而笑,然後終於徹底而滿足地實踐所有未完成的步驟…… 在他懷裡的女孩完完全全地蛻變成了女人,猶未適應彼此嶄新的關係前,她卻漫不經心地提出那項充滿誘惑的提議。 “我以後……還可以這樣找你嗎?” 她渴望藉著他消去孤寂,為了她那從未擁有過的疼寵,甚至不惜婚前叛逆……他,必然是最適合的人選。 他毫無異議,畢竟他所能得到最多的也不過如此。一直任她予取予求,唯恐她可能不再眷戀他的寵愛……一路走來,他們竟能完整地按著計劃走畢全程,直到那預定的障礙把他們分開。 規則早已訂定,如果無法遵守,他當初便不應去招惹她;這樣的結果,他甘之如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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